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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洲是从何处习来?
法印一盏茶的时间就碎掉了。
被困的弟子在对上清渊看过来的眼神后,大气也不敢出,退到了孟柏身后。
清渊将视线抽回,朝着喻白洲走了过去,“小洲,这缚神印,是谁教你的?”
“缚……什么印?”喻白洲有些没听懂。
清渊眯起了一双眼睛,“你不知道?”
喻白洲思索再三,想到清渊问的大约是刚刚的阵法,解释出声,“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刚刚就想着能困住他们……”
哪知就成功了。
喻白洲看不到清渊的脸色,但但从声音来听,对方像是有些生气。喻白洲冲着人鞠了一躬,“渊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在滥杀鬼,我才……”
清渊:“小洲,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该来的地方?”清渊的话让喻白洲一怔愣,“渊哥,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连你也认为,鬼都该杀?”
“小洲。”清渊的视线扫向卫宁,“这件事事关白帝城与修罗夜鬼城,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喻白洲咬紧唇畔没有说话。
他不想知道两方势力到底立下了什么规矩,在他眼中,他看到的是杀戮。他只想知道,是不是人生来就高贵,而死后的鬼就活该卑贱?
喻白洲:“抱歉,我……我这就走。”
“小洲。”清渊看着喻白洲明显对他疏离的神色,出声将人叫住,“小洲,我来是要告诉你,鸢娘醒了。”
喻白洲头猛地顿住脚步,“鸢娘?”
鸢娘现在是唯一一个知道当时发生事情的人,如果她能作证,那天伤害她的人不是夙钰,夙钰就可以被放出来了。
喻白洲:“我去找她。”
*
天香楼,窗外阳光正好,鸢娘靠在床头上发呆。
“鸢娘?”
喻白洲推门进院,坐在床上的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洲……洲?”
“你怎么了?”喻白洲走上前拉了个椅子坐在床侧,“感觉身体还好吗?”
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话,鸢娘看着喻白洲的脸,心里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了些许没来由的恐惧。
她将脑海之中的想法挥散,笑道:“大夫说醒来,只要养一养就没事了。”
喻白洲长舒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是他将人拉进这个局里,若是人因他而死,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鸢娘伸手将喻白洲微凉的手握住,“别担心,我没事了。”
喻白洲点了点头,“鸢娘,那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鸢娘想了想,手攥紧身下的锦被,缓声道:“我就记得,那天我随妈妈下楼去解决王公子的事情,之后我回了院,好像……就被人袭击了。”
喻白洲追问出声,“那你可记得袭击你的人是谁?”
鸢娘仔细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我……我想不起来了。”
喻白洲换了个问法,“那……你在院子里有没有见到夙钰?”
鸢娘:“夙钰?我不知道……”
“拜托拜托。”喻白洲恳求的看着鸢娘,“白帝城的人怀疑夙钰是凶手,将他抓了。你当时在场,你再好好想想。”
“看看你还能不能想到其他什么细节,不管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鸢娘看向喻白洲,“昨晚不是你也在场吗?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喻白洲摇了摇头,“我只记得王公子喝醉了,我将人扶上床。再之后,我见到那恶鬼冒充了你,他用匕首捅了我,在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鸢娘将喻白洲拉起,“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喻白洲想到夙钰衣衫上的血,咬紧唇,“傀儡印转移了伤害,夙钰替我受的伤。”
“鸢娘……夙钰还有未了的心愿,他不想死,他想留在这个世上。”
她与喻白洲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喻白洲求她什么。鸢娘看着他焦急的脸色,安抚道:“洲洲你别急,我……我再想想。”
鸢娘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了一番那天的情景,却是脑子里空空,一无所获。
喻白洲失落的站起身,“鸢娘,多谢你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再回去想想办法。”
*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卫宁推门进了院子,就看见喻白洲坐在自家院中的椅子上手指放在胸前结印。
灵力在周身环绕,时断时续的。
喻白洲额头冒了汗,金光在面前凝结出来一个繁复的密文法印,随即消散在空中。
“我想开河图洛书,回溯过去,看看那晚的事情,可还是不行,我修为太低了。”喻白洲一脸颓丧的收了手,“明明那年成功了啊。”
喻白洲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操作不对。他仰头看向卫宁,“叔,你怎么来了?”
卫宁走上前,“你还好意思说,河图洛书是什么东西,我不来,你小命不想要了?”
喻白洲摇了摇头,他整个人弓着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叔,我不想让夙钰死,可我不知道怎么救他。”
卫宁:“洲洲,你把夙钰当什么?”
喻白洲直起腰,“朋友。”
卫宁重复了一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