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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身子差成这样,怎么得了?
他真能顺利活到长大吗?
老母亲的心,隐隐地疼
云潺咳了几声,抬眸,往九千岁怀里的元杳看来。
元杳穿着丧服,除了头发和眼睛,浑身雪白。
像漂亮的雪团儿。
看起来,就又软又甜。
两人视线对上,元杳先开口,奶声奶气地问:云潺,这几日,你有好好喝药吗?
喝药?
云潺余光瞥见楚国使臣。
那群人,正竖着耳朵,朝这边听。
云潺明白,元杳问的,是楚国配的药千丝引!
他点头,嗓子有一丝丝哑:劳郡主记挂,药,一直在喝。
这是故意说给楚国使臣听的。
毕竟,楚国的人,还不知他已经解了毒。
余光里,楚国使臣似乎放心不少,又缩了回去。
云潺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一丝讥讽。
这群人,看来也是继后一派的人。
连他中了千丝引的事,都一清二楚呢。
呵
九千岁睥了眼楚国的使臣,冷淡道:本座近日,甚是繁忙。
楚国宫人在我大齐后宫尽数被刺杀一事,今日,就必须商议出一个结果。
他话音落下,一个蓄着八字胡须,国字脸的楚国使臣就站了出来:这件事,大齐确实该给楚国一个交代。
交代?
九千岁眸子一凉。
他嗤了一声:本座还未让楚国给大齐一个交代,楚国,倒是敢先发制人、质问本座了?
也不知,这究竟是先发制人呢,还是贼喊捉贼?
先发制人?
贼喊捉贼??
楚国使臣相视一番,那国字脸的使臣开口道:九千岁,我楚国皇长子,在大齐后宫遇刺,差点身亡。
而随侍,也尽数死在大齐国皇宫内。
楚国想要个交代,过分么?
九千岁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阴恻恻地问:人死在大齐皇宫,就是我大齐国的人杀的?
你
那国字脸使臣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九千岁嗤了一声:按你的说法推理,本座是否也可以合理怀疑,人是楚国派来的杀手杀的,目的是想讹我大齐一笔?
这怎么可能?!一个瘦瘦高高的使臣站了出来,梗着脖子道:九千岁虽贵为大齐监国,这话,却不能胡说!
胡说?九千岁凉凉地看着他:你算什么东西?本座如何说话,轮得到你来教?
那使臣气得面红耳赤:我虽官阶不高,却也是使臣
使臣?
小小使臣,就在他国皇宫如此放肆?
九千岁呵了一声,吩咐道:来人。
礼部尚书手捧着一物,走上前来,掀开,呈给楚国使臣。
只一眼,就有人冷汗狂流。
刻着半边莲的毒针?
半边莲,楚国才有
而半边莲,恰好是继后母族的族徽
外人,基本不可能知晓!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齐?
不可能!
这东西不该出现在大齐!
怎么,物证在手,诸位还想狡辩?九千岁阴恻恻地开口:楚国的内政,本座无心掺和。
但,敢算计大齐,还倒打一耙,本座绝不会善罢甘休!
等等!国字脸的使臣,皱着眉头出声:物证有了,总要有人证吧?
第191章 坑钱鬼才
人证?
九千岁轻嗤了一声,讥讽道:楚国人,皆如你一般不懂规矩么?
各国皇子送往大齐当日,大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皇子们入我大齐,是来求学的。
大齐只提供住处,其他事情,概不负责。
朝云宫入刺客,贵国皇子只剩一口气,本座帮忙把人救回来,已是仁至义尽。
如今,你们来跟本座要人证?证明本座和大齐的清白?
可笑至极!
几个使臣闻言,开始交换视线。
九千岁,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气势凌人。
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元杳从九千岁怀里,笨拙却小心翼翼地倒了杯茶水,递给九千岁:爹爹,喝口茶,消消气。
她一出声,楚国使臣目光齐齐看过去。
方才,他们一踏入浩然殿,就看见,九千岁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娃。
一进大齐京城,他们就听说,九千岁有一养女,叫元杳。
元杳和云潺同一学堂,聪明乖巧,小小年纪,竟在京城开了一个甜品店,生意极好。
传言,这位小郡主,刚断奶不久
眼前这个雪团子般的小人儿,果然比寻常的孩子更乖巧可爱。
那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漂亮得不像话。
只见,原本冷着脸的九千岁,接了元杳的茶水,浅浅啜了一口,面色就变好了
使臣不禁啧啧称奇。
这时,元杳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