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覆盖。
    她的心情全凭着肚子饿不饿来决定的。
    以前在乱坟山那里，她饿了，想吃就吃，想把它们拍成什么就拍成什么，还没有敢忤逆她的。
    现在这个小东西居然敢这么顽固不化。
    “砰……”
    唐梵梵抬脚往那铁门上就是一下。
    铁门上因为深夜而积满的露水稀稀落落地落了下来。
    在旁边一栋别墅的二楼亮了灯。
    窗口一拉开。
    一个女人探出头来：“谁啊大半夜的……”
    唐梵梵抬眼，死死地盯着她。
    原本人家心情就不是很好，这个女人居然还敢吼她？
    好生气……
    那公寓的灯也开始噼里啪啦地闪烁个不停。
    女人确认发出哭声的公寓门前立着的唐梵梵时，再看到自家的灯盏突然变得闪烁阴暗不明，吓得赶紧缩回了脑袋，砰地一声关上了窗。
    熄灯……
    再也没有一丝丝的声音出来。
    而这边，原本漆黑一片的公寓路灯也开始闪烁起来。
    整栋公寓就仿佛是结了一层寒霜。
    “马上给我滚出来！”
    仿佛来自于地狱没有一丝丝温度的声音骤然生起。
    “哒……”
    大门缓缓打开来。
    一道男人影子此时此刻正跪伏在门前，浑身哆嗦着。
    “那声音明明就是女人声音，为什么，你却是男的？”
    那影子依旧颤颤巍巍地埋首在那儿。
    “你就是死在这儿的？”
    男影点了点头，头依旧不敢抬起来。
    唐梵梵抬脚进去，借着月色一看，才发现这个公寓里非常陈旧，还有非常浓重的血腥味儿。
    再看依旧跪在那里的男鬼，这男鬼身上没有一丝丝的怨力，好家伙，居然不是厉鬼。
    婆婆说过，没有做过恶事坏事的鬼是不能吃的，它们是可以在解决了执念之后投胎转世的。
    真是白瞎工夫了。
    不过，这公寓周围的鬼气还这么重，难不成还不止一只？
    摸了摸自己那已经饿得干瘪的肚子，唐梵梵脚刚要多迈进去一步，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反弹了回去。
    “我去，这里边居然还有阵法？”唐梵梵搓搓手，还挺刺激的嘛！
    看来，这破阵法里头还住着一只。
    “你，给我过来。”
    男鬼抬头：“您，叫我？”
    “不然呢？”
    男鬼似乎很害怕这里头的东西，哆哆嗦嗦了半天才磨蹭了过去。
    唐梵梵心里有气，要不是因为你是只好的，我真的要把你挤成饼干吃掉。
    不过，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她可不想因为吃了无辜的鬼被魂飞魄散的，她还有自己的心愿没有完成呢？
    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这只鬼，唯唯诺诺的，都成了一只鬼了，怎么还这么胆儿小？
    “这里头的东西，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啊？”
    “它太厉害了，我我不敢……”
    “所以说，那些哭声，不是你发出来的？”
    男鬼没有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张商。”
    “张……”
    “弓长张的张，商店的商。”
    唐梵梵一脸嫌弃：“取一个这么拗口的名字做什么？”
    张商低下头，继续保持沉默。
    看着他满脸狰狞扭曲的模样，还有那动作僵硬且怪异的四肢，就知道死的不是一般的惨。
    转头看着寂静无声的公寓里，只要她抬脚进去，阵法就会启动。
    可见这里头的那只一点都不简单。
    也可见到，这张商的鬼魂是强行被困在这里的。
    不然就他这样没有做坏事的小鬼，应该早就可以轮回了。
    见唐梵梵没有说话，张商就又说了：“您，真的要吃了我？”
    唐梵梵：“……”
    它哪只耳朵听到我这么说了。
    “咕咕咕……”
    也是这个时候，自己那小肚子非常不争气的咕咕咕了起来。
    唐梵梵嘴角僵了僵：“这，这个我，我是真的饿了……”
    张商扑通一声就又跪下去了：“请您不要吃我，真的，我能给您找吃的，求求您了。”
    第一次看到厉鬼大人因为饿肚子大半夜自己出来觅食的，张商虽然做鬼的时间不算长，但也是第一次看到。
    但他自己的冤屈还没有得到解决，他还不能死的。
    “行了行了，就你这样瘦巴巴，干瘪瘪的，我才不兴吃。”
    第5章 甜点
    “呸……”唐梵梵朝着自己掌心吐了点口水，再用力地搓了搓，打算一鼓作气地冲进去，才能有机会找到突破口，把里头那个东西给揪出来。
    也算替这个胆小的小鬼做点好事儿了。
    没错，她是厉鬼，但也是一只好的厉鬼。
    只是就在她准备好冲的时候，一道有力的大手突然出来，准确无误地搂住了唐梵梵的腰部。
    “你这只……”唐梵梵以为是张商，这小拳头都已经举起来了，只是看清来人的时候，她蔫了，“叔……哥哥？”
    “小朋友，你大半夜来这儿做什么？”
    “我，我就是……”唐梵梵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商。
    顺着她的视线，顾溟修斜睨了一眼，满脸警惕：“你是谁？”
    张商：“……”
    唐梵梵：“……”
    他能看见？
    “哥哥，你能看见他？”
    顾溟修冷冷地回答：“如果我不能看见，小朋友你是不打算回去睡觉了？”
    “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梵梵歪着脑袋嘀咕了起来：一定是这鬼太弱了，哥哥才看得见的，真是碰到的都是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