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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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魔术师的隐匿原则,并非魔术师,也并非相关者的一般人,如果看到了魔术实施的过程,就必须加以处理。”
    凛看着妹妹那双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的眼睛,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如此艰难。
    这只是好听的说法而已。
    她想。
    其实,就只是为了魔术的隐匿性,所以要把卷进来的一般人,目睹了魔术的秘密的一般人……都杀死或者抹消记忆。
    远坂堇也是魔术师的女儿,尽管她并不是魔术师,但是也很明白所谓的“魔术师的隐匿原则”是什么。
    所以,现在她才会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打算怎么做呢?”
    她轻声问道。
    “这次的袭击……我们会处理成针对樱的袭击,因为她是非常稀有的虚数属性的操影使,所以达尼克想要绑架她,不惜与远坂家开战。这样一来,大概能将魔术师协会的视线从你们身上移开吧。”
    凛强迫自己不要移开视线,而是正视着远坂堇的脸庞。这是她一贯的风格,不管做什么都要堂堂正正。
    “但是,堇,你必须做出选择了。再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你心里也很清楚吧。”
    许久之后,少女的声音,在夜色中空虚地响起。
    “……我明白的。”
    远坂堇侧过头,看着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的侧脸。
    “我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别再露出那种表情了,姐姐。”
    她看着倒影中的凛,许久,露出了苍白的微笑。
    “那并不是你的错啊。”
    因为,做出决定的人是她自己。
    不是为了姐姐,不是为了任何人,那只是为了她自己所下的决定。
    “这是最后了。”她侧过头来,看向凛的眼睛,“至少要由我来结束。”
    第22章 【第一更】
    远坂堇独自一人走在走廊上。因为腹部的伤势还没有好透, 她只能扶着墙壁,拖着使不上力的脚慢慢地走。
    凛也说过要帮她,却被她拒绝了。
    不能总把麻烦的事情推给姐姐啊。
    更何况……
    是自己擅自开始的, 那也要由自己来亲手结束。
    走廊并不长, 至少不像远坂家位于冬木的洋馆那样长。但是身体的虚弱让她每走一步都觉得很漫长。
    好不容易才走到客房,她将手搭在门把手上,久久都没能压下去。
    【这样真的好吗?】
    有一个声音, 在她的意识深处回响着。
    那是——
    【能够改变这个死局的底牌,你不是还有一个吗?】
    不需要回过头也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背后注视着她。
    红色的……
    红色的死, 正在她的背后注视着。
    如同劝诱,如同哄骗,那个东西,在她背后无声地对她诉说着——
    【许愿吧。】
    许愿吧。
    只要许愿, 你的愿望都可以实现。
    是的,就算是要扭曲现实,修改世界的法则, 从源头开始重新整合生命树——你的愿望也会得到实现。
    就算是“永远在一起”这种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也可以变成现实。
    不需要任何代价, 也没有任何限制。
    只要“想”就可以了。
    和一般人认为的不同,和所有人以为的都不一样,世界会无条件地实现你的任何愿望。
    想要和某个人永远在一起的话,对方就会一直一直爱着你。就算是要他死一千次,这份爱意也不会有分毫改变。
    想要来阻碍你们的人都会放弃,不肯放弃的会被排除, 排除不了的就会被杀死……无论如何, 都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妨碍到你们的感情。
    就算你们因此变成世界之敌, 世界也会为了你们而重建,变成一个“绝对不会让你们分离”的温柔世界。
    所有的阻碍都会被碾碎,所有的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就算是按照常理来说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奇迹,也会对你进行免费的大放送。
    只要你在这里许愿就可以了。
    “……”
    远坂堇背对着那个声音,许久,转动了门把手。
    ——但是那样一来,宗谷冬司会变成什么样呢?
    她这样想着,回过头去,身后的长廊空空荡荡。没有人在注视她,那里什么也没有。
    也许那个声音,只是她不甘放弃的心所传出的幻听,是失血过多引起的错觉。
    她收回目光,推开房门,对着宗谷冬司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还好吗?”
    银白色的月光下,白发的少年坐在单人床上,他披着一件外套,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将那张昳丽的脸庞映照得越发苍白。他似乎是想要喝水吧,倾过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衬衣的衣袖滑上去,露出清瘦的手腕来。
    远坂堇走到床边,将水杯递给他。宗谷冬司轻声道谢后接过水杯,她垂下手,轻轻将手搁在他的右腿上,隔着被子抚摸着曾经被风刃划开的膝盖。
    “还有没有哪里痛?”她低声问。
    宗谷冬司轻轻摇了摇头,他搁下水杯,侧过身拉住她的手。
    “你受伤了吗?”他回忆着那时模糊的记忆,在失血的眩晕中隐约看到的景象,“我看到你出了好多血。”
    其实宗谷冬司到现在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奇装异服的外国男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袭击了他们——他只能理解到这种程度而已。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对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完全不明白,也不想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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