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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这个么……”陶策思量着,眼珠慢慢地在眼眶里打着转。他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一轮弯月不假思索道:“可能是月亮吧!”
“月亮?”谢羽衣很欣然地接受了这个说法,继而反问:“难道你就不守你们天玄宗的教条?”
“教条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对吧,羽衣姑娘?”
“有理。”
————
有人对月谈私心,也有人对月发牢骚。
沈宛躺在树干上,夜间风大,经常将她的衣衫给掀起,她扯着风筝线在手里晃,天也黑,她都不知道这风筝飞哪去了。
这大晚上放风筝的古往今来可就她一人了吧,也不知会不会被突然落下的惊雷给劈死。
这个秦隽一点道理都不讲,难道她活该被欺负么?沈宛愈发生气,手一用力这风筝线便断开了,乌漆嘛黑的,断了线的风筝一眨眼就没了。
今晚的月亮是弯的,一点也不亮。
她本就心情不好,加之风筝没了,心下更觉得晦气 。这树上也不想住了,她今晚可要睡床!
飞身下地,沈宛的手便碰着了腰间的小葫芦,心里有了主意,顿时便觉豁然开朗。
这个秦隽,如此欺负她,她可一定要让他好看!
沈宛取下葫芦在手里掂了掂,给吴老板吃的是假的吐真丸,被殷简抢走的荷包里也是假的吐真丸,其实里面装的全是泻药,而只有她手中拎着的葫芦里面才装着真正的吐真丸。
这东西是时候该入他秦隽的口了!
9.第 9 章 秦少侠真真是口是心非第一……
为了保险起见,沈宛给三楼的天字号房都吹了迷烟,待药效显现后她这才推开了秦隽的房门。
“师兄?”沈宛轻轻唤他,那人却不见有何反应。她随即拿手戳了戳秦隽的胳膊,他仍旧是平和地躺在床上没有反应。
沈宛拿出了一枚吐真丸,放入了秦隽口中,这东西入口即化,也不愁他咽不下去。
而后她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放在秦隽鼻前扇了扇味道,很快他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师兄?”沈宛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那眸子里萦绕着久睡的迷糊,浓密的睫羽下垂挡住了眼里的光彩,他这幅模样着实讨喜,瞧着软极了叫人忍不住想掐一手。
她扶他坐起,沈宛则蹲在了他床边,手肘撑着秦隽的大腿,凑近了去看他俊俏的容颜。
得亏这人天生招了一副好皮囊,不然他几次三番地以言语相激让她走,以她平日里的性子定是饶不了他的。
两人挨得极近,秦隽只穿了一件里衣,头发散着,弓着脊背,发丝垂下,发梢在沈宛手背上划过,稍纵即逝,却又让人心里痒的发慌。
“沈姑娘?”秦隽终于恢复了些清明,却被眼前人的娇态吓得发慌。一时还以为自己做梦,便又痛鄙自己心思卑劣。
这一吓倒叫他彻底清醒,赶忙起身与沈宛隔了几丈远,只道:“沈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此?”
沈宛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觉得有趣,顺势就盘腿坐上了他的床,撑着脸似憋屈道:“师兄,我没地方住,就来找你了。”
“你身上不是带着银两么?怎么也找不到客栈?”秦隽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穿好了衣衫,待将衣物整理好之后才开口与她说话。
“可是师兄,谁让你今日又气我,我只好又在树上过了半夜。方才似乎有些着凉,这才想着要来找客栈住,可这个点客栈已经打烊了,我就只好来找你了。”沈宛道。
秦隽听她这话,低垂着眉目,也不知在想什么,“那你便在我屋里先歇着,我出去走走。”
他这话可不得了,沈宛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扯住秦隽的衣袖,“不许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什么话?”秦隽道。
“一些心里话。”沈宛笑眯眯地拉秦隽坐下,眼角眉梢都是期待之色。
她目光中揉进了不少期许,故意说了一句委屈话,“师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是。”秦隽给出了回答。
沈宛亢奋起来,“那就是喜欢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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