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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南正三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我承认,我是准备杀人,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河田,他那么优秀,才华横溢,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他。”
中森银三迷惑了,“如果你是要杀河田先生,那你来河田宅做什么?难不成是枝子夫人?”
“是的,就是这个女人,她的存在只会妨碍到河田,每天只会痴缠就算了,她居然还痴心妄想,以为我看上了她,缠着河田要搬家。我今天本来想杀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刚来就听到她抱着河田哭,又听到她报警,心慌之下就跑回家,把那些东西处理掉。”
河田枝子听到他的话,人都傻了,也忘了哭泣,过了一会儿,似乎缓和过来,她突然扑上去,用力抓住长南正三的头发,疯狂地撕扯着他,“好啊,我就说你怎么每次见面就搔首弄姿的,果然不安好心。”
“咿呀!”长南正三被抓破了脸,尖叫了起来。一个一米八出头的男人,被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娇小女性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场面一时间非常混乱,警察们不得不出手拉开两人,毕竟这还在破案呢。
但案子也陷入了迷雾中,长南正三是否在伪装说谎,如果不是他,凶手又是谁呢?
这时,伊达航和宫崎莲拿着尸检报告书走了过来,“目暮警官,经过初步检查,死者是猝死,具体猝死原因需要进一步尸检才能知道。”
“什么?猝死?”因为河田枝子的报案与长南正三的掺和,再加上河田光正死亡时机过于蹊跷,所以都往谋杀案那方面去想,没想到会是猝死。
宫崎莲松了口气,在检查过尸体后,就基本断定出河田光正是因为疾病猝死的,但因为他是搜查二课的人,不好插手,只能拉着伊达航去催负责尸检的警察,刚得到报告,立马就来反馈了。
“河田夫人,河田先生是否有相关方面的疾病呢?或者最近几天有什么不适吗?”伊达航问道。
河田枝子回忆了一下,“阿娜达他有冠心病、高血压,最近两天他特别疲惫,不过都以为是因为绘画累着了,呜呜,没想到...”
长南正三又跳出来了,“都怪你,没有照顾好河田——”
剩下的话没能说出来,就被伊达航拎了起来打断了,“长南先生,我相信你一定会配合警方破案,不会捣乱的是吗?”
伊达航笑得核善,长南正三立马闭嘴,点点头,不再撒泼。
“如果不是他杀,河田先生死前说的‘cho,cho’是什么意思呢?”中森银三摸着下巴,疑惑地问。
目暮警官发散脑洞,“会不会是河田夫人听错了?比如Draw和cho,不就是一样的吗?”
哪里一样了,宫崎莲黑线,不过想到日本人奇怪的英语发音,英语太标准的宫崎莲脑里忽然明悟,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是他陷入误区了,“河田夫人,这些家居上贴的英文小卡片是?”
“阿娜达很爱学习,他最近在学英语,所以就在相应的物品上面都贴上了英文卡片。”
墙上画作的上方贴着各种英文卡片,都是与绘画相关的单词,其中一副墨绿色的立体肌理画的上方正是“Draw”。
宫崎莲取下这幅画,画作的背面凹凸不平,似乎藏着上面东西,他用手一抠,抠出一封信,打开一看,是一封手写信与一张照片。
信里河田光正详细说了他发现议员交易黑幕的经过,他写下这封信是避免自己发生什么“人为意外”,留为证据。
而那张照片正是搜查二课最近在调查的议员与某个人正在交易的画面。
原来河田光正在死前不是指证凶手,而是想要叮嘱妻子,将他藏好的证据交给警方。
在场的警察看到证件的内容,不由都对着河田光正的尸体脱帽鞠躬。
河田光正的案子落幕,河田枝子哭得伤心,而长南正三被以“杀人未遂”的罪名逮捕。
回去的路上,不巧车抛锚了,中森银三留下等拖车的,而宫崎莲坐着搜查一课的车回警局。
“诶,这是什么?”宫崎莲刚坐下,就感觉屁股下方有什么东西,扒拉了一下,原来是面锦旗,“哈哈哈,班长是你得了锦旗吗?谁送的?
伊达航摇摇头,“不是,这是警局准备送给热心市民的,前段时间接到炸弹犯威胁,多亏一位热心市民,才能完美解决,所以就准备了一面锦旗准备送给他。”
嗯?前不久的炸弹犯?宫崎莲心中有些猜测,打开锦旗一看,上面果然写着“赠热心市民胁田兼则,遵法守纪,见义勇为,市民楷模。”
“哈哈哈哈哈哈哈”宫崎莲没能忍住,发出爆笑。
目暮警官和伊达航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宫崎莲摆摆手,此时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没事,我只是在为我们东京能有这么多热心市民而高兴。目暮警官,我觉得这件事必须大力宣传,让大家都知道我们东京警民一家亲!”
伊达航狐疑地看了宫崎莲两眼,总觉得这位同期在憋什么坏。
单纯的目暮警官则是激动地拍着宫崎莲的肩膀,“宫崎老弟的建议十分好,我这就和领导打报告。”
“到时候要多找几家权威报社,这种有担当的好市民,这种警察与民众的双向奔赴,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宫崎莲热心肠地提议道。
“对对对,宫崎老弟你还有什么建议吗?”目暮警官掏出个小本子,记下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