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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情味表现出来。
黄昏的淡烟里,阿婆坐在摇椅上,脚下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
身后是个既简陋又很有故事感的理发店,没有发廊灯,就一块小招牌,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价格。那时候理一次发,才两三块钱。
多久了,她不太记得清。
“以前去你家做家访,还看过这巷子,今年路过,看到都修了新路。”老师推了推眼镜,笑说,“画的很好,回头推荐给我班上的学生。”
江月稠忙起身:“谢谢老师。”
“不客气不客气。”老师忙摆手,笑着离开。
安宁的游戏终于也正式发行。
斌子到底还是在他人气爆棚的直播间玩了几局,语气还不算敷衍地来了句:“还行,推荐你们玩。”
他的很多粉丝开始去应用商城里下载。
游戏的后续运营也得到了很多支持,特别是它弘扬的积极健康的正能量,被视为一股清流。作为研发者之一的安宁和江月稠,还接受了主流媒体的访谈,MW把这些访谈当作一块牌坊立起来。
对于这款游戏,江月稠不得不感谢那条被拆的巷子,让她懂得理解世间的酸甜苦辣。
有人生活在光里,也有人生活在光的背面。
她希望,在这个对女性还不算友好的世界,每个女孩,都能被光照拂到。如果没有,那她不要忘记,她自己也可以成为自己的光。
如今,没有人会把她和那条破巷子联系在一起。
但她确实是从偏远的农村,再到那条寒酸破落的巷子……一步步地,朝更广阔的天地在走。
时至今日,她也没有忘记过那些。
——
两年这样急匆匆的过去。
曾忆昔也终于妥协,要和她领证。她要做财产公证就做财产公证,反正他买的人生意外险,这两年写的都是江月稠的名字。
情人节那天,她和曾忆昔去的民政局。
这个好日子,民政局里的人可不要太多。排了挺长的队,打了两局游戏,才终于轮到他们。
领完证,他们去餐厅吃饭。
对于这两年,她感谢曾忆昔的默默陪伴和等待,眨眼间,他都快三十了。
但曾忆昔却一副不甚在意地样子:“我也没有刻意地在等你。”
这话说得让她有几分不开心。
江月稠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那你,不是还哭的稀里哗啦吗?”
“我哭的稀里哗啦?”曾忆昔抱着胳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会哭?”
“……”江月稠撇了下嘴,“你同学说你大学……”
“哪个同学?”
“……”
“许云城?”曾忆昔想了想,她应该也就知道这么个人吧。她这两年成天忙忙忙,也没跟他去见什么人。
江月稠点头“嗯”了声。
“那肯定是他看错了。”曾忆昔懒洋洋地道,“他近视八百度,还没点数,动不动就不戴眼镜。”
“……”
话说到这份上,江月稠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也没去抬杠。
或许真的是许云城看错了吧。
她点点头,“哦”了声。
出了餐厅,江月稠忍不住摸出那个才领到没多久的小本本,摸在手里轻飘飘的,没感到什么特别的分量。其实今天去离婚的也不少,她眨巴了下眼:“咱们俩能熬到金婚吗?”
曾忆昔低眸瞧她:“好好锻炼身体,希望很大。”
说完,还伸手扣她后脑,一阵晃:“从明天开始,就跟我好好跑步。”
“……”摸摸被他揉弄的不成样的发型,江月稠有些哀怨,“你领到证就这么……”
“嗯?”
“不客气了?”
“……”
江月稠垂下脸,有点小别扭:“你都没跟我求婚呢。”
曾忆昔给她气笑了。
一直都依着她,她那天心血来潮说去领证,他答应了。然后听她的话在准备财产公证需要的那些东西,忙活完立即就拉着她赶着这好日子,叫他哪里有时间去准备。
择日不如撞日,就这七夕佳节不错。
“等着,晚上就给你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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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忆昔约她晚上在那条旧巷前见面,说完,他就着急忙慌地去准备了。
月上中空。
在她家那条还没拆掉的巷子前,那棵老树下,男人带着一束玫瑰站在那里。
他其实还没来得及演练。
求婚这事,他曾忆昔这辈子也只干这一次。
他本来还想好好表现一下,搞得声势浩大一点。
但转念一想。
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倒也不必刻意追求满城皆知,心意最为重要。
她一步步走过去。
除了脚步声和风声,没再听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