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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只要这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或者是这人死亡,我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李谙点头。
宝乐眨了眨眼睛:那你总该知道,这场梦是谁的梦了吧?是你的么?
当然不是,李谙无奈的笑笑,你应当知道,天授是不能作用自身的。由我编织的梦,当然不可能是我的梦。
小姑娘将手放在茶杯上,春天的夜晚还透着一股子寒气,茶早就凉了。但寒冷刺激了血液循环,脑子也比平常灵光一些,宝乐问道:如果只是做梦,也犯不着拉我入梦吧,李小姐似乎还有更重要的话没有吩咐?
李谙喜欢和聪明的小姑娘讲话,两人思维同步,心照不宣。
若平常人做梦,便也是做梦了,可李家的梦不一样。李家人织成的梦,是可以通过梦境改变现实的。我之所以把你送进这场梦,自然是有我自己的目的,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穿越过去,改变历史,一直是时间悖论。你倒也不怕我蝴蝶效应,毁灭世界。
李谙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改变不了历史,难道你没发现,这个世界能看到和被你影响的人,十分有限么?
宝乐当然发现了,她只是想从李谙口中再次确认一遍。如此说来李谙希望她改变的事,或者说是希望她改变的人,甚至是梦的主人,就是能看的到的这几位与上古遗族有关的人了。
李谙将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下来,放在小亭子的桌上,目光所及皆是柔情:这场梦前后数十年,可你不必等那么久,若是觉得够了,这只镯子能帮你完成时间跳跃。
怎么感觉像在交代遗言。宝乐默默吐槽了一句。
也不知道李谙听没听到,只是说完前面那句,她又自顾自接了一句:你知道么,我们家族有一把自上古传下来的,纯金打造的,可以织梦的锦瑟。遥传这把锦瑟是王母手下玄女之物,玄女常于王母休憩之时弹奏,因此只要听到这锦瑟弹出的曲子就能入梦。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么说来,红雨之中的李谙似乎也抱着一把琴,当时宝乐以为是琴,原来是瑟。
只是雅安那次,地宫中的八幅壁画,并没有一幅画着锦瑟。要是说古琴倒是有一幅画上画着,可琴瑟是两种不同的乐器,是古琴,却也非锦瑟。
好了,扯远了,李谙叹息,那么姜宝乐,今后就交给你了。
什么叫今后就交给她了?
哎等等!
宝乐抓住了最后的机会,甚至来不及深究李谙的话,只是脱口而出一句:该不会梦的主人是沈云芙吧?
李谙明显愣了一下,就在宝乐想要抓住更多的细节之时,她闭上了眼睛。等她重新睁开眼睛之时,便感觉换了一个人一般,甚至问起了宝乐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儿这样的话。
本以为李谙是她在这里的GM和外挂,没想到竟然是限时的,就连宝乐一时也觉得颇为无语。
拿起镯子,小姑娘打了个哈欠。不管怎么说,即来这则安之,倒不是她觉悟提高了,而是她突然想到,被姓李的莫名其妙带进梦里也不完全是坏事。
她一直很想知道,姜凝和君之以前的故事,但他们绝不可能自己说出来,她也不好直白的问。如今看来,这是一个机会,而且说不定这场梦的主人是姜凝或者君之也不一定。
这么一想,填饱肚子便是目前最大的事。
小姑娘准备去觅食,只是外面在下雨,她手边也没带着伞。就在她郁闷的时候,老远看到君之撑着伞走了过来,那心花啊立刻就怒放了。
结果她这朵花还没怒放个两分钟,只见君之冲她身后的李谙颔首,两人就当着她的面走!了!
宝乐恍然大悟,不是先反应过来1912年的君之不是她认识的君之,而是李谙李朝歌,莫非之前君之打电话过来说的远离姓李的,说的就是她?
想了没一会儿,隔壁的灌木后面突然蹿出一个黑影。定睛一看,好家伙果然是黑影,这不是刚刚穿着黑旗袍的沈云芙么,从她衣服的湿度来看,在这儿蹲点的时间绝不短。雨水甚至把她的妆也给弄花了,没有那红的发黑的口红加持,这人倒也没那么凌厉。兴许是沈云芙年纪本来就不大,虽说比起一般女人来的确长得英气,可让她看起来成熟老练的,多半还是妆容。
卸了妆,感觉和宝乐年纪也差不多。
莫非扮老成是沈家的传统?该不会这沈云芙年纪还没宝乐大吧!
沈云芙活动了一下蹲的发麻的手腕脚踝,这才发现宝乐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咳,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沈云芙尴尬的开口。
宝乐瞅了眼离的不算远的灌木,虽说沈云芙从辈分上来说,是她祖奶奶那辈的,可面前的这人年龄也与她差不多,宝乐实在没法儿把她当长辈,便揶揄了一句:我们聊什么,你没听见?
沈云芙嘟囔着抱怨了一句:你们声音那么小,我怎么可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