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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不掉的她【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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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差一点时,温端颐忽然放收了手。
    感官被扯起放大又结结实实落地的滋味,闵于陶这是第二次在他手里尝到了。
    她大口呼气,胳膊挡起脸,觉得眼皮上柔和的灯光异常刺眼。
    温端颐解释:“突然想起来,我这里没有避孕套。”
    闵于陶愤愤然地看他,他倒是很认真,“刚才也有蹭到一点,虽然还没插入。我怕……”
    这个人的生理常识会不会太好了一点。
    可是,“你用手指在外面摸我又不会让我怀孕。”她露出假笑,也只有这种场合,她才敢毒舌回去,“难不成你是送子观音?还是觉得我是圣母玛利亚?”
    温端颐脸色不好,“这种玩笑不好笑。意外怀孕是大事。”
    这确实是。她紧紧闭起嘴,长叹一口气,跳下沙发,去翻皮包,拿出一盒未开的避孕套,拆出一个丢给他,“这样好了吧。”
    温端颐在她脸上看了几圈,若有所思。
    “我是成年人,备这种有什么奇怪吗?”她迎上他的欲言又止。
    他摇头,神色黯然,“不是。我不是在意这个。”
    气氛诡异地扭曲起来,她大概觉出一点他想的是什么,可不明晰。
    露水男女,上个床,不需要把前一段情史拿出来大谈特谈。但他看起来好像并不这么想。
    闵于陶有点糊涂,刚想问话,温端颐猛地拉过她,重新将未散的情欲点燃。
    他比刚才还具有攻击性和主动性,不留给她一点喘息的余地。手指、舌头、嘴唇,为她编制了一张热且蜜的网,沉沦得快,问题也抛之脑后。
    他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绷紧了一下。再抬眼看他,逆着光,表情难以捉摸。她想仔细辨明一些,可温端颐吻在她的耳垂,细细地碾吻让两腿之间的充实更加满足,没办法分神再去琢磨。
    “我现在的表情很难看,不想被你看到。”突然惊觉。温端颐依然语气淡然,但声音里藏着一闪而过的异样。
    反光的客厅窗户映出两个赤身相拥的男女,耳鬓厮磨,像是一对最亲密的恋人。不过,他们不是。
    她装作听不懂听不见,假意诙谐:“你是处男嘛。”
    他在她耳旁微微轻笑,腰配合着挺动地更快。
    她又被带入一汪新的欲海。
    结束时,意识飘离了很远。身体的内内外外被洗刷了一遍一样,欲仙欲死的快感让每个毛孔都舒展,头皮有些微微发麻,闵于陶挂在他的肩头,仍温端颐给自己穿了睡衣,抱自己回房间。
    久违的困意冲她招手,她撑起一点头,又被他轻按回去。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应该带你再去洗个澡,不过我看你很困了,就这么睡吧。”
    “……好,谢谢。”
    温端颐的脸已经在她眼前模糊,晃起叁个头一样,“没关系,  应该的。而且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什么?”
    “把更舒适一点的床让给你,自己转去睡客房。像个绅士。”床边台灯淡淡地勾勒着他的侧脸边缘,毛毛的,让他异常板正认真的表情显得有一点可爱。
    超出想象且和温端颐人设完全不符的话语使她清醒了一些,忍不住爆笑。
    “没礼貌。”温端颐面色沉了沉,顺势拉高轻薄的被子到她头顶。
    “别,我错了。”闵于陶钻出被子,“没法呼吸了。”
    他的手掌盖上她的眼,“好了,睡吧。”
    一下黑暗,安心变成一只茧,从眼前的手掌瞬时包裹住全身。
    “干嘛不和我一起睡?”她打一个呵欠,随便问道。
    温端颐用沉默回应她几秒,简短说:“……你做噩梦时会叫前男友的名字。”
    又用不耐烦掩饰其他:“你到底困不困。快点睡。”
    “这么凶,一点也不绅士。”
    闵于陶动一下,被子上是熟悉的味道,淡薄的雪松掠过清泉,安抚紧绷的精神一根根松弛,她也一并跟着沉声。
    听见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温端颐轻按掉台灯的开关。
    在黑暗里凝神打量她一阵,可惜他为了高质量的睡眠选了最不透光的窗帘,房间门又半掩,外面的灯光只能透进来一点,什么都看不清。
    又坐了一会儿,他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收拾完客厅的一小片狼藉,他坐在阳台发呆。小区多是老年人,这个点早就睡得差不多,整片楼大概只有这一扇窗还半亮着。
    手心握着打火机,盖子被他弹开又关上,几个来回,他仔细摸着外壳的数字,一遍又一遍。
    开始吸烟在大叁那年,他捻转得知她的新消息,她交了人生中第一个男友,在朋友圈的合照里偏头笑得灿烂。
    恍若有惊雷落在头上,他不敢置信,消息看了几遍,嘴里干得厉害。
    就是这个时候,他站在便利店的柜前,动了心思。
    他不算情感充沛的人,多余的爱和恨,早在家庭出现变故时消耗殆尽。那一刻,他才明白,暗恋就是种下一根刺,平时被诸多包裹,未能将自己怎样,回忆即使心酸带悔,多是甜蜜更多。等世事变迁,面对如此状况,才发觉痛得厉害。可因为一直的不管不顾,多余侥幸,除掉一根和所有一起生根的深刺何其容易。
    一起打工的前辈说,一根解忧愁。但并不是。他更觉得寂寥,还觉得些微荒谬。
    可再也无法停止。
    直到和她重遇,她预告将和男友结婚。
    他开始努力戒烟。他抽得不算太多,只不过偶尔时的一次抽得很凶,他以为戒烟很简单,但断断续续地,怎么也没办法完全戒掉。朋友听后笑不停,暗示道:“你确定你戒不掉的是烟吗?”
    多么烂俗的剧情,可就是他的现状。
    那种想起她时默然焦躁的滋味时不时萦绕上心,扯着嗓子痒且干,必须要吸一口才能缓解。
    偏头,看向不远处茶几上扔着的那盒避孕套。刺眼到精神焦炙。
    手间翻滚打火机的速度无意识地加快了一些。
    真是糟糕。温端颐扯一下嘴角。今晚她是不失眠了,但恐怕要轮到自己难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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