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灰就哭了，“你其实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只是拿我当程玄冬的替身而已？反正只要我装成他，我们平时也不会见面，你就真以为自己在和程玄冬谈恋爱了？”
    自己戳破了这个谎言后，承受不起的也是他自己。
    小灰对秦江维彻底死心，但毕竟也是曾经喜欢了五年的人，他们之间的种种都保留了记录，查得很快，过程也够完整。
    从这以后，小灰就变了，不再只有秦江维，开始见人就撩，看对眼了就约出来。
    哪怕大多数都是没有后续了，至少快乐了一晚上。
    夏希疑惑，“那约出来见面的人，没骂他是骗子？没去广场上曝光他吗？为什么？”
    “或许觉得，没有必要？”程玄冬笑了下，“我猜的。”
    玩玩儿的关系，没有必要计较真假，只是个照片而已。
    就像小灰自己说的，多的是人拿网图骗人，说不定他约出来的人自己用的也是网图呢。
    只是他对这个秦江维还真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秦江维后来出国了吧？”程玄冬问。
    夏希想了想，“好像是，之前听同学提到过一次，好像是家里的生意不好做，一家人都去国外了。”
    “嗯。”今后应该不会再见到了，那就算了。
    程玄冬给朋友发了条信息。
    得到小灰的保证，这件事他就不追究了。
    只是小灰拿着他的照片骗了好几年，也不知道现在才删除照片承认小灰偷了他的照片，会不会晚了。
    夏希还有些担忧，会不会有熟人找上门来骚扰程玄冬。
    程玄冬笑着安抚：“那人又不是最近才这么做的，要是有人来骚扰我，应该早就找来了。不用担心。”
    程玄冬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其实自己心里也很烦恼这件事。
    发现得太晚了，身边的人已经有个阿东是看过照片，也和小灰聊过骚的。
    这样的人，难免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
    程玄冬心里挂着事儿。
    下班后，路震开车来接他回家。
    路震惯例的护着他上车，给他系上安全带，程玄冬亲了他的脸颊作为奖励，可怎么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路震看不下去了，语气烦躁的说，“那个软件暂时给下架了。你别怕，要是有人骚扰你，我不会放过他！”
    程玄冬笑了声，“好，谢谢你，路震。”
    “跟我说什么谢谢啊，不爱听。”路震撇了下嘴，“要不，你亲我一下得了。每次你要说「谢谢」的时候，就主动亲我一下。”
    程玄冬笑弯了眼：“美呢你。”
    “笑了就好，你别不高兴。”路震捏紧方向盘，“看你皱眉我就烦。”
    明知道路震是什么意思，程玄冬故意曲解，逗弄他。
    “看见我就烦吗？抱歉，我没想招你烦。”
    “我是那意思吗？！”路震气呼呼，“我就想看见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不喜欢看你烦恼！要不然，这周末我们出去玩儿吧，散散心。”
    程玄冬摇头：“我没事，不用特意带我去做什么。”
    路震说：“行，就当是陪我出去玩玩儿行不行？我想出去玩儿了。成天就是工作，烦死了，我想跟你出去玩儿。所以，你赶快想一个想去的地方。”
    “好吧。”程玄冬想了想，笑着说，“之前不是说过去游泳吗？周末我们去吧。”
    路震的脸立马垮下来，抿着嘴唇不吭声了。
    程玄冬看着他觉得有趣。
    多大个人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幼稚的举动呢？
    程玄冬笑着问：“干嘛，不乐意啊。当初还是你提出来约我去游泳的呢。”
    “我后来这不是不乐意去了吗！”路震咬牙，“穿个泳裤光着膀子，你想勾弓丨谁呢！不去！”
    “可惜，新买了一条泳裤呢，一直没有机会试试。”专程挑在等红灯的时候，程玄冬描述了一下那条三角小泳裤，末了，他还语气惋惜的问，“真的不想约我去游泳吗？我可是真的不会游泳哦，如果你会的话，我还想请你教教我呢。”
    路震的犹豫只有三秒。
    第四秒，红绿灯正好切换，他一边踩油门，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周末就去！你给我等着！”
    “哈哈哈……”
    有了路震啊，他可真是每天都能很高兴。
    *
    周末，他们去了路震家。
    不是人民路上也不是别墅区，是另一个稍微更远一些的，有个很大泳池的宅子。
    因为他们要用泳池，路震提前让管家请人来打扫过，泳池也好好清洗了。
    看着路震「嘿嘿」笑个不停，又特意强调过都清洗得很干净，程玄冬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这儿位置虽然稍微偏了一些，也不像别墅区那样，是很多个小别墅都规划在一个区域内的，彼此都能看得见彼此的院子。这儿就这么一栋宅子，私家花园很大，铁栏杆隔着的外面只有山和树林，可万一要是有人经过呢！
    程玄冬拒绝：“我不喜欢在室外，没有安全感。”
    路震失落：“这儿不会有人，我提前说过了，只会有我们，管家和阿姨都会在自己房间里。真的，不行？”
    “万一有人经过……”
    “不会！没人进得来！”路震搂着程玄冬的腰，脑袋埋进他颈窝里撒娇，“我想。是你自己先提出来游泳的，还跟我说什么新买的泳裤。你怎么还是只管撩不负责？为了今天，我都忍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