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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清嘉乱喊会生出枝节,故决定不再怜香惜玉,伸手擒住女子纤柔的腰肢,手掌覆在她面上,轻声道:“乖,与我回去。”
清嘉口鼻被他捂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心中闪过绝望。
难道命不可违,梦中所演,是为注定么?
她不想死,她要好好地活着,不仅如此,富贵荣华,风光显贵,全都要。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逃脱徐长陵的禁锢。
她抬脚,往徐长陵要害部位狠狠踢了下去。
徐长陵不设防挨了一下,狼狈至极地松手,捂着裆下抽气。
清嘉暗喜,跌跌撞撞往祝满的云鹤院跑去,那处,徐长陵一定无法下手。
徐长陵忍过痛意,恼火蹭地烧了上头,足下生风地追了上去,心中更是下定十二万的决心要得到清嘉,好生调//教,让她跪在他脚下服侍。
清嘉一道向前跑,一道往后看,却见徐长陵三两下又要追上来,大声喊道:“来人!来人!有刺客!”
徐长陵冷笑一声,追了上来,长臂一展,便捏在她后颈上,恶狠狠道:“跑啊?你再跑啊?”
清嘉心中已臻绝望,徐长陵显然被激怒。
人总爱听好话的,先服软,总错不了。她只能软着声音道歉:“徐世子……对不起。”
徐长陵不言语,清嘉猜不准他的心思,咽了口唾沫,继续心惊胆战道:“我,我不能同你走,无媒无聘的,便是私奔。”
徐长陵脸色缓了些,口气仍是冷硬的:“我自不会亏待你。”
呸。
给碗饭吃便叫不会亏待么?
无名无份,活得同他豢养的猫狗一般。
清嘉哽咽:“若你真喜欢我,自去求我爹,这婚事说成了,我自然……”
一句话不曾说完,便被徐长陵打断:“与赵阁老碰硬,并非可取之法,你且与我回府,暂避风头,往后再议。”
冠冕堂皇,虚伪之言。
清嘉暗自翻了个白眼。
又周旋道:“同你回去也可以,能否容我与母亲道个别……”
清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泪吧嗒落下:“我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若与你同去,怕难在相见,求你……”
清嘉哭得鼻尖发红,眼中蓄满水汽,可怜无比,与刚才桀骜不驯、不知好歹的模样天差地别,又回复成他喜欢的模样。
徐长陵自诩怜香惜玉,一瞬也有些心软,松手,放开了清嘉。
他理智仍占上风,小声劝道:“清嘉……你乖些,日后总还有相见的时候。”
清嘉摇头,蹲下身子,抱臂嘤嘤而泣。
徐长陵耐心用尽,冷硬道:“不许哭了,走罢。”
清嘉心中发凉,借着抱头痛哭的姿势,将头上细小的珠钗拔了几根下来,攥在手中,打算沿途仍几根下去,若祝满有心找她,好歹能循着痕迹寻人。
她吸着鼻子站起身,徐长陵果露出满意之色,体贴将她脸上泪痕擦去。
清嘉身体僵直,感受到徐长陵五指巴在自己腰间,忽然,沉静的夜间传来一道呼喝:“哪里来的贼人!”
清嘉定睛望去,竟是祝满带着一队护院冲了过来。
灯笼明明灭灭,发出微弱的火光,清嘉从未觉得祝满如此顺眼过。
救兵已至,清嘉毫不犹疑地拔出匕首,飞快地往徐长陵胸口刺了两刀。
“你!”
徐长陵对她不设防,捂着胸口,瞪大双目望着她,攥在她腰肢的手已松了力度。
清嘉趁势而逃,冲着祝满的方向,真心实意地喊了一句:“爹!”
徐长陵见势不对,也不再追,飞身而逃。
小花园在乱糟糟一片,祝满扯着嗓子吩咐:“给我追!”
清嘉已然手脚发软,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清嘉一张脸毫无血色,冰雪雕砌一般,吓得祝满顾不得抓贼,忙唤人将清嘉抬回房中:“仔细着些,莫磕着碰着。”
他拍了拍胸口,幸好清嘉面颊并无破损,不会损了阁老的兴致。
更觉得自己将下聘之期提至明日的决定,实在英明。
明日清晨,赵府婚书一下,清嘉便是赵家人,再不怕另起风浪了。
作者有话说:
男人都是狗登西,但我们宋狗,是清新脱俗一条可爱的修勾(马上放出来和老婆贴贴
第24章
夜色渐浓,信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也显出狰狞之态。
祝清许转了转脚脖子,隐约一阵酸胀感自脚底升腾,他已等了三个时辰,见着天色由明转暗,不由得心生焦急。
看门的家丁说,宋星然离开办差近十日,府内郡主与小姐皆外出礼佛,因为无正头主子在家,看守格外严格,虽知晓清嘉是何许人也,却不敢擅自将外男带入府内,叫清许过几日再来。
事态紧急,清许不敢松懈,也无法分辨家丁的话是真是假,只能在门外等候,大约是月色暗淡,有家丁出来,将灯笼悬起,清许犹疑片刻,仍上前问道:“小哥,您知道国公爷何时归府么?”
家丁宋雀露出诧异神色:“小公子,您怎么还在?”
清许忧心忡忡的:“我有极要紧的事,劳烦小哥行个方便。”
“小人并非为难小公子,只是主子们确实不在。”
祝清许点了点头,神色落寞,少年人的身影分外清瘦萧索。
宋雀见过清嘉,那位美丽娇弱的祝小姐,他们姐弟生得相似,眉目间氤氲着令人生怜的脆弱感,宋雀心生恻隐:“公子有事,可留下口信,小人若见得公爷,自会代为转达,天色已晚,小公子还是早些回府罢。”
清许客套一笑,并未多说,只道了句谢,转身离去。
清嘉之事,他自不会与外人所道,一是事关女子清誉,二是他不放心将此事交给任何人,他站在远处,打算继续守着。
忽又想起清嘉的只言片语,猛地转身,疾步奔至门前,道:“小哥,宋谅先生可在府内?”
“谅爷?”宋雀愣了愣神:“也是巧了,他今日才离府,此刻并不在。”
清许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抬眼望天,群星黯淡,月亮亦被云雾遮笼,少年深觉恐惧迷茫,前不见路,又深深厌倦无力回天的自己,自幼便是清嘉照顾他,如今她深陷泥潭,自己竟无能为力。
宋雀见他脸色发白,忧心道:“小公子,您无事罢?”
清许抿着双唇,并未回话。
宋雀想了想:“谅大爷今晨离府的,说是去迎公爷返京。”他语重心长地劝:“兴许小公子明日来,咱们公爷便回来了。”
祝清许黯淡的眸中顿时生了光彩。
宋星然回京了!
回来便好,只要回来,只要他耐心等着,总能见着的。
他双手抱拳,郑重地朝宋雀道谢。
宋雀从未受过官家子弟的礼,脸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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