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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阶牌场的创造者,与彩蛋游戏的建设人,应该是同一个。”
项明决手指轻点桌面,“你说……你从中得到的数字或者暗示,会不会就是彩蛋之一?”
宜图一愣,“不无可能。”
项明决轻叹一口气,“时间不多了。”
“彩蛋游戏开启的时间不会迟于九月中,到时候所有的神阶牌场会提前十五天关闭。”
“你是过了神阶牌场的玩家,一定会第一时间感受到它的到来。”
项明决和萧封没有留下吃晚饭,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他们都知道下次再相见,恐怕就是在彩蛋游戏内了。
宜图静默的将这些信息消化掉,重新整理好心情,毕竟这之后的日子还要继续下去。
他没有再接着寻找神阶牌场,事实上,自从他通过死亡密码那座神阶之后,便发现自己被系统禁封了。
尽管禁封的时间为72小时,只有短短的三天,但宜图不得不心生怀疑。
而这一禁封行为,系统却诡异的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宜图唯一能为其想到这样做的原因是,系统在有意标记他们。
如此一来,他也打消了再进入游戏多磨炼的想法。
而江寒屿他们那边,却还在尽可能的寻找其他神阶牌场的消息。
一整个五月,在奔波中转眼即逝。
起初沈月舒和危洲还将希望寄托于某些高级牌场,能小概率的刷出神阶场的入场券。
然而到了五月的中旬,随着越来越多被迫复出的玩家出现,高级牌场宛如修罗场。
死亡率惊人的高,而这样的五六场下来,却连入场劵的影子都看不到。
等到了六月末,他们也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寻找方式。
宜图和江寒屿两人,是第一个选择离开别墅的。
最后的时间,宜图打算和父母在一起度过。
江寒屿则更不用说,理所当然的以朋友的身份被其带回了家。
一来,江寒屿的父母离异多年,平时就聚少离多感情不深。
江寒屿要是突然回去,只会让彼此感到尴尬与不自然。
二来,江寒屿也不愿意和宜图长期分开,更何况这恐怕也是最后的一段时光了。
两人离开别墅没多久,楚惜隐和沈月舒也相继离开了,只不过中途又“偶遇危洲”,三人不过是殊途同归。
宋景琛休学半年,傅恒一带着他满世界的游玩,像是要将后半生都弥补完一般。
他们彼此都不会经常联系,但通过共同的朋友圈,宜图能看到宋景琛拍的各国异域风情美照。
而傅恒一却很少在镜头前露面,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拍摄者。
他将宋景琛的一颦一笑都记录下来,毫无保留的发在了朋友圈,所配的文字句句透露着幸福与满足。
傅恒一的那些朋友,都惊奇的以为他转了性,或是收了心。
却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拼尽全力想要留住即将消逝的爱人。
宋景琛给宜图他们寄了很多各国漂亮的纪念品,宜图会认真的将其一一摆在书房内。
回家居住的这段时间里,宜图跟着宜母学会了许多工序复杂的菜式,而江寒屿则被硬生生的喂胖了十斤。
他们没有向父母挑明关系,尽管动作言语再克制,又怎么能真的瞒得住宜父宜母。
两位老人什么都没说,忧愁过一段时间,便自己想开了。
宜图和江寒屿之间举止过于亲密,他们就当没看到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
这让宜图感动的同时,又十分的愧疚。
年轻的时候没有陪伴父母的意识,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时间却好像不够了。
八月中旬的时候,宜母给宜图织了一件淡绿色的毛衣,江寒屿的那件则是深蓝色,才织了一小半。
拿到毛衣的时候,宜图多少有点苦笑不得。
“妈,现在才八月多,你这织的太早啦,要热死人呢!”
宜母瞪了他一眼,“哎哟正好现在闲着给你们织着,你就先收起来好了,等天冷了再穿不行呀?”
“真是,光想着你自己。”宜母没好气道:
“小江这件织好了,不正好九十月天凉了可以穿嘛。”
宜图连忙点头,“是是是,是我光想着自己了,哎。”
他转头和江寒屿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到晚上的时候,宜图摸着那件崭新的毛衣,心里很不是滋味。
尽管他嘴上说着嫌弃,心里却未必真的不想要。
只是他担心,这件衣服自己会穿不了。
“怕么?”江寒屿从背后搂住他,下巴抵着爱人的脖颈,两人姿态亲昵。
宜图轻叹了一口气,“以前我还上学的时候,每年都会有一件这样的毛衣。”
“那个时候个子窜得快,常常去年织的,下一年就穿不上了。”
“我妈不会改尺寸,就只能闷头给我重新织一件。”
“后来,我大了离家了,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妈妈的毛衣了。”
“没想到今年……”宜图笑了笑,“今年我都二十六了,我还有。”
江寒屿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道:
“那我是第一次收到。”
“希望咱妈能织快一点,我想穿。”
听到这话,宜图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