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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丘的风俗,竟和别国相差如此之大么?
我才知,原来,我是来上供的。
放肆!一个穿着暗红衣袍的人站出来: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
谢执握着缰绳,笑盈盈地问:看岁数这么大,莫不是西丘派来迎接我们的臣子?
岁数大?
凤乾本就呈小麦色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本皇子,乃是西丘国大皇子凤乾。
本皇子刚年过二十,你竟敢骂我年纪大?
二十?
一阵窃窃私语声,在随行队伍里响起。
怀遥鄙夷道:小小年纪,装扮得这么老成,他若不说自己二十,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四十岁了
这西丘国的人,有审美吗?
怀遥。怀柔无奈,却又有些好笑:这话,可莫要在别人面前说。
叫人听见了,怕是以为咱们大齐皇室没有礼数。
怀遥眉毛一拧:他先嘴欠的,还不许我嫌弃两句么?
怀柔失笑:那你小声些。
马车外。
凤乾和谢执争了一番,口头上没讨到好处。
他朝队伍后看了几眼,开口问:凤寻呢?去了大齐,回来连礼数都不要了?
见了兄长,竟跟乌龟似的缩在后面,成何体统?
静儿替元杳掀了帘子,皱眉道:这人真讨厌、真嚣张
元杳安抚道:他蹦跶不了多久的,用不着跟他见识。
恰好,凤寻走了过来。
他敲了敲马车:郡主。
元杳看了过去。
凤寻带着浅笑,递过一个青釉陶罐:拿好,趁热喝。
这是什么?元杳惊奇道。
凤寻温和道:西丘的牦牛乳,这家,是我母妃在世时很喜欢的,你尝尝。
他身后的随侍,还抱着好几罐。
元杳接了罐子,笑眯眯道:谢谢凤寻!这一个月来,我可馋牛乳啦!
凤寻又递过一根麦秆制成的吸管,递给元杳:当心,别烫着。
嗯嗯!元杳点头。
凤寻一进城,就带人去买了牦牛乳。
给怀柔和怀遥也送了牛乳后,他才整理了衣袍,缓步走到队伍前边。
凤寻?你可算来了!马上的凤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凤寻穿着烟青色锦衣,温润如玉,瘦削高挑的小身板,显得整个人气质清冽。
凤乾和他比,简直惨不忍睹。
凤乾冷哼了一声。
凤寻朝凤乾拱手:大皇兄。
父皇身体不适,命我接你回宫。凤乾语气高高在上:你的这群朋友,都带回你的静月阁去。
静月阁?凤寻眉头微皱:大皇兄,静月阁太小了,这么多人住,怕是不妥。
有个不妥?凤乾不耐烦道:父皇寿辰在即,其他宫殿,早都已经住满了!
若不住宫中,你就自行在城中给他们安排住处!
凤寻闻言,脸色很难看。
他的朋友,千里迢迢从大齐赶来,为他的父皇祝寿。
然而,还未进宫,就被凤乾来了个下马威
太过分了!
就算不喜他,也不能这般没有礼数啊!
凤寻握紧拳头,看向凤乾:大皇兄,我虽离家数年,却也知晓,宫中空殿甚多。
难不成,一个空殿,都找不出了么?
凤乾嗤了一声:你也知道,你离家数年了?
这几年,父皇又新纳了许多妃子。
早年空下的宫殿,早就有人住进去了!
父皇又纳新妃了?凤寻眸光一暗。
凤乾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父皇还为我们添了好几个弟妹,开心么?
开心?
他该开心么?
口口声声说爱母妃的人,在她死后,又爱上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果然,男人多薄幸。
凤寻垂了眼眸,自嘲一笑。
凤乾鄙夷地扫了凤寻一眼,大声道:本皇子,奉命来接大齐送来的贺礼。
贺礼,本皇子收下了,你们人,就随凤寻一同走吧!
说完,他挥了挥手。
顿时,周围的侍卫纷纷下马,朝大齐队伍走来。
一个拿着刀的侍卫首领高声道:东西通通留下,不许带走!马车也不许带走!
他一说完,就有侍卫来轰人:快,全部下马车来!
说着,剑柄已经敲上马车车身。
凤寻脸色发青:住手!都给我住手!
然而,根本没人听他的。
这些侍卫,和凤乾一样嚣张,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元杳都惊了。
这里,真的是西丘国国都吗?
面前的人,真是西丘国皇子和侍卫?
这明明是土匪强盗吧!
土匪强盗,都比他们讲理!
想她当初在淮水收服的五十多号山匪,这几年,一直在京郊的庄子里替她种田、种地,又听话又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