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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在默默流泪。
我想照顾孩子的自尊心假装没看到。但挪开视线已经来不及了,中岛敦对我慌忙解释:“我没哭。”
我说:“好,你没哭。”
中岛敦挂着泪的脸上出现红晕:“不是、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读着读着突然就……”
我说:“不用解释,我理解。”
中岛敦开始口不择言:“而且不只是我,织田作老师您看,炭治郎他也这样了!”
我看向炭治郎,发现果真如此。
但炭治郎很坦诚,他一边流泪一边说:“这个故事太悲伤了,为什么发展成这样呢?对三个人来说都太残酷了。”
伊之助臭着脸推他:“哭什么啊臭小弟,你看俺都没有哭!”
善逸小声说:“因为你没怎么看懂吧。”
神乐的眼眶也红了,坂田教育她:“读小说就是这样啦,总会读到虐心部分的,阅读量大起来之后就适应了,老师我年轻的时候为了当好国语教师,曾经不眠不休看了三天三夜虐文,像今天这种程度的情节,杀伤力也就这样啦。”
土方问:“老师,您为什么会有三天三夜的虐文看?”
“那个啊,都是从学生手里没收的,那段时间学生之间很流行看虐文啊。如果一本书三页之内不出现一次死来死去的情节,学生都看不上眼,压根不会带到学校里,我也很无奈。”
在我能接触到的教师里,坂田无疑是经历最丰富的前辈,好厉害。
新八说:“老师,请不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这种行为根本没有正当性,要看小说就自己去买啊。”
“如果凡事都要讲究正当性,世界上就没有人肯当教师了。而且我的兴趣在《jump》上,至少拿出能让我看三天三夜的《jump》再来和我讲道理吧。”
神乐低头抹眼睛,再抬头时眼眶已经不红了,她很冷静地说:“老师,把那三天三夜的《jump》和醋昆布统统交出来。否则我会把你的不正当行为上报给邪恶大魔王阿鲁。”
“太天真了,你以为还能抓到老师我的把柄吗?既然敢讲出来告诉你,当然是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消除了!”
“那么录音呢,老师,录音也没关系吗?”总悟举起了手机。
“没收,销毁。”
土方突然跳起来:“喂等一下!那是我的手机吧!”
我移开注意力,看到芥川在对太宰说着什么,香奈乎在对安吾说话。
“织田君,狐尾百合还开着么?”
我一扭头,发现是香奈惠走到了我旁边。
“还开着……”我说。
香奈惠微笑:“明白了,我就知道织田君没有随便丢掉。”
“不会丢掉的。”
代表欣欣向荣的花,就算开败了也会舍不得丢掉。
“其实我对读书会有很多疑问。”香奈惠说,“本来以为只是以真人为原型写出来的虚构小说,可是都已经读到这里了,果然不是吧?”
她轻叹一声,又笑道:“其实大家都有类似的疑问,现在大概是个很适合提问的时机吧?”
“是吧……”我说。
幕布上的文字停留在回收序章拍照伏笔的位置,安吾留下当时三人拍摄的照片离开了。再往下是新篇章,今天肯定不会去读了。
也就是说今天读的很快,留出了大家向杏月提问的空余时间。
“杏月君,介意回答我们一些问题吗?”香奈惠笑着扬起声音。
杏月关闭了投影仪,打开教室顶灯,认认真真点了点头:“可以,请诸位务必向我提出各自的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粗长了!啊!谁还敢说短小!
我突然想好了一条可以用在完结时说的感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写鬼故事。但读者总说害怕,我一定很有写惊悚悬疑的天赋吧。滑稽jpg……
第61章 那个男人,疑问
大家问杏月的问题,以及杏月所回答出的内容,都属于我已知的信息,而且并不深入。
也许是为了照顾我和「故事」中其他有姓名的人的感受,大家只问了些不触及实质的东西,没有关乎到在学园长室时杏月所讲的事情,完全没问杏月的目的。
但杏月本人解答完问题后,却自己主动多说了许多:“虽然这个「故事」是另一个世界的真实。不过它对我而言并不是已经发生的过去式。”
“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时间永远向着一个方向不断流逝。但我曾经路过的世界里,有着时间如同衔尾蛇、或莫比乌斯环那样神奇的情况,也见过完全凝滞暂停的时间,还见过拉链式交错咬合的时间。”
“对我来说时间是世界的奇观,就像金字塔是埃及的奇观一样。但对于每个世界本身存在的人来说,时间一直都向着一个方向流逝,无法改变。”
“所以「故事」对于大家和对于我的意义是不同的。在我的角度它并非已有的结局,还可以是尚未发生的事情。”
太宰听完,微笑着说:“杏月小姐的意思是,您可以随意操控和玩弄时间?”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就算太宰在笑,不友善的态度还是流露了出来。
可杏月好像没有听出来似的,和和气气地回答道:“太宰叔叔不要说笑啦,我只是因为拥有穿越世界的能力。所以可以自由选定进入某个世界的时间点。但是操控和玩弄时间就完全做不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