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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军挥挥手,客气了不是。榛子朋友就是我朋友,好晚了,你们也快进去吧。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林青旸看了眼开始闪电的夜空,笑道,瞅着要下雨了,我们也不多留你。下次一定要让我请你吃饭!
招待所内。
林青玉开了一个套间,里头有两间房,两张床。
老爷子已经歇着了,林建友和李月娥都在收拾行李。
爹娘,那我们也先回去了。明儿一早再过来。林青旸道。
风吹得窗子呼呼作响,李月娥刚刚别上插销,听到这话就道,把孩子留下吧,别半道上这雨就下来了。
这话也在理,外头现在电闪雷鸣的,一会子那雨指定小不了,确实不知道哪分钟就下来了。
俩孩子本也睡着了,于是林青玉把他俩的奶瓶奶粉还有尿布留下后就和哥哥弟弟一起回去了。
才走出招待所没多远,瓢泼大雨就下来了。这地和他们租的那小四合院还有些距离。街上不老少往家跑的路人,兄妹三个混在人群里,一点儿也不显眼。
这雨又大又急,不过才跑了几百米的距离,她身上就都湿透了。她今儿穿的是件天蓝色的连衣裙,打湿之后裙子就全粘在了身上。
突然身后一阵喇叭声并着两束车灯打了过来。林青玉三人和其他人反应一样,都是停下脚步回头望。
谁啊?臭显摆!旁边有个男同志不是啥好语气地嘟囔了句。
她旁边的女青年倒是说了句公道话,咋就臭显摆了,人家备不是提醒咱们让路,或者遇上熟人了呢?
还真没让这女同志说错,大雨瓢泼中徐榛年从皇冠车中探出头。他向着那抹天蓝色的身影。
青玉!
林青玉下意识应了一声。
她刚嗳了没多久,徐榛年已经连人带车停在她面前了。车门开了,徐榛年手里拿了把伞,一下车就打开了,他走到林青玉身边,把伞递给她。
站一边儿去。
说完他又去帮林青旸拿东西,也没忘了第一次见面还不认识,但从面相上推断出也是林家人的林青晨。
林青玉就这样撑着伞站在雨中看着徐榛年忙活。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林青玉不得不承认,是女人就会有少女心。这可能也和年龄没啥关系。只和特定的人、特定的地点、特定的背景有关系。
就像此刻,她觉得自己看徐大哥就有那种心里小鹿乱撞、呼吸急促、全身肾上腺素往脑门冲的感觉。
这感觉不仅梦幻,而且很满足她的虚荣心。
尤其是当她听到周围的羡慕声之后。
愣着干啥,上车呀!
林青旸和林青晨都上车了,徐榛年一手拉车门,一手扶车身。比第一次相见时,长了不少的短发此时湿哒哒的。徐榛年甩了两下,在明亮的车灯下,湿发甩头帅哥,配着张扬不羁的笑容。
林青玉几乎是看他看得花了眼。
心底有什么情绪在滋长。
青玉,中间那抽屉里有两条毛巾。我刚带的,你给哥他们拿。你自己也擦擦。
林青玉应了一声,没注意到他的称呼。
榛年,谢谢你啊。这每次遇上你都是在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还有我们爷爷那事,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了。林青旸坐得端正,看着前面的徐榛年说道。
没啥,就是搭把手,谁家没老人呀。这事也不复杂,这也是赶巧碰上有专家来。
啊切!林青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徐榛年略皱眉,侧头看林青玉湿哒哒的小脸,看到那军用水壶了不?喝两口吧,里头是热开水。
好。林青玉觉得自己不正常了,自从开始看到徐大哥就不自在了。
好在很快就到他们租的小屋了。
榛年你要不下来先换身我的衣裳?我有新的。林青旸说归说,但他没想过徐榛年会真的应,毕竟他家离得也不远。
然而徐榛年真应下了。
几个人搬着东西一块进屋。
半个多月没住人,一开门,就一股灰尘儿味。林青旸一到就先生火,得烧热水。
哥,你带着晨晨和徐大哥在外头换衣裳,我先进去。好了你们叫我。
林青玉也进去换了衣服。
等她换了身长裤长袖后,晨晨就在外面叫了。
林青玉一出去就乐了。这三人穿着一样的衣裳,都是之前批货林青旸顺手拿的文化衫和大裤衩子。
而徐榛年呢,他是光盯着人家看。
除了林青玉住院那回,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林青玉披散着长发。
因为之前她都是扎着辫子,现在散开了,长发还有些弯曲。很自然的波浪卷,带着些湿漉漉的水汽。以及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凤眼好似也是湿漉漉、水濛濛的。
他瞬间想到了江南水乡。
缺一身旗袍和一把油纸伞。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人看,那眼神看的林青玉面上地温度越来越高。直到
咕咕徐榛年的肚子叫了。
他面色一红先扭开脸。林青玉轻笑了一声,看着他越来越不自在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