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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衣拿着东西比划了下,收了起来,“合适!挺好的。走啦!”
回到客栈,紧闭门窗,南衣褪了手上那层“大汉皮”,这才戴上了心心念念的“保命镯”。
镯子里头一共能放三根小师弟牌保命针,射程约莫三丈,不用近身,就能瞬间制敌。
当初那叶舟就戴着个类似的东西,用木山藤的毒针,射中了躲在树上的自己。
南衣试着对着床铺远远射了两针,准头还不错。
有了这宝贝,勉强算是可以横着走几步了。
但怎么回木山还是个问题……
若是大摇大摆的回去,搞不清夏樟宫是个什么状况,万一先碰到的就是六月,就不大好办了。
得好好琢磨琢磨。
摸着手上的新镯子,南衣满脸苦大仇深。
——要怎么才能又合情、有合理、还不惹蛊美人生气地杀掉六月呢?
转眼又过了两月……
掐指一算,距离从净慈寺逃出,已过去整整五个月。此时正是春光明媚,南衣再次回到了南林。
据她这一路打探到的消息,三日后便是木山两年一度的“木台会”。
届时,木山各地分支都会派人前来,一直很是神秘的木山主也会现身。
南衣打的主意,便是趁着木台会人多的时候,浑水摸鱼地回木山。
看着面前熟悉的街景,牵着马,南衣路过了清夏阁门口。
门口那卖糖葫芦的,长得太精神,胡子贴得太马虎,一看就是木山探子在这里守株待兔等自己。
南衣挠了挠脖子,大摇大摆从“木山探子”面前走过,那人瞅都没瞅她一眼。
虽不能进清夏阁,但她运气挺好,正瞧见了李妈妈出门买菜,还从门缝里瞥到了夏真人。
师父看着气色挺好,可惜没能见到师姐。
师姐那性子,知道自己出事,一定会很自责。
尤其那天夜里,自己被她单独留下对上了黑衣人。
——唉……那么好的师姐,怎么偏偏就是个缺心眼。
南衣满是感慨地过清夏阁而不入,牵马回了闹市,准备寻家客栈落脚。
可走了两家都说客满,到这第三家的时候……
“客官,小店只剩最后一间房了……”掌柜说话声音听着有点虚。
南衣抬头看他,“怎么,最后一间还不给住了?”
“这最后一间房实在是……”
“老子还就要住了!”果断拍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南衣眉头一竖,霸气四溢,“先住三日!”
南林就这么几家客栈,两家都满了,这最后一间再不抢下,她可不想露宿。
看了看银锭,那掌柜的翻了一阵,找了好些碎银,并着门牌一起递给了她。
“客官,用不了这么多。”
还有把钱往外推的掌柜?
收了门牌和碎银,南衣提着大刀,“怎么走?”
“二楼左拐最里头一间。”掌柜的面露讪笑。
按照掌柜所说,南衣一路到了那间屋子,打开一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房里瞅着不错。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屋里的一扇窗。
那窗外隔了半丈便是另一幢楼的窗,完全正对,太近了些。
正好奇是什么地方,那窗就打了开来,一个睡眼惺忪的姑娘打着哈欠在支窗,视线对上南衣,立时羞涩一笑,而后缕了两下头发,对她挥了挥手,还眨了下眼。
南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先入眼的便是那团乱糟糟的胡子,而后是搭在窗框上的粗手。
就自己现下这副尊荣还能让姑娘家“羞涩一笑”?
“啪——”南衣自己阖了窗户。
不用想了,能对自己这么个“江湖猛汉”暗送秋波的,也就只有花楼里的姑娘了。
所以,她这间屋子正对的是家妓院。
是夜,南衣一宿未睡。
她就想不明白了,对窗那姑娘看着斯斯文文,怎么叫那么大声?
听得她一个女儿家都心潮澎湃了一个晚上!
“掌柜的,能换房不!”
“客官,真没房了。要不你再上别家看看?”
掌柜的显然是知道那间房的“妙处”,对于南衣一大早就要退房一点儿不惊讶。
“劳驾。”旁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块“木山令”被放到了桌上,“住一宿。”
南衣回头一看,见到了一位带着面具的白衣少年。
掌柜的拿过那木山令看了两下,立时恭敬地递了回去,回头又给了块门牌。
“大人,请上三楼,右转第二间就是。”
“好。”少年接了门牌。
“你不是说没房间了吗!”南衣立时别过脑袋,盯向掌柜。
结果这掌柜的还是一副讪笑模样,“三楼全都是木山买下的。”
皱了皱眉头,“那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