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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驰着急地去掰他的手,游衡嫌弃地松开,抽出手帕擦拭着手心,冷冷道:“安静点,只看到一只脚你就这么笃定了?”
薛驰嫌恶地呸呸呸,用手背大力擦着被游衡碰过的嘴巴,恶声恶气道:“我当然知道!浅灵身上的什么位置都好看,只要看过一遍就根本忘不掉,更别说是那样漂亮的脚踝。”
游衡难得有一次和薛驰的话产生相同的看法。
他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浅灵换鞋的画面——
白皙细腻的脚背,绷得紧紧的,脚背上淡淡的青筋从白到几乎半透明的皮肤下透出来,脚指甲修剪的圆润饱满,像是一颗颗经过淘洗挑选,最精美的贝壳。
仅仅只是这么想着,游衡便觉得口干舌燥,他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凉水一饮而尽,抚.慰着身体燥热的火气。
“这次的起拍价是——”
姚鹤舟报了一个相当于天价的价格,原本安静的会厅里第一次响起了细细索索的交谈声,但这还不算完。
姚鹤舟继续道:“只有在价格翻两倍的时候,我会将这块布掀起一半,等价格到五倍以上时,我会将布揭开。”
他这一番话出去,回本只是略微嘈杂的会厅,议论的声音彻底盖不住了。
“你们疯了吧?这是明着想抢钱吗?”
“连脸都不敢露就叫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丑了不敢出来见人。”
“我拿这么多钱干点啥不好?”
“反正看到人之前,我是不可能出这么多钱的,就是十分之一我都觉得浪费。”
“就是就是,我们要验货!”
这么嘈杂的声音落进姚鹤舟的耳朵里,他只觉得不耐烦至极。
抢钱?
哼,一帮蠢货。
“要是有意见的人可以选择离开,”姚鹤舟朝着门边的侍应生示意,“开门,送客。”
然而刚才振振有词的那些人却全数选择了缄默,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出去。
这样的场景在手握社会众多资源而心高气傲的人群里,是极其少见的——刚才被微风吹拂起而窥见的那方雪白,在每个人的心头反复萦绕,挑起了最浓烈的好奇心。
那块布下,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美人?
姚鹤舟环顾了一圈那些心怀鬼胎的牛鬼蛇神,冷冷哼了一声,“看来大家都没有意见了,那拍卖就正式开始吧。”
他的话音落下后的几秒,是寂静无声的,然后一只手伸了起来。
“我出价……”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那人却笃定地望着台上,“翻倍。”
一上来就玩这么狠?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们当中出现了一个叛徒,这种行为十分令人不齿!
“在原基础上翻倍。”姚鹤舟的语气平静无波,因为他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当所有人见到那人的脸,今晚的疯狂才会拉开序幕,“继续吧,各位。”
薛驰坐不住了,“我出——”
“别乱喊。”游衡道。
“不就是这点钱,我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薛驰的世界里,只要能把浅灵换回来,其他的都不重要,“你别拦着啊。”
游衡淡淡道:“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混进来的吗?要是提前被发现了,这个责任你背?”
薛驰随即不说话了。
他只能眼巴巴看着这群人不断的出价,要拍下的却是他捧在手心里都害怕化掉的宝贝,一想到这儿,他的双眼就赤红得厉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一群歪瓜裂枣,还想跟我抢老婆?!”
游衡道:“你的老婆?毛都没长齐的臭小鬼,就你?”
“……”薛驰嗤了声,双手环胸毫不客气地回呛道:“听说你们家的人寿命都不长,不知道你还能活多长啊?”
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中,价格已经悄然攀到姚鹤舟设定的原价三倍金额。
“价格到了,快点揭开,快点。”
“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值,最后出价的做好血亏的准备吧。”
在一阵阵的催促声,姚鹤舟走近那个笼子。
每靠近一步他就觉得心跳的节拍在一点点变快,他的步伐很轻,像是怕会惊扰深林处的小鹿。
终于,他伸出手,将那块碍事的布料轻轻掀起一角。
安静的会展厅内全是抽气声。
只见被掀起的那一角露出了金色的牢笼,里面坐着的人拥有如同雪砌一样的肌肤,奶黄色的纱衣如同海浪般交织,石榴红色的宝石秾艳到炫目,如同流动的血液落在了雪白的底色,挑战着敏感的视觉神经。
他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团。
浅灵表现得很乖巧,不吵不闹,从他有限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台下坐着很多人,分散在各个桌子。
虽然却看不清更多的东西,但他可以凭着直觉感受到在场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犹如反复熬煮的汁液般粘稠。
台下西装革履的各位早就蠢蠢欲动了,只是这该死的布,却在姚鹤舟的手下,硬生生卡住不动了。
“草。”
“不是吧,就停在这,根本没有办法看清脸啊?”
有的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半趴在地上,试图窥探更多的风景。
纤细笔直的小腿不盈一握,踩着浅口的小皮鞋,干净无瑕,脚踝的位置细微的突起弧度,纯洁神圣不可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