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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自己则在房内,颇焦躁地转了几圈,最终没按捺住,径直去了浴房,想与清嘉解释一通。
浴房内萦绕着雾气,清嘉趴在浴桶边缘,小脸枕在自己手边,圆杏眼慵懒阖着,唇角微勾,看起来一派闲适,连他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宋星然看来,她素白肌肤,裹在一池花瓣中,显得十足妖娆。
热气熏蒸出花香,宋星然也觉得晕乎。
大约是察觉有道视线聚在自己身上,清嘉缓缓睁眼,见来人是他,甜甜腻腻地笑了,媚眼如丝道:“要一起么洗么?妾身来伺候夫君。”
宋星然脑子也懵:怎么与他想象中不一样,这样热情?
清嘉“哗”声从水中站起来,浑似一株,被灵泉浇灌过,舒展的、绽放的芍药。
宋星然还在原地愣着,清嘉已然来到他身前,他腰身传来一道温热的触觉,花的藤蔓,缠卷上他的腰胯,越收越紧。
他笑,直接将她抬了起来,呼吸黏热着贴近,嗓音低哑地感慨:“今天怎么这样好。”
二人一道落入水中,芍药花在他怀中乱颤,脸色微微泛红,似乎有些羞怯,伸手去捂他嘴巴,却又被大掌一把握住,抵在浴桶边上,他倾身而上,吮到一点甘甜的花蜜,顿时觉得更渴,顺着花瓣亲了下去。
清嘉仰着头,几乎摇摇欲坠。
他得了趣,发起狠来,清嘉手臂抵在他肩膀上,指尖泛着粉,无力地垂下,在水面上荡出涟漪来。
她身子发软,往下沉,又被抱住,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记得咬住唇,不叫自己的声音泄露出来。
宋星然闷笑,忍住快意,抱紧了怀中的芍药,无不感慨:“你怎么这么好。”
他敛着桃花眼,浓黑的睫毛似扇羽一般排开,流出靡丽的光来,很能蛊惑人心,清嘉浑身都麻,却发现,他眉眼还是清明的。
但此刻热血翻涌,快意似乎瞬间倾泻而出。
浴房中已然水痕斑斑,宋星然用布巾将她裹了起来,回了房。
——
宋谅得了宋星然的命令,在库房中挑挑拣拣一阵,选出了十来样皇帝赐下来的奇珍,诸如那拳头大的夜明珠、有市无价的琉璃香囊,并着贤妃赏赐下的,一道送到和风院,此时已近昼末。
但见晚霞迷离,整个和风院皆笼罩在夕阳之下,暖融融的一片。
大约是清嘉不喜人近身伺候,自她嫁过来后,宋谅觉得和风院中行走的下人都变少,此刻天色也不晚,他入了院门,只撞见零星几个,越靠近主屋,便越是安静。
他走在廊道上,却见在夕阳投射下,窗纱上有两个模糊的人影,是挨在一处的,娇小的那位被抱在膝头,似乎散着头发,他隐约听见男子的抽气声,糅杂着女子破碎的哭泣,顿时止住脚步,将目光转向远处在风中摇曳的花丛。
他小心谨慎地转身,却还是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子,发出了刺耳的“咔哒”声,他脑袋嗡嗡疼,也顾不得发出动静,一提气息,飞身掠往远处山石。
宋谅等了半刻钟,宋星然才推门出现。
宋星然长发随意拢在身后,仍带着水汽,一身宽大蓝袍,桃花眼微湿,眼尾挑出浅淡的红,显得十分……魇足,透出一股风骚的劲。
宋谅才压下的惊讶,又被激发出来,他眼角瞥向绯红的云霞,这天分明还亮着。
哪里还敢细想,只垂下头,将放在地上的匣子提了起来,有些结巴:“这……这是,方才您要找的东西,还有几样今天宫里赐下来的,都在这了。”
那匣子到他膝盖高,足足有四层,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掀开盒子,发出乒乓的响动,宋星然啧了一声:“可以了。”
宋星然伸手接过,交待了几句,便叫他离开。
宋谅望着宋星然渐远的背影,大大地喘了口气。
这该死的尴尬。
宋星然提着匣子回到房中时,清嘉躺在被衾中。
越往夜里去,天色便沉得越快,方才二人厮混,房内不曾燃烛,他外出的一阵,房内已然很暗,偏她半边身子露在外,白生生一片,在昏暗中更显出莹白的质感来。
宋星然知道那滋味,触手是如上好的膏脂一般,如此想着,一身血气又往下涌。
他默默摇头,感慨自己碰见她,脑中全是废料。
将匣子放好,捡了颗夜明珠握在手中,想她也许会喜欢,走进一看,竟已睡着了,浓黑眼睫覆下,显出一团稚气来。
低头在她唇上清浅地印了一口,清嘉皱了皱鼻子,发出一声哼。
宋星然笑,替她掖好被子,出了门。
清嘉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连烛火都没有点,漆黑冷寂的一片,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神色迷茫。
心里有些泛苦。
刚才对她珍之爱之,一转头,便剩下她一个人,冷帐冷衾。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角,唾骂自己矫情:他们又不是旁人家情投意合的夫妻,对宋星然,实在不该要求这么高。
要紧的是生孩子。
腹中有些饥饿感传来,她揉了揉肚子,叫听雪传了膳,将自己肚子填饱,才问:“国公爷呢?”
听雪在收拾碗筷,答:“国公爷在书房呢。”
清嘉挑眉,情况比她想象中好些,不是去到外头花天酒地,她沉思良久,指尖在桌面上点了又点,才追加一句:“可曾用过饭?”
听雪正端着托盘往外走,闻言顿住脚步:“还未传过膳。”
清嘉又一副思虑重重的模样,没再说话,听雪等了一等,确定她无旁的吩咐,才静悄悄往外走。
但清嘉又叫了一声:“等等。”
“准备点宵夜,我一会端到书房去。”
听雪点了点头,总觉得她家小姐今夜有些古怪,好似……眼神有些空洞,分外脆弱一般。
——
“吱”的推门声,伏案写划的宋星然头也没抬,不耐烦道:“不是说了不……”余光扫见是
清嘉端着宵夜站在门边,声音弱了下来。
他捏了捏眉心,神色渐缓,但还残存着认真的严肃,与不久前的柔情蜜意相去甚远。
宋星然于政事上向来稳重,近乎严苛,清嘉想自己或许来错了。
宋星然见清嘉愣在原处,他招了招手,有些无奈的:“怎么不进来。”
清嘉歉意一笑,才抬步向前:“我或许打搅了夫君。”
西北勘察一事来得突然,又急出发,需准备、考量的事情太多,宋星然与李炎梳理了半日,仍觉不足,调出近五年户部拨往西南的款项一看,更是错综复杂,骤然被人惊扰,所以有些火气。
但对清嘉,他哪里还有怒气,反而觉得舒畅,见她有些拘束,拉着她的手,拽入怀中,似得了个大宝贝似的,下巴凑在她颈窝上,亲了亲她的面颊:“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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