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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鼎瞬间就嫉妒了。
嘤嘤嘤……
他怎么就没有一个这么贴心的妹妹,难怪秦少安护得紧呢!
“你的银票!”赵香柚朝施文鼎伸手。
施文鼎愣了:“啥?”
“你手里的银票!”赵香柚高了声调:“药是我弄的,房子是我出钱买的!”她提醒他!
施文鼎怒了:“我还出卖男色了呢!”
秦少安淡淡地道:“你可以去照照镜子!”
接着又补了一句:“倒贴都够呛!”
噗……
施文鼎吐血三升!
怨念十足地将银票拿出来,一万多两啊,好舍不得!
赵香柚从银票中翻找了一番,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施文鼎:“你的辛苦费!”
“你的演技太浮夸了,以后注意着点儿!”赵香柚很是嫌弃他的演技。
施文鼎接过银票,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这丫头的心还没黑到底。
赵香柚把剩下的银票也交给秦少安:“少安哥哥这个也给你花!”
施文鼎:“……”过分了啊!
铁憨憨那里知道,这才是第一刀!
赵香柚:“慕容枫也不讲究,最小的银票就五百两,不能给点儿五十两的吗?”
施.铁憨憨.文鼎:“……”几个意思?嫌弃五百两给多了呗?
好了。
友尽!
他不认识这两个人!
施文鼎面无表情地赶人,赵香柚愉快地抓着秦少安的手蹦蹦跶跶摇摇晃晃地走啦。
哎呀。
西北晚上的月色也很好呢,月亮还是挺圆哒!
赵香柚抬头看天,刚想感叹,就听见秦少安处于少年变声期的独特嗓音:“你让那个女人亲你了?”
“是呀!”
“我要演迷弟啊,少安哥哥你说我的演技好不好?”
“你是没看见,你要是看见了……”
“这样不好!”赵香柚还没说完,就被秦少安打断了话,“不可以让别人亲你,女人也不行!”
“你可知这世上有些女人十分变态,就喜欢轻薄小姑娘!”
赵香柚辩驳:“可我是女扮男装!”
“那也是她轻薄你!”
“还是你主动要求的!”
“你是女孩子,不可以这样!”秦少安心里极为不舒服,之前听施文鼎说这事儿的时候他就有股冲动,想立刻打水将她的小脸儿好好洗一洗。
“再说了,她那一张嘴不知道干过什么事儿,你也不嫌脏!”
“为了让你记住这次错误,今晚加练半个时辰的武,明天早上加写二十篇大字!”
赵香柚:“……”
不是,她刚给了崽儿几万两银票,他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哼!”
“我不跟你好啦!”
跑出去一截儿小姑娘还是觉得不服气,又转头哒哒哒地跑回来,跳到秦少安的怀里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顿盖章。
又拿自己个儿的小脸儿去蹭他的嘴。
然后就从他身上跳下来,十分神气地对他道:“这下我们扯平了,你也脏啦!”
小丫头干完坏事儿就跑远了,剩秦少安僵在原地。
下山村。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股子低气压里,原因无他,这回秦少安跟赵香柚的死讯可是县衙那头专门派人来说的。
这两孩子是真没了。
因着这俩孩子没了,赵家老二赵铭粮考上秀才这么好的事儿,村里都没人敢上门恭贺去。
没人敢找老太太的晦气。
便是赵铭庭瞧着赵美荷带着一个孩子跟老太太回村了,先是吓得屁滚尿流,以为大白天就能见鬼,后来知道真相之后也不敢跟老太太闹。
天天跑到老宅去当孝子,可老太太不待见他,从不给他好脸色。
赵铭庭也不在意,除了他,老娘也没给别人好脸色过。
这眼瞅着要入冬了,老太太也不提说给孩子办丧事儿,虽说早夭的孩子是没资格办丧事儿进祖坟的,可赵香柚不同啊,那是老太太的心尖尖!
族里的老太爷们觉得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但又不敢去跟老太太说,就把赵家三兄弟喊到族里。
“老二啊,你娘到底是咋想的?”六老太爷问。
赵铭庭十分幽怨地看向六老太爷,以前他还是秀才的时候,族里人跟他说话都很客气,家里有啥重要的事儿也是先问他。
现在……
现在他们眼中已经没有他这个老大了,只有老二!
真真儿没想到啊,老二这个棒槌还真能考上秀才!
赵铭粮摇头道:“不能提!”
“跟老太太面前儿一提她就发火。”
九老太爷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没尸首衣冠冢总要给孩子立一个,不然孩子的魂魄都回不了家!”
七老太爷:“况且老老太太那么在意柚儿,这事儿咱们现在不办,将来等她想通了还不怪咱们啊!”
“那您几位的意思?”赵铭粮问。
六老太爷道:“我们商量着是不是在村里让人寻一处风水好的地方,悄悄咪咪给两个孩子把衣冠冢给立了,先不让你娘知晓。”
秦少安这孩子也是可惜了,他好歹救过村子两次,这会儿没人想着他,他们也该顺手帮他立个衣冠冢。
“我看这法子行。”赵铭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