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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她双腿的白帝,似乎也是感觉出來了那绸带撕裂的声音,再次用尽全力的紧了紧自己握在年莹喜脚踝上的手,年莹喜你这个贱人,赶紧想个办法拉孤王上去,沒准孤王还能饶你不死
年莹喜听了之后,顿时感觉自己头大了一圈,她不得不佩服白帝这种自大到死的精神,他说这话之前也不想想,如果自己不是想他摔死,又何必推翻马车?
不过想是这么想,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赶紧找到出路才是,不然她真的有可能就成了那胖子的陪葬品了。
费力的腾出一只手抚摸上四周的岩石壁,本來她是打算找到一处比较突出的地方,可以让自己能够把住的维持住身体的支撑,可她沒想到,这么一摸之下,竟然给她摸到了一出四平八稳的岩石边缘。
一阵凉风佛过,吹的她袖子鼓鼓作响,也顺带吹散了那覆在月亮上的云,待到明亮的余光倾覆而下,她终于是看清了自己上方那隐藏在黑暗的一切。
原來她的绸带并不是挂在了岩石壁上,而是挂在了一颗歪脖子的大树上,虽然那大树让她叫不出名字,不过那大树所生长的地方,却是让她眼前一亮。
原來在她的头顶上方,竟然有一处天然的石壁洞穴,而那颗大树,就生长在洞穴的入口处。
太好了,这次有救了
年莹喜松了口气的同时,再次提起了一口气,一边稳稳的拉着手中的绸带,一边小心翼翼的朝着伸张出岩石壁的树干处倾了去。
下面的白帝根本看不清上面的一切,他除了感觉到年莹喜的身体在不断的倾斜之外,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年莹喜你这个贱人,你又想耍上面花样?白帝大声的在下面喊着,眼中遮掩不住那深深的恐惧,和带着玉石俱焚的恨意,反正他想的很清楚,只要年莹喜再敢和他玩什么手段,他就一定拉着她给自己陪葬。
你闭嘴年莹喜拉住树干的同时,对着身下的白帝一声怒吼,真是够了,白帝真应该庆幸此刻的她双脚用不出力气,不然她早就在第一时间一脚蹬在他的大肥脸上了。
终于,她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而那早已承受不住拉扯的绸带,终于断裂成了两半,从她的身侧飘进了沒有尽头的深渊之中。
一匹逆风而驰的快马在一处长满松树的茂密树林之中蹿梭着,马背上的宣逸宁高高束起在脑后的黑发逆风而扬,露出了他细腻面上精美的五官和一双带着能看透一切的锐利双眸。
一阵风掠过,宣逸宁不得不侧脸避开带着寒意的凉风,然就在他侧目的同时,一条绸带顺着风向朝着他的方向飘了过來。
宣逸宁一手拉紧马栓,一手挡在自己的额间,想要避开那飘过來的绸带,毕竟绸带都是系在人身上的,也算是贴身之物,所以对于有些洁癖的他,是不会也不打算触碰的。
眼看着那绸带就要与他擦肩而过,就在宣逸宁决定继续前行的时候,忽然余光见着了那绸带上的暗纹,锐利的双眸猛然沉淀了几分,不似刚刚的回避,这次的他果断伸出了自己的长臂,将那随风摆动的绸带夹在了自己的五指中。
垂眼借着月色看着那绸带上的精致花纹,宣逸宁紧紧的拧起了长眉,再次抬眼朝着绸带飘來的方向望了望,拉紧手中的马栓,不再疾驰向前,而是慢慢的在原地缓慢转起了圈子。
他并不是肯定这绸带是來自白帝身上的,但是他可以肯定,这绸带上面的元宝图案,只有白国才会有,并只会出现在皇室之中。
那么如果说这绸带当真是白帝的话,那么想來他距离白帝的位置已经不远了,寒风虽然凌厉,但是有限的,绝对不会将百里之外的绸带吹过來,况且附近松树茂密,这绸带倘若真是从很远的地方吹过來的,又怎么会不刮上附近的树枝?
抬眼朝着漆黑的远处望了去,忽然在一片的漆黑之中,宣逸宁主意到了一处光亮在黑暗中不停的飘动着,忽明忽暗,持续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
轻轻的勾起唇角,宣逸宁夹紧马腹朝着那处光亮走了去,如果说刚刚他还不敢肯定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说是很了然了,不但是清楚了白帝的动向,更是找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时值七月,是宣国最热的时候,这个月份里,宣国后宫的每一次都恨不得种的大树成荫,可惟独凤栖宫的院子里却是在这个酷热的炎夏,燃气了星星点点的篝火。
这样一枝独秀的景象,不但是惊了后宫之中的每一个人,更是连听闻此事的宣逸宁都很是好奇,所以处理完了朝堂上的事情,在子时三刻的时候,带着桂禄海站在了凤栖宫的宫门前。
而此时,凤栖宫所有的人都站在院子里,围在篝火边,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大汗淋漓。
年莹喜听闻到身后的响动,回头对上了宣逸宁诧异的眼,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走了过來,你怎么來了?
宣逸宁看着她面颊上的汗水,拧了拧长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年莹喜回答的理所应当,避暑啊
避暑?这次不单单是宣逸宁,就连桂禄海也是惊讶了,皇后娘娘,这大热的天站在火堆边上,这怎么能避暑?会不会直接中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