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牵挂才知道搜肠刮肚的爱到底是什么滋味。
    就是我想陪她到老。
    申遥星的声音有点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不说话都噎得要命。
    “那你会比我早死吗？”
    宣流哭笑不得，“这个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
    申遥星踩了她一脚：“你知道的。”
    申遥星想问的还是人鱼缺陷，祁荔曾经说过当年的宣流来发情期如果找不到伴侣，也可能会死。
    申遥星没吭声。
    她想：怎么对宣流来说活着就这么难呢。
    宣流：“我不想。”
    说完她咬了申遥星的耳朵一口，“你呢？你觉得你会比我早死吗？”
    申遥星：“这个问题你来问太没水平了，我可是人啊，生老病死不是正常的吗？”
    宣流：“可我是你的人，也是正常的。”
    申遥星：“不一样！谁知道你这些非人类怎么搞的！”
    宣流脸上的鳞片若隐若现，在顶灯下显得绮丽无比，甚至接近当年申遥星第一次看到她的模样。
    仿佛带着致命的诱惑，企图捕获，吞噬。
    拆吃入腹。
    申遥星：“看我干……唔……”
    宣流：“张嘴。”
    第108章 求婚败露
    宣鸿影的期末过得特别痛苦。
    一方面是她「因病」休学太久，在同学的口中已经传成了她和宣流一样需要坐轮椅才能上学，刚去学校那天还引起了轰动。
    不少人看到她能走路都惊异万分。
    这个年纪的小孩嘴贱的不少，宣鸿影收获了不少炙热的目光，连上厕所都如影随形。
    被问了「你怎么治好的」「你的脚换成了金属的了吗？」「听说你得癌症了」「我们还组织同学给你捐款呢」各种稀奇古怪的话后，宣鸿影炸毛了。
    她没选择打架，选择自己去走廊发展，做一匹孤独的风中之狼。
    人类社会果然很难适应。
    我还有好多要学。
    另一方面她积了太多课，在初一升初二的重要阶段，收获了老师的无私关爱，可能也是看在申遥星的面子上。
    每天都会被喊办公室单独补习，唯一没有问东问西的康子美还很羡慕，时不时冒出一句结结巴巴的——
    “鸿影，你、你好幸福啊！”
    宣鸿影没想到脑子发育迟缓还会影响说话。
    以前她还觉得康子美挺可爱的，现在，一点也不可爱了！
    期末的高压催得宣鸿影那点卷毛越发过分，早上起来活像被炸过一样，能让早起做完卷腹的宣流笑得肚子疼。
    宣鸿影早就习惯了监护人这对雌雌双煞的冷眼旁观，在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选择平静地告诉申遥星：“申老师，你晚上要送我去祁荔阿姨那里。”
    申遥星噢了一声，也监考了两天的申老师无聊地快长毛了，嗯了一声。
    宣流：“祁荔怎么不来接？”
    申遥星吹了吹馄饨汤，“她说公司有事。”
    宣鸿影：“她好忙哦。”
    申遥星：“一个人打两份工，嗯……也不算吧，毕竟公司是她自己开的。”
    说完申遥星感叹了句：“真厉害啊，我上次跟祁荔公司的运营对接，感觉她们都很崇拜祁荔。”
    火红长发的老板，虽然是相亲网站的ceo，至今单身，年龄永远三十七岁。
    申遥星已经不会去思考别人为什么不会怀疑祁荔这永远的三十七，毕竟沃森眠都被鸳鸯远航集团收购了。
    参与研究的人员也不知道祁荔是怎么处理的，好像忘了那一段记忆。
    只有伏芷兰被收为编外人员，她一度以为自己陷入了楚门的世界，还专门找了心理医生治疗。
    她不知道的是，笑眯眯的美女心理医生是只灰毛狐狸。
    宣鸿影狠狠咬了一口馄饨馅儿里的虾肉：“毕竟祁荔阿姨长得漂亮，胸那么大——腰那么戏——屁股也很翘，是我想长成的样子，比宣流好多了。”
    刚坐下吃饭的宣流被无辜中伤，她最近长得越来越不像挂在墙上三个人合照的样子了。
    要不是申遥星没看见过她的鱼尾，都怀疑她彻底人鱼化了。
    宣流：“嗯？祁荔？”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宣鸿影，看得宣鸿影一个哆嗦，哼了一声：“我说的是事实啊，你一年到头都穿得密不透风的，屁股跟平底锅一样。”
    申遥星：……
    宣流：“平底锅？”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宣鸿影一个哆嗦，端起碗就坐到了申遥星边上，“本来就是啊，一天到晚坐轮椅，就算你努力做臀桥也很难长成祁荔阿姨那种……”
    宣鸿影还组织了一下语言，“饱满的屁股。”
    申遥星快笑死了。
    这几分钟的对话高频词屁股让她实在没办法再平淡地吃饭。
    宣流：“祁荔说的？”
    宣鸿影：“没有啊，我只是陈述事实。”
    自从宣鸿影决定不回海域后跟宣流的相处越发得寸进尺，可能是确定了这个家以后不会再有二胎的地位，活生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个耀武扬威的女大王。
    宣流看向还在偷笑的申遥星：“遥星……”
    她的嘴唇都抖了抖，可能是气的，也有可怜的成分。
    “你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