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忘记的味道，原来是这样的。
    “要是我的话搞砸了表演，浪费了其他人排练几个月的心血，早就负罪感满满，甚至都不敢来学校了。”
    “她倒好，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承压能力强还是脸皮厚呢。”
    “别说啦，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传到她那儿可不太好……”
    “听到了又怎样，难道我说错了吗？轻而易举获得了别人努力争取的机会，明明表现都差不多就因为她是程露的女儿，就因为是明星的子女更具话题性……”
    “我都叫你别说了！你没看到她哭了吗？”其中一个女孩用力地扯了下扎马尾辫的女孩的衣角，将她连拉带拽地带到了穆欢面前。
    “哭了？”马尾辫女孩呆滞了片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直到看着双眼泛红，一边流着泪一边往嘴里送饭的程莞，她才回过神来，慌忙道歉：“对、对不起！我刚才说的有些过分了。”
    “其实我们也知道你一直压力挺大的，搞砸表演比我们更加难受自责。一定是撑不住了，才哭了吧。”
    ……
    “啊，没事。”等她们来到自己桌前，穆欢才注意到原来这两个女孩刚才议论的是她。
    明明都特地到比较偏僻的角落了，有些难为情地拿起纸巾擦去脸上的泪水。
    虽然她哭并不是因为这个，但还是没有必要解释，就这样让她们这么误会吧。
    直到晚自习课间，穆欢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时，就感觉到自己被挤出去了。等她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站在课桌旁边，而程莞仍趴在桌子上，隔了几秒后才抬起头，看向四周，脸上的表情迷茫而困惑。
    穆欢试着冲程莞招手或者打招呼，都得不到一点回应。
    有些沮丧地耸了下肩膀，穆欢确认了以下几点。
    程莞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似乎还不记得她附身在她身上的记忆。
    穆欢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在程莞的肩膀上。
    细微的触感从指间传来——
    穆欢惊喜地扬起嘴角，她还是可以触碰到程莞。
    “怎么了？”
    “刚才好像有人在碰我。”程莞轻声回答同桌的疑惑，收回看向空气的视线，低头看着那摊开的本子上多出的明显不是自己能写出的字迹，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和江铭是不是吵架了？”程莞的同桌周周试探着问道。
    程莞微微抿起嘴唇，没有回答。
    “如果因为江洛吵架的话，也太不值得了。”
    “江洛？”程莞微微蹙眉打断了周周的话，“和他无关。”
    “你们下午在走廊上的谈话其实被好多人听到了，不要否认了。”周周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觉得江铭说的没错，你还是离江洛远一点。”
    “听说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一不小心得罪他的人，下场都会很凄惨。”
    “王胜林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大冬天被人泼冷水反锁在厕所里一个晚上都没人发现，出门走到一半就被从天而降的花瓶砸到脑袋……直到他向江洛真心实意地道歉后，这种倒霉的情况才没有继续发生。”
    “总之和江洛有关的，任何玄乎其玄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我倒是觉得这样很酷！能和他做朋友也会很酷！”程莞身后的短发女梁雪站了起来，加入了他们的话题，“生活就像一潭平静的死水，因为他的出现多了许多的刺激和不可能性。”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做朋友？不也是因为害怕吗？”周周挑眉反击。
    “你以为我想就可以吗？朋友，是双向的选择，而我被拒绝了。”梁雪耸了耸肩，用无所谓的语气道，“因为他看出我是抱着想谈恋爱的心思接近他的，但他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于是为了不让我产生一点可能性的期待，就彻底把我拒之门外了。”
    是这样的吗？
    穆欢失神地想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避免了我对他的感情越陷越深。”梁雪重新坐回椅子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隔了片刻道。
    “原来你也喜欢他啊。”周周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手搭在椅子上愁眉苦脸起来。
    第78章 ·
    这一趟公墓之行对荆楚而言, 自然是徒劳无功。
    一向开朗的他看到陆司屿摇了下头时，脸上难免露出沮丧的神色，他低着头长叹一口气, 再次抬起来时，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啊~又一次白走一趟了啊。”
    听到这话时，莫欢欢难免感到一阵心虚。
    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她隐瞒的这一点和荆楚爷爷死亡真相无关，但不知为何她还是感到隐隐不安。
    是因为自己刚才突然想起的那段回忆吗？
    如果江铭没有对她说谎的话, 陆司屿……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如果她、荆楚、他们都被陆司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