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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问:“你觉得,他们是寻常的师徒吗?”
“难道不是吗?”提起青玉仙尊,汪水仍心惊胆战,劝道,“阿明,不要再故意招惹他了好不好?此番是他手下留情,若再来一回,我怕……”
“你不觉得挺有趣的吗?谁不爱看高岭之花失控的场面?”
汪水佯怒:“阿明!”
“好,我听你的,”司明往汪水怀里蹭了蹭,轻笑道,“既然他给了我一剑,那我便以德报怨,送他一份大礼。”
汪水听出不对:“阿明,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累了,好困啊。”司明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怀中人沉沉睡去,到某个节点,忽而化身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狼。
汪水轻抚的手顿了顿,面上却毫无惊讶之色。
白狼后颈的毛发下显露出淡淡的印记,像是印章在皮肤上盖了一下,依稀可见两个古字的“无方”。
汪水看向这“无方”二字,眸色深沉。
他伸手摸向那处,轻柔又缓慢,目光渐渐远了,不知在思索什么。
晚膳时分。
四方桌上只余下了陈洗、凌傲月、司徒曜和阿柏四人。
不过待了一日,二哥便与青玉仙尊发生了这么大的冲突,司徒曜不好意思多留,同时也怕再生事端,借这功夫提议明日就动身回灵丰门。
陈洗和凌傲月自然同意。
席间不见青玉仙尊的身影,司徒曜便拜托陈洗询问仙尊的意见。
陈洗应承下来。
可戌时已过,师尊还未归。
陈洗心忧,想用传音玉询问情况,但想起师尊离开时烦恼的模样,怕惊扰到师尊静心,几次拿起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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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间,窗边传来异样的轻响,一回头,司明已站在了眼前。
陈洗警觉,反手将玉藏入衣袖:“你来作甚?”
“自然是来赔礼道歉的。”
司明又挂起了吊儿郎当的笑,几步上前抓住陈洗便瞬移到了别处。
陈洗着实未料到,被师尊刺了一剑,司明这么快便能恢复好。
他法术尚浅,有神器之力在,根本无法反抗。
到目的地后,陈洗挣脱开,看四周摆设,应还在福禄楼内,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质问:“你到底意欲何为?”
只见身畔桌上有一壶酒,旁边还备了两个酒杯。
司明一边倒上酒,一边说:“听小曜说,你们明日便要出发回灵丰门了,这两日是我不对,还望海涵。”
说罢,司明将酒杯递给陈洗,大有不喝便不许走之意。
陈洗冷眼看着,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将空杯摔在桌上:“我可以走了吧。”
他自然没喝,抬手时借衣袖的遮挡,倒掉了。
不等回应,陈洗转身便走,却发现门被下了禁制根本打不开,忽然浑身涌起一阵诡异的热,他顿时站不住,滑倒在地。
陈洗喘着气:“怎么会……你?”
“还挺聪明,知道偷偷将酒倒掉,”司明缓步走近,“只可惜,药不在酒里,而在杯子上。一旦接过酒杯……哈哈!”
陈洗手中紧紧捏着传音玉,暗中施法打开:“可我,是从你手里接过的……”
“所以我也中了药啊。”
听这漫不经心的语调,陈洗气急:“你个疯子!”
司明大笑:“疯子?疯了才好,疯了,我想折腾谁便折腾谁!”
陈洗欲用灵力压下这股热意,却发现丝毫压不住:“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红尘劫。”
陈洗咬牙切齿:“混蛋!”
此乃妖境闻名四界的媚药,法术消不得,灵力压不了,更甚者需双修才能解,不然会爆体而亡。
“你们早已知晓我是妖境的人吧,那应该也知道我身上有无方印,你说,我若借用一半的神力,能不能打得过青玉仙尊?不过这般,或许明日我便会遭反噬身亡。”
说着,他蹲下身,见陈洗脸上溢起了诱人的红,想伸手去摸,被一掌拍开。
“滚!”
司明也不恼,反而笑道:“我还是体恤你的,将药量轻减了些,只需泄出元阳便可。要怪就怪你师尊,若不是他同我对着干,还刺伤了我,我早就对你没兴趣了。”
“分明是你先惹事的!你给我滚!”
陈洗怒斥,他暂时还能维持清明,只是那凭空而起的热在一点点消磨他的意志。
他蜷缩着身子退后,想离司明远一些,蓦然被握住了手腕。
司明夺过他手里的玉,看了看:“传音玉?你已将消息告诉青玉仙尊了吧。”
司明脸上已有红晕,他握着玉坐到一旁的木椅上:“一刻钟之后,这红尘劫便会吞噬我们的心智,你是想你师尊来看我们如何颠鸾倒凤的吗?”
“滚!”
“哈哈哈,听闻这福禄楼有四百多间房,”司明笑问,“你猜,青玉仙尊能在一刻钟之内找到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9章 迷乱的夜
陈洗没有再说话, 他缩在角落里,全身止不住地战栗。
热,好热……
他想将碍事的衣衫脱掉, 幸好理智残存, 只微微扯开了衣领。
他的心上绷着一根弦, 再禁不起丝毫刺激, 稍有不慎,那股滔天的热意便会将他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