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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话时,她语气还是一派春风化雨般的温和:“曾忆昔,咱俩有话好好说,你看行不?”
差点就给他用敬语了。
曾忆昔墨眉微挑:“说什么?”
“你为什么扯我衣服?”觉得好好说可能是行不通,江月稠敛去笑意,有几分严肃地道。
瞧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曾忆昔既莫名其妙,又觉好笑:“为什么你不知道?”
她也不是不知道,这般拉拉扯扯还能所谓哪般。
“咱们可以不这么……”江月稠边说边斟酌,想着委婉点用词,“这么频繁地动手动脚吗?”
也不是说不能动手动脚,亲密关系里有点亲密举动是没什么问题的。但问题在于,这才没确定多长时间的关系吧,今天就嘴贴嘴的亲了两回。按照这节奏、这架势,怕是能在零点之前赶上第三回 ,说不定就在这人流攒动的街头就拥吻上了……
曾忆昔:“……”
“你想说什么?”江月稠觑了眼那只扯她衣领的手。
寻获到她的目光,曾忆昔松开手,将手抄回兜里,朝她跟前的那个电线杆一抬下巴:“那什么?”
循着他动作,江月稠看了眼面前杵着的东西:“电线杆啊。”
“知道你还往上撞?”曾忆昔盯着她额头,语气调侃:“你这脑门是铁做的?想去跟这玩意儿solo一下谁硬?”
说完,手从兜里放出,朝她额头一弹,像是想试个硬度。
“……”
曾忆昔动作很轻,虽然不疼,但江月稠觉得行为还是有点恶劣。
她扯了扯衣领,动作慢吞吞的。
原来是她又心思歪了。
刚刚那二十四个字算是念了个寂寞。
不过接下来两天,他俩相处的格外正派,正派的都不像个正常人,像个坐着时光机过来穿越过来的古代人,说话开头再加个“子曰”就可以去演老夫子。
这两天他们都在一个屋檐下,外面天气不好,阴雨绵绵,又湿又冷,所以也没外出。江月稠稍稍放松了些。
李志喊了两天的人,也没把曾忆昔喊出来。他家里不知道有什么宝贝,非得成天搁家里守着。
电话一打,倒是会接。一问在哪儿,“在家。”
“出来吗?”“不出。”
这么好的假期,他就是在那近两百平的屋里宅着。
这几天都是吃曾忆昔的外卖。
想着下午就要回家过年,她打算请曾忆昔吃顿早饭。
她准备自己做。虽然没钱,但是心意大把的有。
厨房里,曾忆昔站一边看她。他整个人倚着流理台靠着,一手抄在兜里,一手拿着手机,屏幕页面卡在某外卖平台那里,本来是准备点早餐的,却听到江月稠在厨房里忙活的动静。
窗外的天还没那么亮,时间还早。
这几天的假期,曾忆昔发现他生活格外规律,比工作日过的还规律。一日三餐,一餐不落,还早睡早起。就是天气不好,要不然他肯定能看到江城五六点的晨光。
不过今日天气有好转的迹象,天空比前两天亮一点。昨夜雨停了,他睡前看了眼窗外,在夜空上看到了星星。
“你吃葱花吧?”江月稠准备煎个鸡蛋饼,想着放点葱花会更香一些。
“不吃。”曾忆昔故意说反话。
江月稠有些意外:“大老爷们不吃葱花?”
“……”曾忆昔抄在裤兜里的手紧了紧。
江月稠没管他,拿了几枚鸡蛋,放在流理台上,准备打蛋的时候,一时想到这亲身参与耕耘和劳动,到时候才会吃的更香甜。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看着一边的金贵少爷,好心问道:“你打过蛋吗?”
被她突然cue了一下,曾忆昔晃了会儿神。他侧眸看了眼那几枚圆头圆脑的东西,玩味地一笑。
“打蛋啊?”曾忆昔抬手摸了摸鼻子,不轻不重地笑了声“那多疼啊。”
“啊?”江月稠不解,“打蛋为什么会疼?”
她看着曾忆昔,在他眼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捉弄,脸皮刷的一红。
……这人!
曾忆昔一派云淡风轻,走过来,脸上还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将手机搁到一边,腾出两手,去拿流理台上的盆和鸡蛋。
又稍稍低下身子,伸手从底下的消毒柜里抽了一副竹筷出来。想在厨房多赖一会儿,存着点心思,所以没拿打蛋器。
江月稠将飘窗朝外推了推,让更多的凉风进来。
曾忆昔撩起一寸衣袖,看到她举动,问了句:“你不冷吗?”
江月稠摇头:“不冷。”
曾忆昔没说话。
江月稠看他穿着,就套着一身睡衣。这人肩宽腰窄,身高腿长,天生一具一副架子。
曾忆昔看她一眼:“又盯着我看?”
江月稠:“想问问你冷吗?”
曾忆昔好笑:“我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