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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嘟囔了句:“还下回……”
下回打死她都不去跑不了。
他手放在那里,缓缓的揉捏,动作轻了下来。
按了几下,江月稠感觉到好像真的舒缓了许多。
他手掌宽大,温热,有点粗粝感,覆在她皮肤上,触感清晰。江月稠有点不自在,想把腿收回来,觉察到她的意图,曾忆昔偏不如她的意,扣住她脚腕,不让她动。
他漆黑的眼眸里,带着点促狭的笑,还有那么点不怀好意:“你想不想好了?”
“……”
四目相对没多久,小区蓦地停电。
屋里霎时陷入昏聩之中。
就窗外浮着一抹不浓不烈的颜色,是太阳对人间最后的一点眷念。
但很快就要被夜色吞噬。
光线昏昏的,照不明细节,却平添了几分暧昧。
她搭在曾忆昔裤腿上的一双腿崩的笔直,白皙的皮肤被按出了点绯色。
衬衣的衣摆从她膝上拨过,衣料是偏硬的质感,和他的人一样。
但他眼神是温柔的,和窗外的微风一样,携着夕阳余烬的温度。
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她两侧,脸埋在她颈项里。短发碰上脸颊皮肤,有些许的扎人。
他气息热烈强势,将她圈禁起来。
过了会儿,曾忆昔微微抬起头,贴着她的耳,几乎是气音:“你跟人说。”
“嗯?”
“是我把你。”他咬字很轻,像片轻羽毛拂过它耳畔,“弄成这样?”
“……”难道不是吗?
“安宁骂我不是人。”
“……不是她……”江月稠觉得是她的错,不该撺掇安宁去找他,也没想到安宁真会去。她那时是开玩笑的,和安宁说话就这样跑火车跑惯了的。
曾忆昔截下她的话,轻笑出声:“她骂都骂了,那我就不做人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恍觉,安宁和他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可她解释不了,唇被他堵了起来。
碎发下的冷眸,此时冷感尽失。
目光灼热的,像是将世间全部的光和热都被吸了进去。能烧灼一切。
曾忆昔微微一偏,薄唇含住她耳垂,舌尖有技巧的撩拨。她想逃,却又被曾忆昔扣住。
他使得力道不重,但制住她却绰绰有余。
从唇隙、鼻尖渡出来的气息,全散落在她皮肤上。温热的,落在她身上,却陡然升了温。
灵魂都快烧着了。
不知不觉间,她抬臂,轻轻环住曾忆昔。
曾忆昔和她稍稍拉开距离,她窥见他深沉的眸色。
一时间,想到安宁和她说许云城的事,也想到曾忆昔之前说会等她,还想到他一直以来的默默做的一切……
她何尝不知知道,曾忆昔在迁就她。
心里暖融融的,她凑唇,主动吻上他。
曾忆昔的唇瓣原本偏干,但很快被她温润。他反客为主,动作越来越浮躁,带着炙热的欲念。
“……腿疼。”江月稠嘶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觉察的娇气。一时也后悔,早知道之前跑完步就该好好做拉伸,不至于肌肉酸疼成这样。
听到她出声,曾忆昔作渐渐克制温柔下来。
拽过她柔软的小手,带它攀上他衬衣的扣子。扣子松了,藏在里面的锁骨比女人还精致。可颈项上的喉结,又是男人独特的性感。江月稠视线微微上抬,看到他一双比夜色还深眸子。
他的眸光,也完全落在她脸上。
顾念她的身体,曾忆昔虽然食髓知味,但也只能浅尝辄止,没太折腾人。
……
第二天,曾忆昔总算没逼着她去跑步。可要她锻炼的计划并未就此终结,晚上下班回来时,她就被告知,已经给她报了个健身班,还找了个女私教,曾忆昔铁了心地要她多锻炼身体。
江月稠忙的要死,完全是拿身体在博,想着能在两年里多做点成绩出来,压根就抽不出时间去什么健身房。看她消极怠工的态度,曾忆昔有时候会给她板着脸,还说了一家那张卡的价格……她挨不过,既是不想惹曾忆昔不高兴,又怕浪费钱,只能每天抽空去一趟。
就这样坚持了一周,别说,竟点成就感。
十一黄金周,转眼将至,和曾忆昔约定好去见他的父母。
他们家是临江区的一个别墅区,小区里的环境很清雅。
曾忆昔带她在一栋两层的洋房建筑,花境很别致,她多看了两眼。曾忆昔跟她解释:“我妈弄的。”
她忍不住夸赞:“阿姨真厉害。”
小花园里还有辆自行车,不过被软藤植物攀附着,这么看着,倒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也是他妈妈弄的。
很明显的,曾忆昔的家人很会生活,也很爱生活。
不像巷子里的人们,被逼仄的楼道和繁重的生计挤压的,已然没多少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