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方的信息素沈沐轩可以感知到陆斯言的情绪……有点躁动。
    沈沐轩脑子里飘过一串问号：？？！
    这家伙在躁动什么？
    难道是自己这幅可怜见儿的模样激起了这个神经病某种奇怪的癖好？
    沈沐轩心中警铃大作。
    眼瞅着陆斯言越靠越近，近到他都可以清晰感知到对方掺杂着柠檬信息素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
    忍无可忍。
    沈沐轩猛的睁开眼，陆斯言放大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沈沐轩：……
    alpha的轮廓线条利落分明，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就算是这样的死亡角度也是帅得扎眼！
    他竟然看得入了迷！
    ……
    陆斯言眼睫轻垂，这俯身的姿势……越凑越近的双唇……
    “！”
    沈沐轩迟缓的意识到这家伙想要吻他。
    脑子里闪过“流氓”两个字，他便听见“啪！”一声。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病房格外明显。
    脑子还没想好怎么办，手就先一步做出反应，给了陆斯言一巴掌。
    沈沐轩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掌心都被震得有些麻木，可想而知陆斯言的脸有多痛。
    可是陆斯言竟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脸颊往旁边偏了偏，陆斯言的脸颊很快便浮起了五根清晰的指印。
    “......”
    愣了两秒后沈沐轩有些无措的将手放下。
    随后脑子里哄一声炸开了：……！？
    他竟然扇了陆斯言一巴掌？
    虽然自从见到陆斯言起他就没给过陆斯言好脸色，各种撒泼甩脸色，但是……他从没有想过跟陆斯言动手啊！
    陆斯言这大少爷估计是从小到大没挨过谁大巴掌吧？
    现在自己成了这开天辟地的第一人，不会被陆斯言杀人灭口吧？
    “那什么…”沈沐轩有点不太自然的开口道：“我刚刚手有点不舒服，想伸展一下来着，是不是打着你了？对不起啊…”
    陆斯言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舌尖顶了顶腮帮，低眸看向沈沐轩，“嗯？”
    沈沐轩：……怎么是这反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暴风雨前的宁静？要不要这么吓人？
    他觉得下一秒陆斯言可能就反手还给他一巴掌，他眼睛都闭好了。
    结果他听见陆斯言温声道：“手疼不疼？”
    沈沐轩：……？
    沈沐轩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坏掉出现幻听了，要不然就是陆斯言被他打傻了在胡说八道。
    不然事情怎么会越来越往这么迷幻的方向发展？
    之前他口无遮拦想方设法恶心陆斯言，陆斯言无动于衷可以理解为陆斯言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演技炸裂。
    可是现在他都扇陆斯言巴掌了，陆斯言还好声好气的问他手疼不疼？
    这……这怎么那么惊悚？
    他这刚刚穿过来，事情就朝着他完全不能理解的方向奔……
    他心好累。
    他抬眼正好对上陆斯言的视线：……
    天哪，沈沐轩内心咆哮道：让我原地消失吧！
    “……还好。”沈沐轩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移开视线讪讪道：“也不疼，就有些麻。”
    “那什么…”
    “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我晕脸。”
    他说的不是假话，他觉得看见陆斯言这张脸，他眼冒金星，还血气上涌。
    陆斯言离他这么近，他闻见陆斯言身上柠檬味儿的信息素特别想朝着陆斯言的腺体来一口，以此获取更多浓度更高的信息素。
    唉！
    他觉得自己估计真病得不轻。
    “嗯？”陆斯言低声笑了一下，并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沈沐轩觉得陆斯言的那笑异常欠揍，充满了赤裸裸的嘲讽。
    他心里很不爽。
    但他刚刚才扇了别人一巴掌，不敢太嚣张，有些底气不足的道：“笑什么？我让你离我远一点你没听见啊？”
    沈沐轩自觉现在的样子是有点凶且欠揍的。
    可陆斯言偏偏唇角上扬，加深了笑意，并且手撑着床沿缓缓低头逼近。
    沈沐轩心中警铃大作，双手攥紧床单底气不足吼道：“…你干嘛？”
    “我告诉你…别乱来啊！”
    “小心，小心我再扇…误伤你。”
    靠！差点嘴瓢。
    陆斯言握住沈沐轩刚刚扇他巴掌的手，用指尖在手心安抚般轻轻蹭了一下。
    “！”
    沈沐轩像触电般将手抽回，他怕慢一秒陆斯言会反手一掰把他手掰断。
    陆斯言薄唇轻启悠悠道：“阿轩，你脸很红。”
    沈沐轩：“……”陆斯言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红个屁，你可千万别多想。”沈沐轩道：“我这是被你气的加上被你恶心的得肝火旺盛的表现。”
    绝对不是因为闻着你的信息素心猿意马……所以红的。
    沈沐轩这会儿本来不想跟陆斯言呛，但是陆斯言只要一开口就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个炸毛的刺猬，竖起刺来。
    “阿轩。”陆斯言轻声唤他的名字，温柔而缱倦，他说：“你说我不诚实，你不也一样么？”
    “……”沈沐轩反驳：“……谁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