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有些凉的脸颊贴着李择川的厮磨着，她越来越夸张……甚至用湿润的舌尖剐蹭过他敏感的牙膛，太痒了，麻酥酥的。
    虽然周河也算不上什么会接吻的，但她这一通乱搅弄得李择川招架不住。
    李择川感觉自己有点说不出来的难受，肾上腺素飙升的具体表现让他的心跳很乱，耳根也热了起来，玉般的手指抓皱了周河的衣服。
    是预想过她会做些什么，但是没想过她会这么直接。
    等到周河移开嘴唇的时候，李择川甚至喘出了声，下嘴唇被周河叼着吮了吮，慢慢放开了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简直开玩笑，一个成年男人想挣脱开来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在她抱着自己的脖子不放的此时，他也只是用力抓着周河的手臂，还坚持着什么似的。
    “周河，为什么老做这样的事？”李择川声音低沉，弦乐般在车厢里流淌。
    “你知不知道自己和李傲寒还有关系？”
    所以李择川从来不觉得周河这叫什么喜欢，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什么关系？”她贴着李择川的脖颈慢慢用自己的鼻尖擦过去像是临摹他的轮廓，停在了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你在意吗？”
    周河说话的声音像是喝醉了。
    他好香啊，也好白，像是暖和热的具象化。
    “所以昨天他从你家出来是单纯睡了个觉，是吗？”李择川移开了脸，眉毛又不自觉地绞了起来。
    话里有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立场不对。
    “你在意吗？”周河还是这样问，只是声音更近了，她贴在了李择川耳边问，热气直往他的耳孔里钻。
    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上了白皙精致的耳廓，唇肉碾过那排愈合的耳钉孔像是填补了什么遗憾似的。
    被自己亲得更红了。
    “你够了！”李择川抬手挡着自己的脸，“不许亲了。”
    明明毫无威慑力但是周河还是慢慢松开了手，牵着他的手握在手里带着点笑看着他发红的脸。
    李择川不自在地偏向了窗外平复着呼吸，再转过脸周河只是跪坐在副驾上看着乖乖的，好像刚刚那个大胆的人不是她。
    女孩低头看着他的手像是很新奇似的，指腹摩挲着他漂亮的指节和手背淡青色的筋脉，白釉色上多了几道天青纹一般。
    这人真是处处都好看。
    马上就被忍无可忍的李择川抽走了。
    手心一空，周河终于抬头又看着他。
    “你不能，总这么对我……！”李择川左手抓着方向盘避开她的视线，“你和李傲寒什么关系自己不知道吗？”
    周河却身子一直，膝盖垫着扶手箱跨了过去，整个人扑在李择川身上，他出于下意识地抱了个满怀。
    反应过来他又要把周河塞回去，但是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动了动，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
    “周河！”李择川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脸又气红了。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周河轻声说。
    “你把我当傻子吗！”他声音提高了。
    那么多暧昧的证明还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真的。”她眼睛弯了弯看着李择川，大腿从他胯间无意中磨了一下。
    糟糕。
    李择川有点慌张，抱着周河的腰就要把她挪开，但是那么明显的隆起，被周河一低头就看见了。
    “唔……”她有些意味深长。
    唔什么！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那只不老实的手却隔着西裤摩挲了一下。
    “你疯了！”李择川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气极大，像要把她揉碎了一般。
    “哥哥，疼。”周河仰首张嘴乞怜，嫣红的唇舌吐露着热气，声音也细细绵绵地荡进他的耳蜗。
    手指的力气松了松，但还是不由分说地制止她的动作。
    “他没和你说吗？我们早分手了。”周河抬头亲了亲他光洁瘦削的下巴。
    “呵。”李择川冷笑了一声，“那你还挺开放的嘛。”
    分手了还一直保持这种关系，和没分手有什么区别？
    “哥哥，你在意吗？”被放开的手还是轻轻按在李择川胯间，“我也在意，在意你喜欢别人。”
    周河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这种超过界限的话，李择川的心却像是被撞了一下。
    “……你在意什么？”李择川一低头，她的嘴唇又亲在了他的嘴角，上挑眼看着周河的眼神有点奇怪。
    “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周河呢喃着，说话间的呼吸顺着他的唇缝往里钻。
    明明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一下的，但是……现在说出来就像落了下风。
    而且他做什么要跟这人解释！
    “不喜欢别人，喜欢你么？”李择川学着她以前说话，“周河，你这样的也值得我喜欢吗？”
    说出来这话的那时是快意的，但是看着她像是被吓到了隔着自己点距离，面容有些怔住了一般，漆黑的睫毛忽闪着眨了一下，带出来些水珠顺着白皙的脸颊往下滚。
    李择川僵住了。
    “……你哭什么？”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她哭起来甚至没皱眉头，只是面色有些茫然地往下淌着泪水，乌黑的眼珠氤氲在薄薄泪水后有些懵然，像是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哭。
    对自己这样还有脸先哭？而且他都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学着说了句她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就玻璃心了。
    “不许哭了。”他皱着眉头声音有些警告，看她抽了抽鼻子，又叫她名字，“周河。”
    手僵硬地摸了下她的后背像是安慰，但一时车厢里只有她紊乱的呼吸声，还有眼泪落在他身上的细微声响，再冷冰冰的人眼泪都是滚烫的，李择川在此时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
    “不要哭了。”他抬起手胡乱地擦了擦周河的脸颊，一边低声说。
    先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只是后来自己都不曾察觉，变得柔软，诱哄一般只想让她停了眼泪。
    “你听话一点。”他两手拽了拽她软软的颊肉，强行给她推出来一个笑，“哭得丑死了，周河。”
    这动作实在幼稚，周河含着两包眼泪没忍住笑出声来，抬手遮掩着。
    李择川也怔了一下，肩膀微微松弛下来。
    还挺好哄的。
    周河看着他薄薄的嘴唇露出个小小的笑弧，很快又被抿得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