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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重蹈覆辙。但他现在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她愈发生气。
江月稠听着他们的话,慢慢低下眸,两条腿变的有些沉软。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搁在衣兜里的手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响了几声,两边的人,俱是被吓了一跳。
看江月稠出去有一会儿了还没回来,安宁便打了个电话过来问问。
曾忆昔熟悉她的铃声,是周杰伦的《稻香》。
视线陡然一偏,果然看到一片衣角从他眼前飞快划过。
像是从天而降了一颗陨石,差点把他砸个稀巴烂。
曾忆昔完全来不及多想,忙拔腿出去。
正逢春节,餐厅的人还不少。
灯光里人影憧憧,他左右张望,终于叫他在人缝里把江月稠的那抹影子扒拉出来。
在转角处,他终于撵到了人,一把将人拽住。
他心里慌张的厉害,下意识地,就这么把江月稠的手腕扣的那么紧,像是一不小心松了点力道,她就会从他身边溜走。
“都听到了?”曾忆昔声音很低,还携着抹颤意。
“……”
江月稠点了点头。
曾忆昔觉得嗓子一阵干,也堵得慌,但没耽搁,他跟着解释:“小姨是小姨,我是我,我爸妈都不可能改变我的主意……”
说话的时候,他仍抓着她手腕,牢牢的,不肯松。
也注意到她的表情,并不好看。哪个姑娘听到人这么说,心里会好受呢。
何况江月稠还是这么一个心气高的女孩,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忧心,所以那天也跟沈邻溪和曾繁清说了,让他们当面别提那些东西。
这回全给沈慕溪抖落了出来……
江月稠挣了两下,没把他挣开,反而叫他扣的更紧了些。
这里人还是挺多的,来来往往的看着他俩。江月稠有些不好意思,压着声嗓:“有什么话,我们待会说可以吗?”
“不行。”曾忆昔心慌的厉害,他现在就要把事情说开。他从没那样想过,从来没有。
“可我现在……”江月稠有些为难,“想去个卫生间。”
“……”
在卫生间里,江月稠又磨蹭了一会儿。
盥洗池边,她挤了点洗手液,一边搓手,一边想着……其实,曾忆昔小姨没说错什么。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不是吗?那姑娘的家境不错,书香门第的,是挺好的啊。
曾忆昔的电话就这么打来了。
“你好了吗?”他的声音有些焦躁。
“……快了。”
“再不好,我就要进来了。”曾忆昔说。
“……”这可是女卫生间!
江月稠赶紧抽了张纸,把手擦干,然后出了门。曾忆昔就站在不远处,看到她来,伸手一把将人拽过去,死死抱住。
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肩颈,身体和她贴的很紧,体温也渡了进来。
“江月稠,你不许离开我。”语气不知是霸道还是在撒娇。
“……”
“你都把我睡了,你得负责到底。”
……这是说的什么话?!
“做人不能太渣。”近乎是蛮横不讲理了。
“曾忆昔……”江月稠忍不住想挣,他力道愈加收紧。
怎么可能会松开。
这是他从很早之前,就喜欢的姑娘。
他们坐在一张桌前,相处过无数个晨昏。他眼睛一闭上,至今都能想到她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清冷样儿,她抱着课本走在星空下那孤孤单单却又透着坚毅的背影,还有在国旗下面对滔滔不绝的领导,她还偷偷摸摸地撇撇嘴抠抠手,有几分不耐烦……
那么多的细节,他至今都能想起来。
“你是有本事,我被你吃的死死的。”曾忆昔低着眼眸,几乎是自嘲,“江月稠,你不可以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把我甩了。”
“我没有啊。”江月稠忍不住辩驳。
“……什么?”
“我没有想离开你。”她一字一句地,又说了一遍。
再听一遍,发现自己没有听岔,悬在头顶上的那把刀,终于稍稍偏开了些。
可后背,早已是一层汗。
快把他吓死了。
“不会因为人家说我两句,我就不高兴了。”江月稠转过身,抬起脸去看他。
曾忆昔的一双深眸被灯光所照,眼里的慌乱还没有完全消散,那些残留无所遁形。
她才发现,曾忆昔的情绪竟然比她还激烈。
“你也要对我有点信心嘛。”她伸手,拉了拉曾忆昔的衣袖。
“……”
虽然江月稠一派无事发生的云淡风轻,但他知道这是故作坚强。
“我小姨说的那些话……”他说不出来叫人别放心里去的这种屁话,曾忆昔定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