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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咬着下唇,眼底一片蕴雾深沉的墨色,又只能无奈跟上去。
一般晚上这个时间点,周瓷大多数会和小孩一起喝点营养液,空闲多的时候就吩咐下人做点饭,一起吃点热乎的,之后专注精力和七月一起研读一些晦涩难懂的军法书,七月聪明,一般他跟不上小孩的速度但是也会陪着他,自己随便看些闲书。
不过他既然打算不再给七月压力,又是刚去外面玩一圈回来,说什么现在学习军法也不合适,周瓷带着小孩往别墅大门走,想起晚上还没吃饭,不由灵机一动。
不然今晚自己亲自下厨给七月做点吃的吧。
周瓷回头看了眼小孩,少年垂着一头漆黑如墨的碎发,遮着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记得不久前他为了更加了解这个世界设定的时候看了一本生理有关的书,书上讲过说雌虫在和雄虫亲密接触至浮现虫纹,呈现受孕状态是一件极为消耗体力的事情,有不少瘦弱的雌虫挺不过这样强的体力消耗在□□中死亡。
与之相对应的,为了保护身体机能,这种极易受孕状态十分罕见,一般情况下只有雌虫迷恋他的雄虫且两人从精神力到肉|体都十分契合的时候才会出现。
雌雄的完全匹配本是十分难得,而出现这种浮现虫纹的受孕状态更是可遇不可求......
周瓷脸红了,他觉得那本书里可能夸张了,因为严格来讲的话,今天晚上不过隔几个小时,七月出现书中说的那种......那种状态出现了两次......
他克制住自己回忆起七月那时候那样纯真而魅惑的眼尾和极为敏感的身体,那样浴火焚烧的冲动足以把理性燃烧殆尽,他根本不敢回想。
周瓷缓缓吐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后才转身面对七月。
他发现自己面对七月的时候无法不自发地顺理成章地产生一股怜爱的体恤:“饿不饿?”他摸了摸少年蓬松的软发。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回房间等会儿吧。”
七月一怔,慢慢把头抬起。
就是这样,这只可恶的雄虫总会在自己怀疑他的感情的时候给予他无限的甜美,又总会在自己沉浸之时狠狠把他拉出来告诉他残忍的真相。
他觉得这只雄虫可恶极了,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像个不长教训的赌徒一次又一次上当,根本拒绝不了他渴望而不可及的蜜糖。
七月看着周瓷的眼睛:“我帮你。”
如果拒绝不了,那便沉沦耽溺,趁着这只可恶甜蜜的食物不经意时狠狠咬住,让他知道玩弄一只凶狠的狼的代价。
周瓷摇头:“不行,你现在很累,要去休息。”小孩骗他的次数太多了,书里的数据黑纸白字写着呢,“那个”之后体力消耗很多,他不放心。
他向着厨房走去,进入时候自然遇到了两个厨子诚惶诚恐的阻拦,周瓷耐心解释了一下,不动声色安抚了一下这些人敏感的神经,独自进了厨房,临进去时候专门嘱咐了一句注意着点别让七月过来。
两个厨子得了任务神色才稍显的放松,手擦了擦套着的围裙。
“少将,如果您遇到了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切菜生火一定要吩咐我们,我们在门口随时就......”
“好了,本少将都知道。”周瓷哭笑不得。
那几只雌虫厨子还是不放心的看了周瓷和厨房好几眼,才蜗牛一样缓慢移动着低头哈腰地告退,安安分分守在关闭的厨房门口。
周瓷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熟悉的锅碗瓢盆轻扬起了唇角。
他上辈子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大大小小的手术挤压了很多时间,那时候还不太流行点外卖,出去吃又麻烦,所以自己习得了许多的菜的做法,同事朋友吃了没有不夸他的,当时自己还心心念念着以后要取个老婆整天宠着让自己负责做饭......
没想象到世事难料,不仅自己上辈子没活到娶老婆的时候,还来到了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世界......
他以前想着只给自己老婆做饭,现在......
周瓷切着葱花,想着那少年软软的眉眼,柔柔的秀发,青涩稚嫩的身体......
把那个少年和自己“爱人”,“老婆”一联系在一起,他心里会高兴地泛出浪花儿似的甜蜜,就......不自觉身体就有了一种很煨暖的感觉。
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他也在给自己喜欢的人做饭,只是,是个终究得不到的人,和自己终究殊途的人......
他想的入神,又毕竟很久没进过厨房了,刀一横,葱白的指腹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其实不算疼,但是周瓷还是反射性“嘶”了一声,眉间微微皱起。
下一秒,从手腕传来很急的用力,冰凉的刺痛感化为一片温烫的热意。
周瓷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少年先是仔细端详,紧接着少年眉头蹙地像座小山,张开红唇用柔软的唇舌裹住他的伤口。
小皇子惊得手一哆嗦,却被那只小狼崽用狼爪子摁住,抓的更紧了。
一股战栗电流般顺着指节直流尽周瓷的心里,带着层层悸动剥开他的心。
“啧......啧唔......”七月的神色本来很严肃认真,可不知道是不是含得太深,他难受的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放开手指,着急地继续吞进,不顾牙齿的微微磕碰,透明亮闪的水光从红唇的一角露出,散发着甜美的像是诱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