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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脚步都快了两分,对着下面的人道:“快些请大夫到落梅院,脚程要快。若是耽误了,都仔细着自己的性命。”
真把小伤耽误成大伤,事情就麻烦了。
这边着急忙慌请大夫,那边落梅院玉竹也着急得落泪:“主子怎这样不小心,这一下崴得厉害,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
明溪却忍着疼,冲她打趣:“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不打紧,大人之前拿来的药还在,我记得也是活血化瘀的,拿来涂了便是。”
她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书房里动那幅画已经是她不对,沈玦生气也是应该,只是伤了脚已是万幸。
玉竹见明溪自己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说,闷声去给她拿药。倒是明溪,心里还是记着那幅画,总觉得有些眼熟,她试探着问玉竹:“大人可有一位妹妹?”
她着实想不明白,她在江州甚少见外人,为何会对沈玦的画有这样浓重的相识之感。画中人也必定是沈玦极为重要的人,否则也不会为了一幅画动这样大的怒气。
玉竹拿了药过来,小心地将瓷瓶打开,低声回她:“奴婢也才来别院不久,对这些并不清楚,只是听说大人对一位林姑娘颇为关怀,除此之外也无别的。”
沈玦治下严谨,府里人并不乱说话,玉竹也不敢打听,就这么一句也是凑巧听来的。
明溪心下了然,也不再问。
玉竹看着她的脚踝心里担忧不已:“奴婢去求管事给主子请大夫。”
明溪从来不拿她当下人看,对她极好。她知道明溪必定出身不差,只是如今沦为这般境地。伤的还是脚,若真留下什么病根,以后岂不可惜。
明溪却不想大动干戈,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正要回绝,便听到门外动静,丫头进来禀道:“主子,张管事带了大夫来。”
玉竹眼里一喜,匆忙替明溪着袜:“管事定然知道主子受伤了。”
明溪心里却有些奇怪,张管事应不会擅自给她请大夫,怕是沈玦点了头。
大夫虽已年迈,可到底男女有别,女子玉足也非他人能看,好在伤得并不太严重,好好将养着便不会有事。
大夫开了药,内用外用的,沈玦库房都有。折腾了许久才终于消停。
明溪这脚伤得不算轻,大夫叮嘱不可下床榻,好在她要刺绣,在哪里都一样。
只是丝线买的少了些,仙鹤绣到一半便有些不够。她还有些碎银子,只是伤了脚不变出门。丝线这种东西颇为常见,让玉竹替她跑一趟便是。
之前买的丝线是各色都要了一些,好几种颜色没用上,她想了想,让玉竹拿了纸笔过来,把要用的颜色都写了下来,怕玉竹记不住。
冬日街上少见有人,只是今日恰逢囚犯游街,路上格外热闹。玉竹手里拿着明溪给的纸,买了丝线出门,纸还未收好,便被人挤烂了落在地上,她低头去捡,另一只手却已经帮她捡了起来。
对方手指格外修长好看,身着月白云锦,容貌俊美无俦。玉竹一时看得有些愣神,这人的脸竟不输她家大人。沈玦是杀过人的,手上染过血,眼前这位公子却是真的书生气,干净得像是书卷里走出来的。
他将纸捡起,目光不经意扫过纸上的字,便有些挪不开。明家三姑娘的字虽不是他亲自教的,也是他在一旁看着指点出来的。明溪习字刻苦,性子又倔,练不好便一直练。每个人的运笔都不同,能相似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
他骤然想到那夜撞到的姑娘,当时匆匆一瞥,虽觉得眼熟却并没有多想,如今……
玉竹见他怔神,小声唤道:“公子?”
陆斐这才回神,将纸张递出去,他声音温润:“失礼了。当真是好字,可是姑娘写的?”
声音如人一般,温和干净。
玉竹被他问的脸色发红,低声回道:“是我家主子写的。”
“能写出这样好的字,定然有数十年的功夫了。”
玉竹年纪小又不经事,被他这样一套便套出了话,回道:“我家主子小着呢,才刚及??。”
说完便知自己失言,行了一礼告辞道:“多谢公子。”
陆斐看着她转身,方才脸上的温和褪去,神色渐冷,对着身后人吩咐道:“跟着看看哪家府里的。”
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便转身回府。
跟着他的有两个随侍,都会些功夫,自小便跟着他。他撩起衣袖修书一封,交给其中一个名叫长平的,吩咐道:“若旁人问起,你只说是我让你送信给堂兄。暗地里,你再悄悄找人去明家打听一下明三小姐如今可还在江州。”
他不好直接修书去问这件事,只能借送信的名义让其他人去打听。
陆斐不知明家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一定要知道明溪的近况。那个当年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行简哥哥的小明溪,一定要平平安安才好。
第19章 先瞒着不要让她知道
京城距离江州即便快马加鞭也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