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孟凡义就从远处走来：“怎么回事？”
    随后他看到站在沈珂身边的两个陌生女子，问：“这是……”
    沈珂退了半步，指了指自己的脸，跟孟凡义告状：“暴力狂！”
    “你！”潘璐扬手要打，被孟凡义叫住。
    “姑娘，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
    潘璐看了眼孟凡义，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又是谁？”
    孟凡义轻笑一声：“这话该我问你吧？你们是怎么到这来的？”
    “我也不知道。”潘璐脱口而出，而后晃了晃头，好像想起点什么。
    她看向马双：“你有印象吗？”
    马双皱眉想了想：“我就记得，我正在睡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捂住我的嘴，然后就……”
    她挠挠头：“有点想不起来了，然后就在这了。”
    潘璐没好气地说：“我跟她差不多。”
    “噢，自己被人迷晕了都不知道，得罪谁了吧？”沈珂问。
    “得罪……”潘璐下意识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然后不敢相信地摇头，嘴巴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沈珂对她那一巴掌很是不满，见她一脸惊恐加上难以置信的表情，道：“怎么？自己得罪谁了还不敢承认？”
    “沈珂。”孟凡义叫住他，冲他使眼色让他不要用话刺激人，“过来。”
    沈珂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走到孟凡义身旁，一边盯着潘璐，一边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俩人是我昨天给背回来的，她们是叫当初跟万叔接头的一个男的送过来的，具体因为什么，不知道，反正看那男的好像心有愧疚，说让我好好照看她们就走了。”
    孟凡义点头，走到潘璐身边，亲切地笑着：“没关系，既然来了，就住下，我们这虽然没有庇护城条件那么好，但是安全方面没什么大问题的。”
    潘璐讷讷地点头，而后仰头讥笑。
    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苦涩。
    潘璐在笑她自己。
    笑她竟然清新了万阳的鬼话，不仅如此，还连累了马双。
    “潘姐，你怎么了？”马双见她这样赶紧过去安慰，却被她一把甩开。
    “我没事，就是觉得……”潘璐摇摇头，“觉得可笑。”
    她一边放肆大笑，一边转头走进屋子，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门口的几人。
    躺下的瞬间，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倒是马双，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她也没太大感觉，毕竟之前在庇护城的时候，她也没少受欺负，对她而言，在哪都一样：“我进去看看她。”
    孟凡义点点头：“饿了就吱声，有吃的。”
    马双没回答，只是轻轻把门关上。
    眼看着两人重新回屋，沈珂耸耸肩，一副“可不关我的事”的模样：“孟叔，你说这叫什么事。”
    孟凡义轻轻叹了口气，跟沈珂勾勾手：“你跟我来一下。”
    ·
    一晚上没睡的郭熙，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训练中心，刚进去牛川就凑过来：“老大，你脸色不太对呀。”
    郭熙愣了一下，揉揉眼睛，努力睁大：“是吗？”
    牛川凑到他面前仔细看着，很肯定地点头：“嗯，就像失了魂一样，是发生什么了吗？”
    郭熙往后闪了闪，抬手把他脸推开：“什么事都没有，离我远点。”
    牛川挠挠头：“真的？”
    郭熙撇嘴，有些不耐烦，咬着牙握拳，佯装要敲他脑袋：“闲得是不是？赶紧把人叫过来训练！”
    ·
    这一整天，沈珂除了吃饭上厕所，都待在病房里陪着江源。
    好像早上那个小插曲根本就不存在。
    这一整天他都一门心思想要用纸折一只小鸟，但是折了一天都没成功，浪费了不少纸不说，还弄了一地奇形怪状的“鸟”。
    这会他皱着眉头，咬着牙，冲着那张纸发力：“我还就不信了，这次肯定可以！”
    躺在床上的江源看他用功的模样忍俊不禁：“你为什么一定要折一只小鸟呢？”
    沈珂头都没抬，还在跟纸较劲，都没多想，脱口而出：“我希望江队可以像小鸟一样自在，快乐。”
    江源愣了一下，没来由的心里面暖洋洋的，缓了几秒，低声道：“沈珂，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好了！”沈珂惊叫，从椅子上弹起来，原地蹦了几下，“奶奶滴，折了一天终于出来了！”
    沈珂把小鸟递到他面前给他看：“像吗？”
    江源宠溺地笑：“像。”
    沈珂一脸骄傲地把手缩回来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我也觉得像，我简直是个天才，无师自通！”
    “对了，江队你刚才说什么？”
    江源：“没什么。”
    沈珂：“哦。”
    他把小鸟收好尾，放在江源枕边，轻轻拍了拍：“江队，等你伤好了，我就带你上天！”
    接着他抿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愿变身，要是……”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王安忆在门口说：“沈珂，吃饭了。”
    沈珂“哦”了一声：“马上来。”
    他拍拍江源盖在身上的被子：“江队，你要吃什么，我一会给你拿来。”
    江源望着他，嘴角微微勾起，藏在被子里的手往上抬了下，然后又放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