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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句:“曾忆昔, 你现在……是在干嘛?”
问出这话时,她立刻就想到了中学时代听过的两句话——
当一个人问你“在干嘛”时, 代表着他可能喜欢你。
而当你问一个人“在干嘛”时,也意味着你可能喜欢上了他。
电话那边, 曾忆昔一声轻笑:“这不是在给你打电话么。”
江月稠:“……”对哦, 她脑子是怎么了。
好几秒后。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也许她想问的是——
曾忆昔, 你是不是在想我。
但最后没说出口。
次日醒来, 窗外一片茫茫的白。
过年的氛围也浓郁了起来,她探身往外看去, 看到有个老大爷捧着盆杜鹃花,沿着巷子往里走。老大爷住她家楼上, 爱养花草,每年过节都会添置几盆。
很快, 又看到几个人匆匆往巷口走, 身上还扛着大一包小一包,看着像是要回老家过年。
这几年,留在筒子楼里过年的人越来越少。不少人虽然不回老家, 但也在别处买了新房。筒子楼这边, 就是为了平时做生意方便落个脚。过春节这种大日子, 还是要回到自己拼搏奋斗一番辛苦后才挣得的那一套房里,既是享受佳节氛围,又是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一时间,江月稠想到自己刚来这边时的情景。当时, 一巷子里都是年龄相仿的小孩。那时候的炮竹、烟花还能随便放,整个楼道都是劈里啪啦的声响,大人嫌着吵吵,越嚷嚷不让放,淘气点的小孩就非得制造点动静逗逗乐子。
现在那些小孩都长大了,筒子楼里也冷寂了下来。
接下来两天,她白天帮刘小梅和江明忙着卤味店的生意,晚上清扫屋子,还抽空去超市买了些坚果零食回来,也去市场买了几盆花回来养一养,回来特意嘱咐江小黑不要随便招惹这几盆花。江明是爱养花的,但自从刘小梅养狗之后,家里就没有花花草草的容身之处。他曾经最爱的一盆米兰,就被大黑扒拉的面目全非。花盆给摔个稀烂,连根也给咬坏了,把江明可难受惨了。
这几天,江月稠觉得她比工作的时候还忙,累的骨头快散架时,终于到了除夕夜。卤味店关了门,江明和刘小梅也回来过节。
年夜饭时,她给江明和刘小梅各发了两个红包。俩人拉扯半天说不要,最后被她威胁,终于还是收了。
年夜饭过后,江月稠发现这俩人,一人在微信上给她转了一千。
犹豫到底收不收的时候,安宁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接了电话,江月稠笑道:“零点还没到呢,你就给我拜年啦?”
“可去你大爷的吧。”安宁笑骂了句,“你和曾忆昔怎么样了?”
“……”
“想让你帮我问问。”安宁压低声音,语气竟还有几分忸怩了起来,“许云城这人怎么样?”
“许云城?”江月稠忍不住问,“这人谁啊?”
安宁“奥”了声,“是曾忆昔的大学室友。”
“……啊?”
这个春节,安宁还是回了北城。就她一个人,到底是没雇一个男朋友回去应付。
她内心做过挣扎,最后还是坦坦荡荡的、孑然一身的回了家。然后不出意料地,被七大姑八大姨,甚至还有一些她都记不清脸的街坊关心私生活。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些人,不少都是套用那被早早设计好的模板,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她甚至不能得到发小的理解。她想免俗,相抗争,想为自己的人生做回主,那就得和很多人辩来辩去。她搞不懂自己什么时候有对象,什么时候结婚,这到底关他们什么事。一个个要给她介绍对象,他们能对她的人生负责吗?平安保险都不敢揽这个业务吧。
腊月二十九,安宁还是去了父母给安排的相亲局。
她难得展现出的配合,让父母亲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欣慰。很早就出了门,只为去理发店染头绿毛。
见到男方的第一面,她就问人家:“你是否能接受这样的我?”
男方穿着套笔挺的西装,皮肤白白净净,戴着副眼镜,模样也斯斯文文的,被她一头绿毛的样子惊得许久瞳孔放大,唇张着,半天没说不出话。
安宁也没催促他,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把他的反应一一收进眼里。
那男人回过神来,很礼貌地说了句:“有点意外。”
对于他的惊讶,男人也给出解释:“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过来。”
安宁哈哈大笑,然后很认真地看着他:“我并不想骗你。”
出门前,她按照父母的建议和要求,硬是把自己打扮成淑女模样,还被嘱咐要装出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可以说是所谓的礼数,但其实也是骗人,因为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以后也不会是。
坐她对面的男人一身西装裹身,眉眼里都是满满的礼数和得体。她并不知道,这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