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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弱的声音含着莫名的意味,隔着层层帘帐,密不透风地钻入司田珂的耳朵。
“司……司顾心,唔!”
这是小皇帝的声音,平日里清透的嗓音却变得低哑的,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正在遭受什么。
再结合他喊的名字,司田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在前两个时辰……
看着司顾心这神经病拉下床帐的齐璨心头一跳,直觉不妙。
这种暗示意味极重的动作,再没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疯子想干什么好吗?
齐璨登时就跳起来,跟司顾心打起了哈哈,抬腿想朝外面走去“母后这是……倦了吗?儿臣去隔间纱橱歇会便好……”
话还没说话,玉带就被已经坐在床沿的司顾心漫不经心地伸出食指勾住了“若本宫未曾记错,陛下已十又五岁了。”
齐璨浑身僵硬,头都不敢回“回母后,是的。”
“哦”司顾心笑了笑,错开了些位置。
突然间天旋地转,齐璨再回过神就发现自己搁床上躺平了。
齐璨“……”
头顶上一张精致勾魂的美人脸,齐璨十分想装作没看见。
兄弟,你什么毛病
司顾心挽发的发带早就松了,墨黑的发丝从肩头滑下,拂过齐璨的脸。
齐璨十分想伸手把他头薅秃了。
您能不能哪天好好穿衣服,好好梳头发,天天一副妖精模样是闹哪样。
“年岁足矣了。”司顾心淡淡说出五个字。
却让齐璨如临大敌。
齐璨很绝望,她明明都避开了原著小皇帝那波令人窒息的自荐枕席的操作,结果这太后搞半天一直都琢磨着怎么恁自己。
齐璨还想挣扎一下,细声细气问道“母后……这是作甚”
司顾心秀气的眉毛微挑,冰凉的手撤去了她头上的发冠,两个人的头发交织在了一起“本宫以为足够明显了。”
不,一点都不明显好吗?
求你平日里那个把自己当狗虐的司顾心还回来,自己情愿被打都不要遭遇这么毁节操的事儿!
她现在是个男的身体,特么意味着什么,这不是想让她唱起某天王所作的某首格外适合秋天唱的歌吗
齐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朕唤你一声母后。”
齐璨难得地自称了一回朕,却是在如此恐怖的时刻。
司顾心听了她这句话,嗤地一声笑出来,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床边墙上的暗格,拿出了一串叮当响的玉环。
司顾心含笑道“纤儿以为,本宫连先帝那狗皇帝都敢亲自手刃,垂帘听政大逆不道之事也做了,还会惧怕这不入眼的纲常伦理”
齐璨一看到那玉环,脸色顿时绿得堪比松树,绿得带点青色。
齐璨忍不了了,破口大骂“司顾心!你非人哉!”
同时,手脚共同发力,挣扎着。
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要是个神经病,力气就大得不像个人。
听到她这句骂,司顾心笑得更开心了“本宫本以为,这些年你的委曲求全,苟且讨好本宫,加上本宫的这些个手段,你该早就没了九龙天子的骨气。”
然后,玉环锁上了她的手,另一端锁在了帐子的鎏金铜制杆上。
“倒是没想到,纤儿依旧如此,着实让本宫刮目相看。”
“母后!儿臣知错了!”齐璨真的怕了,她接受无能!
“嗯。”司顾心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挑开了玉带。
“错在何处”
这问得齐璨一愣。
齐璨满头问号,她没犯错啊,这只是她情急之下试图逃出生天乱喊的。
司顾心可惜地轻叹一声,似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今日怕是本宫不能饶过你了,竟连错处都不知晓。”
“啊!”齐璨被那凉透心的感觉吓得大叫一声。
“叫些什么,不过是些药。”司顾心眉眼妖冶,嘴角微勾。
齐璨哭了,她真的怕了,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母后,别。”
司顾心收回手中的玉石,拿丝帕仔细地擦了擦。
回头巧笑嫣然“可有人说过,陛下哭起来可真是……”
司顾心顿了顿,笑容愈发魅惑“让人想要……”
司顾心伸出食指,静了声“嘘,剩下的陛下自能明悟。”
瞳孔收缩,玉环在手腕处勒出细痕,红的衬得皮肤愈加如玉。
泪水浸透了金丝苏绣枕巾。
香气混合着另一种药香气萦绕。
到后来,齐璨只能说出些无意义的字节,绞着他青丝的手指连指节都发白“司……顾心……朕……朕要杀了你,唔!”
想把他的头拧下来扔给狗食了。
“是吗?”司顾心轻轻衔着一处,又留下一个通红的花痕。
“本宫的服侍,想来不够好。”
这句话之后,齐璨的眼泪顿时流的更加汹涌了。
打量着眼前的小少年。
司顾心内心慨叹。
这小皇帝的皮肤着实是生的好,一碰便是要化了般。
便养着吧,总归不碍事。
那腆笑着为自己添菜的模样也着实惹人爱。
事实证明,齐璨的节操不仅碎了,而且碎的渣渣还被司顾心这个神经病无情地扫起来倒了。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