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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洗却不松手,示意要拿着喂师尊喝。
林净染心下奇怪,也由着他来。
陈洗笑得狡黠:“师尊,别着急,慢点喝。”
林净染不解问:“怎么了?”
陈洗解释道:“师尊,你还记得我之前故意折腾你、让你服侍我的事吗?那时说记在账上,记了这么多年,我也该还债了。我记得……接下来是——束发!”
说着,他拉起师尊坐到铜镜前,先用木梳将散落的墨发梳整齐,随手拿玉簪扎好了一个髻。
“师尊,我当时使气故意拆了一次,现在给你机会,拆了冲我撒气。”
林净染摸了摸发髻,通过铜镜与小洗对视,眼眸里盛满笑意。
“不拆。”
“好吧,那你可痛失一次大好时机,”陈洗双手抚上师尊的肩,在人脸侧啄了一下,问,“师尊,你看我们这般,像不像话本里丈夫为妻子挽发?”
林净染随他闹,配合道:“像。”
“然后……是伺候穿衣。”
陈洗领人到换衣处,去取下衣架上的外袍,帮师尊穿上。
二人离得很近,陈洗系暗扣时,不太熟练,手指难免会有意无意地碰到对方。
早上的火气本就旺些,这么一来,林净染无法维持平和,低头便要去吻。
陈洗手疾眼快地避开,一本正经道:“师尊,我那时可没吻你哦,你不能耍赖。”
林净染深吸一口气:“好。”
陈洗取来玉带,手环过师尊的腰正想扣上,蓦然被人一把搂近。
猝不及防,他惊呼一声:“师尊你……”
“可你那时抱我了。”林净染做无辜状。
“对哦……”
二人贴得极近,陈洗应声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交缠,唇瓣之间只差毫厘,师徒俩便这么无声地对峙着。
终是林净染先败下阵来,刚要吻下,小洗早有准备躲开了。
“师尊,你还记得吗?我那时还说让你当我男宠来着,结果被你识破是装轻浮,”陈洗转移话题,“对了,最后是汤泉池吧。”
俩人泡在温泉中,炙热的水汽烘得人双颊微红。
陈洗依样画葫芦将师尊逼到石壁处,手撑在两侧把人困在其中,可惜身高差了些,不然能算个十成像。
“师尊,你当时可就这样困住我的,还……”
林净染眼眸深沉:“还如何?”
“还、还强.吻……唔……”
话未说完,林净染便捧上他的脸吻了下来,轻咬啃噬,时轻时重。陈洗被磨得抑制不住战栗,身子软得一个劲往下滑。
师尊抱牢他,他得了喘息的空档,刚想控诉对方耍赖,便又被炙热的吻淹没。
“铛铛铛!”
悬挂在门口的传讯法器,如上回那般清脆吵闹地响了三次。
陈洗窝在师尊怀里,已然晕头转向,迷糊解释道:“这……是我特意嘱咐白竹的,因为上次是如此……”
听言,林净染施法,下手重了些,直接让那两碍事的大铃铛化为齑粉。
陈洗察觉不对,但浑身毫无力气,只能不痛不痒地咬了对方一口:“师尊,你……你耍赖吧!”
林净染哄道:“小洗不是要还债吗?作为债主,我来决定如何还。”
陈洗下意识问:“如何还?”
回应他的只有热烈的吻和炽热的身躯。
水下漂浮的衣衫本轻摇摆动,忽猛烈地摇曳起来,久久不息,引得水面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在汤泉池里胡天胡地完,林净染把人带回房中,继续“讨债”之旅。
期间,陈洗总觉得有事没做,但脑子里浆糊一片,每次想出点眉目,就又被师尊给弄迷糊了。
直到次日,他趴在床榻上醒来,身子酸软无力,好歹脑子清醒了。
他惊叫一声,锤了锤身旁人:“师尊都怪你!害我昨日忘了要紧事!”
林净染疑惑:“何事?”
“给你过生辰啊!你之前都未过过,我连你生辰是何时也不知晓,幸好掌门还记得是七月十八捡到你的,昨日便是你的生辰!”
“我原本计划好了,还完债后,学人间习俗给你做长寿面,然后看烟花送生辰礼的!结果……”
说到气处,陈洗又出手怼了一下:“啊啊啊!都怪你没完没了!害我醒来都第二日了,我精心准备的惊喜全泡汤了!”
林净染笑开了,揉了揉气鼓鼓人的头,又赔罪似的亲了亲:“没泡汤,你便是我最好的生辰礼,以后我们还有许许多多个生辰可以过。”
“这样说的话,那我今年准备的生辰礼便不给了。”陈洗使坏道。
林净染神情一滞:“不行。”
陈洗指了指自己的脸,装出一副大爷样:“那你再亲我一下。”
林净染照做,还不止亲了一下,是亲到人受不了喊停。
“好了好了好了,”陈洗指向不远处,“生辰礼便在这柜子里。”
林净染施术隔空取物,一个做工精巧的小木盒落到了手中,盒面上刻有游鱼戏莲的场景,栩栩如生。
他打开木盒,里面是用血玉雕琢而成的莲花和鱼,两者独立,比寻常玉佩要小,收纳一处,看着分外和谐,一如千年前无寻处池塘里的红莲和红鲤鱼。
陈洗靠在林净染的肩头,摸了摸两块血玉:“师尊,之前一直是你赠我物件,后来你想要个剑穗,我也没来得及送……这是我亲手刻的,特意寻了块稀世罕见的玉,你不在的这十八年,得了空闲时,我便会编编剑穗,学学作画与雕刻,怎么样?还不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