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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斜眼晲着江中屿手中少说价值一千八的智能手机,主意已经上了心头。
    “跟你商量件事儿。”沈晏白说。
    “什么?”
    “我给你充话费,”沈晏白道,“借我用下你的手机。”
    第7章 泼脏水
    沈晏白有些看不懂江中屿。
    因为他对这地方的物价门儿清,却不会鼓捣他那价值一千八的智能手机。
    沈晏白打算帮江中屿充话费时,才知道江中屿不是因为没费了充不了,而是因为他根本不会在网上充。
    “你没有支付宝吗?”
    “这个?”江中屿戳进了一个蓝色的APP。
    沈晏白瞄了一眼,点头:“直接在里面充不就得了。”
    江中屿的动作僵在了屏幕上。
    “这儿。”沈晏白看不下去,伸出手戳了戳其中一个选项,道,“从这儿进去,然后输入你的电话号码,直接充值就好了。不过我平时不怎么用支付宝,一般都用微信。”
    一顿操作下来,江中屿的短信显示他的话费已经充值成功。
    江中屿看他退出了支付宝的界面,手机里的APP居然没超过一页,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居然没有微信。
    当代年轻人居然还有不用微信的?沈晏白问他:“你没微信?”
    江中屿把手机递给沈晏白:“没有。你用吧。”
    “……”沈晏白诡异的看着他,“那你平时怎么和朋友联系啊?”
    江中屿淡淡道:“有事直接打电话。”
    对方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沈晏白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临时下了个微博,沈晏白点进自己的微博账号,最上面还停留着他的公司声明,评论已经超过了10万+,热度好像已经降下来了,但沈晏白还是没点进去看那些人都是怎么说自己的。
    他的目的是想看最顶上的联系邮箱,那也是他唯一可以联系到助理小岳的办法。
    平时工作邮箱都由小岳在打理,沈晏白觉得自己联系上了小岳,应该就能解决掉眼下的窘境了。
    给小岳发完消息,留下自己的新电话号码,沈晏白才将手机递给江中屿:“好了。”
    “钱我最迟明天就还你,”沈晏白说,“放心,我不是骗子。”
    “嗯。”江中屿把手机揣兜里,“我知道你不是。”
    沈晏白愣了一下,搓搓自己冻红了的爪子,别扭的撇开头。
    沈晏白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一共接到了八个电话。
    全都是催债电话。
    他饿着肚子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焦虑时,门被敲响了。
    前台服务员提醒他:“先生,您还要续住么?如果不续住的话,麻烦在一点之前退房哦。”
    沈晏白麻木的坐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他提着自己废品一堆的行李箱,站在连锁快捷酒店楼下,望着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人群,头一次觉得穷原来这么可怕。
    这么大个行李箱,里面居然一件有用的、可以换钱的东西都没有。
    举目无亲啊举目无亲。
    沈晏白想了想,觉得自己的住宿问题总要解决一下,于是拖着大箱子累死累活的跑到修车行询问老板修的怎么样了。
    老板铁面无私的说到:“修好了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沈晏白:“……多少?”
    “八百。”
    不如杀了他。
    沈晏白顿了顿,含恨问道:“这样,这辆车我不要了,卖给您,行不?”
    老板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是骗子吧?我告诉你,我这儿是修车行不是二手车行,我不买。你要开走的话就把钱先给我。”
    “那不然我开到二手车行卖了再把钱给您?”
    “不可能,”老板冷漠的拒绝道,“没给钱你就别想开走!”
    沈晏白:“……”
    人生是否总是充满了痛苦?
    遭受打击的沈晏白本来是想旅行散心,却不想竟连旅行都能如此倒霉,人倒霉起来了真是喝水都塞牙缝。
    蹲在修车行外面的大石头上,沈晏白陷入了绝望。
    他连工都不敢打,自食其力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一条被堵了的路。
    因为身份特殊。
    他可不想某一天早上醒来,看到狗仔发了一条他干苦力的视频,配文“昔日大明星今日竟流落成黑工仔”。
    那得多丢脸。
    自从沈晏白十六岁进娱乐圈后至今,十年,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拖着箱子走到大马路上,箱子的轮子都能因为崎岖的石子路而飞掉一个。
    “靠。”
    很少爆粗口的沈晏白把手一松,干脆自暴自弃的扔了箱子,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然后只听“咔”的一声,本就装了太多东西的日默瓦竟然爆开了。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沈晏白饿得有些低血糖。
    当情绪累积到一起的时候,沈晏白开始怀疑自己了——难不成真是他上辈子做了太多的恶,所以这辈子才如此悲惨?
    靠在树干上,沈晏白闭着眼,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能连他们说的旅行也无法拯救他。
    如果——当时在807,他没有被救回来,该多好。
    四周很静。
    静得连四周吹过去的风声,都听得出来带了点凌厉的、划破皮肤的轻微刺响,那种料峭凛冽的寒冷从身上刮过去时,难免让沈晏白想到最难捱的那七天,铺天盖地的脏水朝他一个人泼过来,他能看到,也能听到,却唯独被堵住了嘴巴,连发声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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