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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利落地把书从她手里抽走放在一旁:“明天再看。”
是真的困了,一直在坚持的沈海莹又打了个哈欠,眼边都湿润了,也没再坚持,闭上眼睛,轻声喃喃:“我儿子长大了,学会照顾人了。”
沈珂扭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很快就睡熟的沈海莹轻声叹气。
总是有人生错时代。
倘若沈海莹生在他那个时代,说不准是个药物学家,诺贝尔奖拿到手软。
而在这里,却成了使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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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外面,刚刚落在地上的彩色菱花,已经化成彩水形成水洼,而彩色雨滴也已变成殷红色的雪花,落在地上,把大地染的一片红,而那些水洼因为气温骤降,表面附上一层薄薄的彩冰,看上去晶莹剔透。
此时有一个小鼠经过,不凑巧踩在薄冰上,立刻被粘住动弹不得。
随着血雪不断地飘,小鼠在薄冰上挣扎一会,便再也不动,成了一尊红色的雕像。
路过这里,仓皇逃命还不忘觅食的火焰蝎尾巴一甩,将那只被冻住的小鼠戳在尾巴的毒针上,像串糖葫芦一样把小鼠穿在尾巴上,它的尾巴上已经有好几只被血雪黏住最后冻死的小鼠。
火焰蝎翘着尾巴快速移动,正打算跟大部队汇合,一同避难。
它们要找一处更加温暖的地方度过这艰难时光。
然而这只火焰蝎没有它的同类那么幸运,就在它快速移动时,一个巨大的,液态的类似水幕的东西出现在面前挡住火焰蝎的去路。
火焰蝎愣了一下,正打算换个方向,那巨大的水幕突然向它四周靠拢,很快把火焰蝎围住,几秒种后再张开,原本透明泛着一点红光的水幕内,有一个蝎子状的金色轮廓,而那火焰蝎已经被水幕彻底吞进去。
“老大,这水素挡在城门面前,是不是能帮我们抵挡一阵?”胡杨窝在地面装甲车内,把枪口对准城门外黑压压,随时可能突破最后一道隐形城墙屏障的克里特生物,用对讲机跟江源说话。
装甲车旁,在人形机甲内的江源往前带着机甲迈了一步,叮嘱:“别大意。”
坐在胡杨旁边的苏艾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忍不住发问:“这真的不是水幕吗?它们冲不过来?”
胡杨一边盯着外面的动向,一边给身为随从的苏艾解释:“没看到刚才冲过来的火焰蝎都被他吞进去,现在快化成金水了。”
不等苏艾再问,看着水幕对面蠢蠢欲动的克里特生物群,胡杨又道:“老大说得对,的确不能大意。”
胡杨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看着一只食肉犀往这边奔来,车身都跟着颤抖,分出神把没说完的说完:“虽然克里特生物有很多是动物变种,但还有许多凭空而出的非生物变种,比如面前的水幕,学名水素,它赖以生存的是空气中的液态物质,水素可以无限长大,一旦空气湿度过高,且持续时间长,它就会拼命大,且无色无味,平常不易察觉,一旦活物碰到,就会被包裹进去并融化,且无法逃脱。”
苏艾单手捂着嘴巴,瞪大眼:“那岂不是……”
无敌了?
但他还没说话,话就被胡杨抢去:“倒也不用过分担心,待湿度恢复正常,它又会慢慢萎缩,隐匿在空气或者是水中。”
还要问话的苏艾听到江源的声音立刻闭嘴。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江源紧盯着来者不善的水素,还有那智食肉犀,总觉得,这次会比平时单杀狮虎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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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
沈珂突然被窸窸窣窣,叮叮当当的响声惊醒。
洞内其他人都已睡熟,原本靠在肩头的沈海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歪到一边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容,估计是做梦又研制出了什么解药吧。
睡得迷迷糊糊的沈珂又听了听,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睡觉时的呼吸声,远处还有几个人在打呼。
他打了个哈欠,再次闭上眼睛,大概是做梦了吧,或是外面的响动。
等沈珂正要再次进入梦乡,那声音突然又一次响起。
“咯吱咯吱,哒哒哒。”
毫无规律的声音夹杂着指甲刮在金属上、金属碰撞的声音,断断续续,毫无规律。
这不是梦,也不是外面的声音。
沈珂意识到这一点后,再也不敢大意,他竖着耳朵仔细听,是来自防空洞深处的。
沈珂突然想起王安忆说这地方一直都闲着的问题了。
当时他没多想,现在想想看,空着就意味着可能有生物,而从现在的声音判断,好像还是会打洞的那种。
那声音听久了,让沈珂头皮发麻,身上起一层鸡皮。
鼓足勇气后,沈珂准备站起来去看看情况,结果才刚刚起身,那声音好像知道他要去一样,立刻停下。
沈珂站在原地站着等了许久,久到他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环境,隐约看到那边有什么在东。
那声音的主人大概觉得他又睡过去,继续刚才的动作,那难听的声音又重新响起。
沈珂忍不住抬手捂住耳朵。
这里真的有东西。
还是活的。
怎么会有生物呢?
沈珂记得孟凡义说防空洞洞壁是由超高硬度的金属打底,水泥堆砌而成,又在外面刷了层防火金属漆,即便他怀疑,可也不应该有生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