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来自粉丝的安利图，其中包括了程莞的学生时期照片。
    花了半个小时的功夫，莫欢欢终于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看到了熟悉无比的面容。
    陆司屿。
    经过十几年，眉眼没有丝毫变化的陆司屿。在校庆表演上，坐在观众席上，神色默然漂亮得惊人的陆司屿。
    也许，她心中的那个猜测就要印证了。
    学校、街道等等经过十几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她没能将其与梦里的联系起来。但是，陆司屿画室里的画出现的一切却是和梦境重合了。
    冰冷的感觉浮上来，渐渐没过手脚。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弹出一则娱乐新闻资讯，标题格外醒目。
    【程莞疑似在灵异综艺里回应学生时期疑被附身传闻】
    她戳进视频链接，视频开始播放。
    “我相信世上有鬼，因为我亲身经历过。有的人已经死了，但依然存在这世上。”程莞对着镜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以另一种形式。”
    “一开始我以为那只是另一个我，在我害怕恐惧的时候出来替我承担一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它真实存在。
    它是我最好的朋友，陪伴我度过了无比迷茫、无比压抑的时期，让我变得更加自信、更加快乐。当时的我没有好好珍惜，反而听信挑拨，开始恐惧它的存在。”
    就好像在对着她说话。
    第60章 ·
    “担心它会在有一天将我取而代之。我的情绪又开始变得糟糕, 害怕又勉强假装淡定，但它很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伪装，问我怎么了。我当然什么也没说, 反而更加害怕了，脸色苍白，就像生了一场重病似的。那段时间简直跟魔怔了一样。”
    “毕竟是鬼嘛, 如果是我的话也很害怕啊。”
    “但是如果不是它，我早就死在那个冰冷的湖水里了……”
    “诶, 等下，你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冰冷的湖水？”
    “这个我知道。听说是程莞的同学表白不成便怀恨在心地把她推进湖里了。那可是冬天诶，冷得要命！”
    “嗯。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不会游泳, 周围又没有其他人,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湖水寒冷得刺骨，我很快失去了意识, 等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然后通过调查监控显示我是从湖里游出来的……”
    “那是这一次确定了它的存在吗？”
    “不止, 还有其他人的描述，比如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上课期间突然站起来出去, 经常做出很多不符我性格的事情。”
    “看来它也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啊。”
    “但是它也让我和妈妈的关系缓和了不少。那个时期的我对妈妈可是有不少怨言的, 妈妈对我的要求很高，考试必须第一、各种比赛都要第一，只要退步了或者失误了就要接受惩罚，罚跪啊打手掌心之类的。
    每次只要我稍微不合她的心意, 她就会露出那种‘妈妈很失望‘程莞你怎么能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好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但有一天起, 她不再这样了。她请假陪我去游乐场玩了一整天，吃肯德基, 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以前那时的我从不敢奢望的事情。那一天我真的真的非常开心，然后回到家后我在枕头底下收到了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程莞祝你生日快乐！’”
    “是它写的吗？”
    “嗯。我们主要是通过纸条交流的。”
    ……
    “后来呢？它去哪啦？”
    程莞垂下眼睑，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忧伤的神色：“家里人瞒着我找了大师，做了一场超度亡魂的仪式。从那以后，它就没出现过了。”
    “莫欢欢！莫欢欢！”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莫欢欢一边拿着手机，一边下床开门，板着脸道：“叫姐。”
    刚洗完头的缘故，莫知安头发湿漉漉的，上面还滴着水。他忽略了莫欢欢的这句话，好奇地瞟了眼她的手机屏幕：“诶？你也在看这个啊。这个综艺节目听说还没播就火了，我的同学总是跟我说，烦死了，叫我第一要看，每期都不能落下。”
    “你不会也是程莞的粉丝吧？”
    “不是。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洗完澡了，轮到你了。”莫知安这么说着，贱兮兮地冲着莫欢欢甩了一下头。
    猝不及防地被溅了一脸的水珠，莫欢欢拧眉怒了：“喂！”
    莫知安在做了坏事后，立即跳着跑开了几步，迅速拉开了距离：“马上11点啦，快点洗完睡觉吧！臭姐姐！”
    原本郁积在心里的烦闷被他这么一闹，反而消散了不少。
    家里的卫生间比较简陋潮湿，角落里边缘生出了青苔。
    不知道是热水器不管用还是热水被莫知安用得差不多了，她将开关拧到最右边，等了几分钟，冲到手心的水仍然只是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