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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安嘉也很疑惑,离婚了还不让虫洗去标记,这是林迪阁下异于常虫的占有欲吗?
安嘉也想不出个大概:“对了,谈隽阁下说罗耶身体的问题还得长期治疗,他可以再帮帮忙。”
皮斯哽咽了,强忍着鼻间的酸涩,他这辈子的运气是碰就见了这家虫。
*
“收拾好,晚上参加瑟德约公爵的晚宴。”谈隽伸手接过玫瑰花,对正在脱军服外套的安嘉说。
安嘉愣了下低头看脱到一半的军服,“好……就穿这身吗?”
谈隽闻言看向他,安嘉身材高挑矫健,军服很妥帖地包裹着身躯,中间收起窄瘦的腰部,蹬着军靴的笔直的长腿坚韧有力,再加上雌虫不一般的颜值,是只帅虫。
“行,可以戴上那枚胸针。”
安嘉看着镜子,手不自主地摸了摸胸口处的胸针……玫瑰真的很美。
当晚,谈隽携安嘉出席晚宴。
迎宾的亚雌一口柔美的嗓音让虫舒服到了心里,受邀的几乎全是上流社会的贵族。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聚满了多多少少的虫,个个穿着不凡自持高贵,一只雄虫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亚雌,身后跟着数十米高大的雌虫的场景见怪不怪。
“谈隽阁下。”
“谈隽阁下。”
“……”
谈隽淡淡颔首,跟在身后的安嘉不太自然的接受着旁虫或好奇或不屑的目光,谈隽感觉手腕上手又握紧了一些。
安嘉紧张了,位居少将身经百战自然不是害怕而是很强烈的危机感,他以前就知道对谈隽雌虫的吸引力,了解后更甚,在这里他能感受到雌虫们直白赤.裸的目光,里面满是跃跃欲试。
谈隽伸手将安嘉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低声贴在他耳边说:“怎么了,紧张?”
“……没有。”灼热宽厚的手贴在腰部,安嘉呼吸一紧下意识看向旁边,旁虫眼里的羡慕嫉妒一丝不露映入他眼中,他不知怎么又往谈隽怀里缩了缩。
一旁的好些雌虫牙都快咬断了,“曼尼达!”一只亚雌不顾同伴的阻拦冲了出去,站到他们面前。
安嘉看着半路蹿出来的亚雌一怔,谈隽脸上微冷,眉头不悦地蹙着:“五皇子,请让开。”
“谈隽阁下!”曼尼达不解地睁着美眸,嘟囔着嘴一副娇羞情态,又转过头看着安嘉的腹部,接着抬头瞪着他。
安嘉的危机感达到了顶峰本能地护住腹部,虫蛋感受到雌父强烈的情绪波动活跃跳动着回应,仿佛义愤填膺,腹部一疼安嘉脸立马发白了。
在旁边的谈隽立刻察觉了,关切道:“怎么了?难受?”谈隽扶住他,安嘉半个身体靠着他,语气稍轻:“虫蛋在动。”
谈隽将手放到他腹部,将一些精神力渡进去安抚虫蛋,虫蛋的闹腾劲渐歇,好一会儿安嘉脸上才恢复一点血色。
“阁下,他是故意的!”曼尼达气急败坏,指着安嘉鼻尖就要开骂。
“你是个皇子,注意自己的行为!”谈隽语气不善地打断他,含着冰霜的眼里满是警告。
看着谈隽带着安嘉过去,退到旁边的曼尼达跺了跺脚,脸上藏不住的愤恨,谈隽是骂他不知廉耻?!到底是谁!
和瑟德约公爵打过招呼后两虫分开,谈隽去和军部大佬交谈,安嘉则是因为情绪不太稳定没心情和其他虫交流,往虫少的角落去了。
安嘉低头看着手中的高脚杯,摇晃导致红酒一圈圈在杯壁碰撞浸染,洁净的杯身和明亮的灯光折射出数道优美的光线,更外性.感惑虫。
那金色的眼睛恍惚着仿佛醉着酒,火热的心脏慢慢沉寂下来,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他对谈隽居然有占有欲了,一名雌侍……
“噼啪——!”一道皮鞭入血肉之躯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倏然打断了安嘉的所有思绪,他猛地抬头。
在一栏之隔外,安嘉看到在夜色的婆娑中一道黑影在空中划过,然后响起了一道沉闷的倒地声,类似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安嘉的注意力全部吸走了,以至于在一群虫的声音里听到了稀碎的呻.吟声,有些耳熟,安嘉来不及分辨声音的主人脚下就先动了,从正厅的虫众中穿了出去。
正在举杯的谈隽被身边的雄虫碰了一下肩,谈隽侧身看他,雄虫朝大门的方向努努嘴,酒杯碰了下谈隽手中的杯子,“那位是你的雌侍吧?他好像要出去。”
谈隽看向大门时只能依稀辨认出安嘉的背影了。
安嘉快步左转往花圃走,在夜色朦胧下一盏盏路灯发出黄晕,暧昧又凄清。
十来个健壮的雌虫围成一堵坚固的墙,鞭子的咻咻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间或伴随着雄虫粗鄙的辱骂声。
十来米远的安嘉三两步靠近,也看清了瘫倒在地的雌虫,半残的骨翼灰扑扑贴在地上,一只已经被割掉了,“……达奇蓝多?”满脸是血的雌虫麻木的眼仁一动,身躯本能地又更加缩起来。
“谁!”雄虫手中的皮鞭狠狠落下,被声音惊到手上没了动作。
“阁下,他是我的朋友,您……是怎么得到他的?”安嘉的嘴唇紧紧抿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雌虫落在其他雄虫手里被亵玩,不是被交换就是被买卖。
闻言,矮小的雄虫抬头目光扫过安嘉的脸,哈哈笑起来肥胖的身躯颤巍巍的,污浊的瞳仁瞬间闪过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