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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见到这里的变故,阿氏月也顾不得魏凛这边了,直接跑到了桑吉那里。
阿氏月一对媚眼怒视晨朔,“你放开我们殿下!你们魏国欺人太甚,凭什么无缘无故把刀架在我们澜国使臣的脖子上!”
说着,阿氏月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见此情形,一些怜惜美人的别国使臣,纷纷说道:“对啊,人家澜国三皇子也没做什么,陛下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而魏凛依旧坐在上座不语,但听到这些使臣说话的晨朔可就不乐意了,“你们可别瞪着眼睛说瞎话,宫宴上除了陛下的护卫,任何人都不得带兵器,至于蛊毒这种东西就是更加不允许的了,可三皇子居然还在袖中藏了蛊,这难道不是居心叵测吗?”
晨朔将从桑吉袖中拿出来的蛊展示在众人面前,看向众人的目光尽是嘲讽,而看到晨朔手中的蛊,方才那些替桑吉说话的使臣立即噤声。
他们方才除了怜惜那苗疆舞姬,其实也是有搅浑水的心思。
如今看桑吉施蛊不成反而被魏国人逮个正着,他们也不敢再继续掺和,毕竟前几日虢国世子宇文伽人首分离,鲜血洒了满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魏凛连宇文伽都敢杀,这要是真触怒了他,他们国家的那几口人可能都不够魏凛杀的。
他们可犯不着因为别国惹到魏凛。
“我们苗疆人自小就习惯在身上携带蛊毒防身,怎么到了魏国,我们连自保都不可以了吗?”
阿氏月还在那里楚楚可怜地说着,虽然有不少使臣还觉得美人可怜,但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敢替澜国说话。
看到在场没人替他说话,阿氏月本来楚楚可怜地眸子中闪过阴毒,一群趋炎附势的墙头草!
而晨朔实在看不下去阿氏月在那里装女人还装可怜,于是他给旁边的云九使了个眼色。
云九会意,走到阿氏月身边,一把揭开了阿氏月的舞衣,然后就见两团棉絮从衣服中掉了出来,随风被吹散。
见此,在场众人哗然,这澜国舞姬居然是个男人!
发展所有都在看他,阿氏月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也不在掩饰,直接拿起藏在腰间的匕首向钳制住桑吉的晨朔攻去。
而这时桑吉也跟着动了。
也不知道桑吉是习了什么诡异的身法,居然逃脱了晨朔的压制,逃脱后,还朝着魏凛桀桀地笑了起来。
“魏凛,你以为没了控魂蛊,我就对付不了你了吗?”
说完,只见桑吉的指甲疯狂增长,皮肤肉眼可见的变紫,甚至离的近的人还能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桑吉体内不断地游走,将表面的皮肤撑得鼓起来。
若是盛卿在场,一定会不禁感叹,这是尸变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桑吉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后瞬间恐慌起来。
可是刚有人叫出声,就被桑吉一把抓住,指甲划过那人的皮肤,不过瞬息之间,那人被指甲划过肌肤周围就开始溃烂,皮肤也跟着变了颜色。
之后那人就神智不清,开始去攻击别的人,其他人被攻击后也会变得神智不清开始攻击人。
本来歌舞升平,八方来朝的宫宴变得混乱不堪。
见场面逐渐混乱、恐慌,桑吉笑道:“魏凛,我澜国的这份礼物你可还喜欢?”
阿氏月也收手,站到桑吉的身边,得意地笑着。
魏凛没理会桑吉和阿氏月,而是挽起弓箭,瞄准了最初被桑吉用指甲抓到的那个使臣,锋利的箭矢破空穿过那人的头颅。
那人的头被利箭插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后就没了声息。
之后就见方才所有被第一个人抓到后神志不清的人逐渐恢复了清醒。
“诶?我这是怎么了?”
“你抓着我干什么?”
……
清醒过来的众人纷纷疑惑着自己之前的行为。
“你是怎么知道破解的方法的?”
桑吉震惊地看向魏凛,这是他最大也是最为得意的底牌,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不惜以身饲蛊才练就的传蛊之术居然就这么被魏凛解了?
桑吉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此次大魏之行他会输得一败涂地。
魏凛看着桑吉,眼神阴鸷,这传蛊之术在前世曾经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这次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早早就防着桑吉使用这阴毒的招式。
见形势对自己不利,桑吉面露不甘,阴冷的眼神紧盯着高位之上俯视着他的魏凛。
“魏凛,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便是一阵毒烟飘过。
众人赶紧捂住口鼻。
再次抬头,桑吉和阿氏月已经消失在烟雾中了。
“不必追了。”
晨朔正要去追桑吉他们,就听魏凛开口道。
魏凛看着桑吉消失的地方,神色一暗,桑吉此人阴狠毒辣,各种招数手段层出不穷,既然他现在跑了,一时间就很难追上。
“让云七和云九带人暗中搜寻,尽量不要打草惊蛇。”魏凛淡淡道。
“是。”
宫宴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人有心情再继续吃什么宴了,得了魏凛的允许,众国都回到清凉殿,清点自己国家的伤亡。
各国来魏的使臣大部分在国内都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这些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对于一个弹丸小国来说可以算是毁灭性的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