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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太宰加入。
进入教室把投影仪调试好后,少女却没有立刻开始放「故事」,而是问我们能不能叫来坂口安吾。
我觉得这时叫来风纪委员长很不明智。虽然我们都表现出了足够的坦然,但实际上放学后私自使用学园的多媒体设备并非合规之事。
接着我又想到办公室破碎的窗户。不知是报给后勤处的好,还是自己私下修理的好。
“不用叫我,我已经来了。”安吾板着脸走过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远就看到这边灯火通明,我还在想谁这么明目张胆的违反校规。太宰君,是不是你搞事?”安吾瞪向太宰。
太宰夸张地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好过分啊教授眼镜,没有证据就随便诬陷好人,亏我还当你是朋友,好心痛。”
接着他表情一变,举起手机又得意地笑起来:“好在我早料到啦,所以把善逸叫来了哦。得让他好好看清楚才行,他尊敬的安吾前辈究竟有着怎样的丑恶真面目?以权压人呐。”
安吾的额头上冒出了十字路口符号。
我向窗外看去,没多久便看到一头亮眼黄发的我妻善逸,他已经走到学园门口了,只是踟躇着似乎想要转身离开。
在他身边还跟着四名学生,分别是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志村新八和神乐。
正巧都是我能叫出名字的学生。其中我妻善逸、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三人同班,都由我教国语,而志村新八和神乐在高中部3年z组,是坂田银八负责的班级。
四名学生合力抓住了试图开溜的我妻善逸,拖着他往教室这边走。
看来今晚的学园会特别热闹了。
果然,学生们过来后都有志一同地说是忘了东西在教室。但既然正巧赶上有趣的读书会,也就不急着拿完东西离开了,都希望可以参与进来。
少女表示非常欢迎,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她设置好投影仪,关掉了干扰投影效果的顶灯,简单介绍说:“我是杏月,从异世界来请求大家群策群力,一起帮我想办法。那么读书会现在开始!”
结果她本人也把这事定性成读书会了。
我起初没觉得哪里不妥,但看着幕布只读了前几句,便顿时感到坐立难安,仿佛有一道寒流从我的头顶涌入,顺着脊背一路流到了脚底,激得汗毛根根竖起。
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故事」居然是第一人称以我为主角写就的。
写着某天晚上十一点,我走入一家酒吧,与太宰不期而遇,开始了朋友间的闲谈。
那绝不是我,但那似乎又正是我。
我很肯定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可那字里行间却像是藏着无形的刀刃,将我一片片刨开,把我的思想摊开在众人眼前。
仿佛是读心者以我为蓝本,创作推演出了无比真实的虚构故事。
所有人读着读着都停下来看我。我坐在后排,因此大家都侧着身子、拧着脖子。
投影仪暗淡的光线让每个人的表情都模糊不清,气氛沉凝诡异,使我联想起恐怖片中相似的情景。
在恐怖片里,主角可以尖叫着夺路而逃。
而现实里,我却只能牢牢坐在原位,木着脸同每个人一一回视。
与此同时我在想,我究竟为什么经历如此诡异的事情。
第3章 那个男人,打赌
学园里一直流传着许多怪谈,比如生物室的壶,据说一旦和壶里的妖怪对视就会被缠上。
香奈惠当上生物老师后这怪谈就消失了。也许我早应该向香奈惠请教除灵术的。
另一个怪谈是走廊中爬行的老人,很懂得欺负弱小与偷窃。据说其头上的大包是被名为时透无一郎的学生踹出来的。
这让我稍微感到安心,说明鬼怪无法免疫物理攻击。如果真有鬼怪作祟,我想我或许也能使用武力保护自己。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了许多,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甚至什么话都没说。
但大家同我一一对视之后,却像是共同接收到了某样信号,心照不宣地纷纷扭回头去,若无其事地继续进行阅读。
幕布上展现着的是「故事」的序章:我与太宰在酒吧首先相遇,我们谈到掺苏打水的洗涤剂、太宰的一次诱饵作战、太宰绷带下的伤势。
接着「故事」写明了太宰是地下组织港口mafia的干部。
这个身份与留级生差距甚远,但我发现自己很自然就接受了设定。
「留级生太宰」与「干部太宰」的性情差别不大,都是热衷于把自己送进医院的类型。
安吾还记着对太宰生气,这时趁机说:“书上的太宰君很有出息啊,做到了地下组织的干部,这里的太宰君不该好好努力吗?”
“嘛,既然教授眼镜这么说,要不要在此打个赌?”太宰一副赢定了的神态,“就赌后文里你也和我一样是港口mafia成员,并且职位在我之下哦。”
安吾皱眉:“太宰君,职位高低先不论,我是不会去为地下组织工作的,我有我的处世原则。”
“原则么……”太宰想到什么趣事似的笑了笑,“那你觉得你应该是什么身份?”
安吾肯定道:“既然太宰君是地下组织的干部,那我一定就是公安系统或者政府部门的人了。”
“这样啊……”太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织田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