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页
承认吧,你根本就不会让我死。
就是不知道了,是不舍得还是不能。
司顾心手撑在齐璨耳边,束发的带子松了,飘然落在齐璨的脖颈处。
司顾心忽然就笑了“好玩的方法千千万万,不一定便要做那等事。”
“本宫也确实没玩过这法,便由陛下教教本宫。”
司顾心勾起那带子,缚住了齐璨的双眼,双手绕到她脑后系上了结。
黑暗突然笼罩住双眼。
齐璨下意识地抓了手中的衣物一把。
冰凉的手覆上那只纤细的手,抓在齐璨的头顶上。
司顾心感受到齐璨抓的那一下,笑颜如花。
“陛下可是怕了?不过,不得不说,陛下这副模样可当真是比得那青苑的小倌。”
“哦,不,是比那小倌儿还要惑人心神。”
到最后,司顾心还是没能成功地折磨成齐璨。
为什么?
因为齐璨睡着了。
白日里做了那么多事儿,而且本来就流产没多久,最容易累。
就在司顾心蹭来蹭去的时候,齐璨双眼一闭,宛如老僧入定。
听不见,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最后真的头一歪就睡着了。
饶是司顾心遇到此情景,也是......
司顾心手半撑着脑袋,侧身看着身边睡着的小皇帝,指尖绕着少年的一缕青丝,不知在想什么。
眸光一转,看向了角落里的一小捧毫不起眼的灰烬,再转回到齐璨身上。
深夜里,一句话随着晚风飘出“本宫说过,本宫若一日还是太后,你便一日还是皇帝。”
竹林里。
“羲寒。”一声轻轻的呼唤。
在林中采露的清绝无一丝反应,依旧继续着手上的事。
司顾心拂袖,在石板上坐下。
“你这采露的习惯还是未曾改变。”
清绝手上的动作微顿,却只是一瞬“太后娘娘光临本寺,未曾告知,有失远迎。”
司顾心笑了笑,似乎对他这冷淡的对待没什么反应。
双手往脑后一枕。
“羲寒,可想做皇帝?本宫便做你的皇后如何?”
清绝转过身,声线一如既往的温和“前尘往事尽断,还望太后娘娘不要妄言。”
司顾心无声地笑着,没再说话。
晨曦微微透亮。
齐璨猛地睁开眼,刷地一下从榻上坐起来。
看到昨夜那个神经病没在旁边,手往床头的外衣最里侧摸索着,摸到了熟悉的锦囊才松了口气。
齐璨朝门外喊了声“小福子,如今什么时辰了?”
“回禀陛下,还有两刻便辰时了。”
齐璨赶紧下床穿衣,吩咐小福子等人为自己洗漱。
昨夜她在司顾心未来之前,便让人传话吩咐了大理寺少卿在大殿等候。
齐璨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还算有预见,是叫人在大殿等。
大殿辰时上香人多,纷纷攘攘。
做起事来方便些。
想想若是叫他来禅房,现在司顾心这魔头来了。
自己分分钟凉凉。
进了大殿,如齐璨所料,殿中香客众多,人挤人。
与一个穿宝蓝色袍子的人擦肩而过,齐璨将手里的密信交到他手中。
特地吩咐过的。
宝蓝色、缺口的玉佩、黑色的穗子。
这样即使认不到人的样貌,也能找到。
至于为何选择了他。
齐璨想起了李院使的那张名单。
这大理寺少卿张瑞泽似是新晋的青年杰俊,不倒向太后的党羽,但也聪明,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
但据原主的记忆,这人是尊于皇帝的。
在朝堂之上齐璨也观察过,这人总能毫无痕迹地落太后那一派官员的绊子。
毕竟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齐璨坐在禅房里的蒲团,眼睛看着佛经,心思却并不在上面。
那封密信,是吩咐张瑞泽看好时机救永安王出来的。
这永安王可是实打实的忠君之人,虽然也参与过夺嫡之争,但败了便不再动歪心思,老老实实镇守边境,掌握着兵力却并无拥兵自重的心思。
至于永安王背后的邢家,则是重要的一环。
邢家,世代忠诚,可用。
并且十分有用。
齐璨去斋堂想找清绝玩的时候,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一幕。
清绝在院中晒药,司顾心就坐在树下的贵妃椅晃着,眼睛落在清绝瘦削的身影上揉碎了春日的光影。
唯美。
齐璨心底微叹,突然就能理解原主被活活气死了呢。
这扑面的老夫老妻的气息,直接吃狗粮吃死。
说实话,司顾心要没了那副鬼畜的模样,这五官多好看。
司顾心的身子微微一斜,瞥了眼角落里的齐璨,没在意。
齐璨等了一天,都没能找到机会和清绝单独玩。
郁闷到在禅房里抄佛经。
抄着抄着,齐璨停了笔。
有些没由来的熟悉感。
手被另一只带着寒意的手握住了“陛下的字可真是女儿气呢。”
讥讽的语气十足十。
齐璨“......”
你特么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身后的人笑得肩膀发颤“写的竟是闺中女子用的簪花小楷,当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