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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不少钱财……作为奖赏。
但她却愈发贪心了,她以为宋星然永远不会属于哪个女人的。
曲烟波酒杯不停,金铃儿想要再劝,房门却被龟公破开:“烟波姐姐,赵爷来了,指了名儿要点您,快准备准备罢。”
曲烟波不耐:“说我身体不适。”
“啧。”龟公跺脚,着急道:“我的好姑娘,您晓得赵爷是谁罢?那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他想点的姑娘,莫说是身体不适,便是人都凉了,也得抬了过去。”
赵世鸿,赵严的长子,如今大皇子的岳丈。
“晓得了,我收拾收拾,且等……”曲烟波话音未落,房门“嘭”声被破开,赵世鸿醉醺醺地靠在门边,身子歪歪斜斜,不满道:“怎么这么久?”
曲烟波眉头仍蹙着,笑容却熟练扬起:“爷来了。”
他步伐踉跄,跌至曲烟波身上,大半的重量皆压在女子身上,撅着满是酒气的嘴在她脸上拱,已将她衣衫拽下,露出大片肌肤。
赵世鸿余光扫到金铃儿嫩生生的小脸,“嘶”了一声,色眯眯道:“好嫩生的小姑娘。”
金铃儿瑟了一下,跪在一侧,将头脸皆埋下。
金铃儿养在曲烟波身边小半年,虽是在风月之地生活,但云琅阁与那下三流的窑子又不同,做的是勋贵子弟的生意,讲究风雅情趣,寻常瞧不着腌臜事儿。
更兼曲烟波鲜少叫她随身服侍,不过做些浆洗跑腿的活儿,所以金铃儿以为曲烟波是花魁娘子,受达官贵人追捧,是十分体面的。
可在赵世鸿面前,曲烟波便好似泥尘一般,尊严全无。
曲烟波纤手拦过赵正脖子,娇滴滴道:“爷,不过是个小丫头,又干瘪又粗鲁,如何能入您的金眼?”
又佯装发怒:“小蹄子,还不快滚!”
金铃儿低垂着头,几乎是小跑着撞了出门。
但身后男女的声音却透过门穿了出来,曲烟波的声音始终带着哭腔,十分悲痛的,金铃儿本想要逃开,又听见一声器物砸在地上的尖锐声响,忐忑地贴在门边。
曲烟波贴身伺候的丫鬟福秀来拽她:“小丫头片子,快躲开,莫扰了贵人的好事。”
但金铃儿担心曲烟波,趁福秀烧水的间隙,又跑了回去,只听见一阵咽呜,是曲烟波细弱的求救:“爷……”
气若游丝的,似快断气了。
金铃儿心惊,大喘着气将窗户纸戳开一个小洞。
层层叠叠的幔帐下,曲烟波头颅仰倒在床边,她双目瞪圆,脖颈上掐着一双手,将她面色逼得发紫。
金铃儿险些便要冲进去,好在那双手蓦地松开了,然后男子的身躯“嘭”一声自床上跌了下来。
赵世鸿双目反白,竟突然昏了过去。
曲烟波捂着喉咙,从床上爬了起来,已是衣不蔽体的狼狈模样,零星碎布根本遮不住春光,更为惹眼的是脖颈间发紫的痕迹,十分骇人。
金铃儿推门而入时,一阵浓烈的腥膻气息在房中弥漫,曲烟波半跪地上,哆哆嗦嗦地去探他的鼻息,金铃儿却不管那么多,取了外袍披在曲烟波身上:“姐姐,您还好么?”
女子身上痕迹斑斑,青紫交错。
金铃儿讶道:“您身上……是怎么回事?”
曲烟波确定赵世鸿呼吸尚存,或许是饮醉了,或许是药劲上涌,松了口气,就着金铃儿的手站起身,浑身已是虚乏,双股颤颤。
待唤人将他收拾走,福秀已抬着热水进门伺候,曲烟波沐浴时,金铃儿服侍她搓洗身子,她坐在雾气翻腾的热汤中,神色寡淡:“铃儿,你还觉得我过得日子好么?”
像赵世鸿这般,于床事上暴虐的男子不少,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曲烟波从前周旋于他们之间,是心甘情愿,如今却觉得一颗心碎了一般。
金铃儿吓得哭了,眼泪跌入热水中,了无痕迹。
“姐姐,你不乐意,咱们走罢,离开此处,离开京城,也能过得很好。”
曲烟波猛地摇头,捂着脸哭泣:“我不舍得……不舍得他呀……”
金铃儿撅着嘴,喃喃:“信国公有什么好的?他那新夫人又有什么好的?难不成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么?”
——
宋星然与清嘉这桩婚事,高兴的还有宋蔚然小娘子。
她屡次写信相邀,清嘉忙着绣嫁妆,却没空陪她,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便答应陪宋蔚然出门游玩。
宋蔚然先是在零嘴铺子扫荡,又买了许多小玩意儿,才拽着清嘉去茶馆听书。
今日他们帮衬的茶馆名为忆思楼,比不得宋星然名下的长亭楼上档次,帮衬的客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但因说书先生朱麻子口才极好,引得客流不断。
二人赶到时,周麻子已立在台上,手中折扇缓缓而摇,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在场观众拍掌叫好,声若雷鸣。
放眼望去,几乎都满座了,宋蔚然将随行的丫鬟侍卫轰在外头,拽着清嘉挤了进去,才在个偏僻角落,勉强寻得两个座位。
同台的两位大哥,边剥着花生,边大声叫好,十分认真。
宋蔚然有样学样,招手唤来店小二,也要了两份花生,十分娴熟地问:“小哥,如今说得是那一出故事?”
小二替她们斟了茶,上下打量她们的装束,了然道:“二位是第一次来罢?今日说的这出,可是近来京里最火的故事《风流公子俏花魁》。”
清嘉抿着茶杯默了默,心道京里人的口味真是……别具一格。
见她兴致缺缺,小二着急啧了声:“姑娘,您不晓得,此书非同一般。”
他凑近了些,又将声音压低,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此书,原是有根据的,便是咱们近来街头巷尾讨论的事情,主人公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故此咱们小老百姓听起来,格外兴奋些。”
他顿了顿,又问:“您能猜的着么?”
真人真事呀……难怪大家如此热情。
清嘉又将方才的书名在心中过了一道,风流公子,俏花魁?
忽然闪过个奇怪的想法,这出戏,莫不是折射宋星然罢?
清嘉被浓茶呛了一口,磕巴道:“是说……信,信国公么?”
小二兴奋拍手,点头不迭:“正是!”
这厢话音刚落,台上朱麻子响木一拍,忆思楼内笑声顿止,议论之声亦淡了下去,只回荡着周麻子如洪钟般的声音:“书接上回,朱小姐寻死觅活,朱大人为全女儿一片痴心,求天子赐下圣旨。”
“花魁小红袖自觉身份低微,也不想心上人左右为难,偷偷收拾包袱,于一月黑风高夜,离开伤心地。”
“但朱小姐是个心胸狭窄的,横刀夺爱不说,竟买/凶/杀/人,欲永绝后患。”
此话一落,哄堂喧哗,议论纷纷。
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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