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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群中再次有人问:但是,我们现在的确没有战争了是吗?以后会有新的人啊,他们应该会有源源不断的运气在提供过来吧,不一样的也没有战争吗?何况以后与我们何干呢,到时候我们说不定都死了。
至于你说的,让国师少用一点不就可以了吗?
唐引月都要被气糊涂了,居然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有人道:要做好人你去做,我可不愿倒霉一辈子。
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你不自私你自己来啊,别拉我下水。
不想牺牲运气,那就上战场,你想上战场吗?
也不是不可以啊,死在战场上总比莫名其妙死掉强。
哟哟哟,又不是没机会,你完全可以去守边疆啊,有谁拦着你吗?轮到你上战场就退缩了,还说个屁呀。
那道说不愿意的声音很快被压下去了。
有人不耐地说道:别胡扯了。老人家摔倒去世每年都有,这不很正常吗。如果真有这种事,那也只能怪他倒霉了。这些老不死的不能干活又不能上战场,还不如少吃点省下粮食。
如此恶毒的话一出来,令人啧舌。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老人就该省粮食?
怎么,你家里没老人吗?
你是仗着活不到老,所以才这么说吗?
希望你将来的孩子也这么想。
有人谴责,可是也有人沉默。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
虽然人性有多面,但江清寒还是忍不住思考,他们是不是在千灵宗的影响下变成了这个样子。
最开始他们许愿也都是让家人幸福,平安快乐,能发大财。
可是渐渐的,发现这些美好的祈愿并不能被实现,于是便换了方式。
那些恶毒的诅咒、祈愿、仇恨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人们,让他们更加习惯于用这种方式思考,所以才会下意识地说出那种话。
或许有时候说过就后悔了,但在一瞬间爆发的恶毒与疯狂下,那一点点愧疚算不了什么。
梦西州得意地勾起嘴角,他已经给了足够多的时间看了一场戏。
他站在红色的月光下,闭着眼睛:好了,不要再吵了。
他向着他的信徒道:现在你们只需要闭上眼睛,帮我诅咒他们就好,只要你们不停地在心里
虽然有几个不同的声音传出,但是大部分都仍然是支持他们所谓的国师,支持者梦西州。
唐引月怒其不争,说也说不清,跟他们讲道理也讲不听。
却也无可奈何,国师在宣国日积月累这么多年,积威甚重,受人敬仰,不是能够被她轻飘飘一两句话就能够撼动的。
唐引月心中涌出无尽的杀意。那些叫嚣的人脸上,一脸狂热的人,通通扫了个干净。
只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她气愤地说:那你们就去倒霉吧!谁也救不了你们!
反正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
有人紧张地看她,又看到一脸闲适的国师。
国师让他们做的事情很简单,概括来说,就是在心里诅咒他们两个,各式各样的都行,只要在心里希望他们不会好过。
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吗?
人群中的人互相看过来看过去,终于有第一个闭眼的。
紧接着是第二个。
然后是第三个。
他们几乎是虔诚地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许愿。
每个人的呢喃声是如此之小,可是合在一起,又像是组成了奇妙的共振。
渐渐的,江清寒和唐引月都隐约地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起来,很奇怪明明没有受到攻击。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力量,信仰的力量,所以才说没人想招惹。
如果想要反击的话现在在场的人就会受到伤害。
江清寒并不想做到这个地步,杀害无辜的凡人可是会遭到天谴的,对他们修道之人来说更是如此。
国师高高在上地俯视看着江清寒和唐引月正对抗着不知何处来的力量,面上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他就是要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不动一丝一毫,将他们这些曾经的天之骄子狠狠地碾压在脚底。
江清寒咬着牙问道: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梦西州:我怎么会遭到天谴呢,做出这事的又不是我,收集信仰的是宣国皇帝老儿,被牵连的是宣国百姓,就连载体都是妖族的,一切与我何干?
江清寒目光清冽的直视他,一字一句说道:你再等等。
意思是,可能天谴还没到。
梦西州完全当作无稽之谈笑了笑,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们现在还是该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的确,现在的形势对他们并不乐观,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江清寒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就是正在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清寒兄你怎么又搞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