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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江月稠说话,曾忆昔抬手一挥,“李志,送这位——”
“高中生回家。”
李志打了一天工,到晚上都没得空,却也只能跟在后面说:“小帅哥我带你回去哈……”
人走远了,江月稠挣扎着辩了句嘴:“……他是我房东。”
话音一落,只觉得扣在她手臂上的手力道骤然加重。
是对她回答的不满。
“房东?”曾忆昔敏锐地抓住这个关键,低眸反问了句。
江月稠却又不吱声了。
……
地下车库里,曾忆昔拉开门,怕江月稠撞到门沿,抬手给她挡了一下。
她上车坐好后,曾忆昔将门关上,走到另一边。
车库阴冷,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来。
刮着曾忆昔衣衫、他发梢不安分地晃。
江月稠这么看着,微微有些头晕。
没等她看明白,曾忆昔已经坐在她旁边。他滴酒未沾,眼神和气息都很清明。
暖气很快就填密了车厢,曾忆昔脱去外套,动作随意地撂在后座。
江月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注意到她的打量,曾忆昔没收回视线,也看她,唇角微勾,笑意淡的都不像是在笑,“我是你房东?”
江月稠动作缓缓地点头。
“再给你一次机会。”曾忆昔身子微侧,靠着他那边的门窗,手肘架在窗沿上,撑着额角,“好好说,我是谁?”
江月稠安静地看着他,并不答话,只是神情有几分认真,像是在费劲地想他的问题。
“不说对了,我们今天就搁这里过夜吧。”曾忆昔笑了声。
像是为了看清楚,江月稠朝他凑近,眸光盯着他。
直到距离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步,曾忆昔也没有任何回避的姿态。
甚至连回避的意图都没有。
反而是很期待她再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斜过来的气息。
再近一寸,曾忆昔觉得他就要炸了。
他低着眸去看她:“行了,答案告诉你。”
江月稠没再往他这里靠。
“记好了,我是你男朋友。”曾忆昔伸手,在她头上揉了好几下,“知不知道?”
江月稠看着他,喃喃地出声:“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曾忆昔捏她脸颊,“你不废话。”
“是不是喜欢?”
“喜欢死喽。”
静默许久。
江月稠缓缓伸出手,一根手指朝他脸侧去靠。
他依旧没躲开。
江月稠的手指戳着他脸颊,一下两下……
力道也不重,像是跟他闹着玩。
被她弄的有些痒,曾忆昔才微偏过脸,幅度没躲太大,还是能让她碰上。
“……你在干什么?”他有些好笑。
江月稠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被酒精迷醉的眼,像藏着一把钩子。
手也没放下,又戳了他两下。
“撒酒疯了?”曾忆昔打量着她,“这才几天,你又喝上头?”
江月稠不说话,手还这样举着,但却不再戳了。
曾忆昔瞧着她的手,吊儿郎当地笑话了句:“你这就摸够了?”
“不再摸两下?”
江月稠不说话,也没动。
像是卡机了。
“不摸就把手放下来。”曾忆昔又瞧了眼她的小手,“不然搁这儿葵花点穴?”
见江月稠不动,他便伸手将她的手指扯住。
就这样扯住了,他竟舍不得就这么放开。
江月稠也没挣,任由他攥着。
热意将她包裹了起来,她后背密布着一层汗。
第40章 你握着我的手
曾听人说过, 最适合表白的时机之一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因为在那一天,即便是当面表白被拒,也可以很泰然自若地说一句:“开玩笑的啦。”为了挽回面子还可以反将一军:“你不会当真了吧?”
这是那个敏感纯真的少年时代里, 自以为的高深莫测的智谋。不过在那个年纪,有时还真分不出哪句是真的是玩笑, 哪句又是真切的实话。
但在愚人节表白也有个问题,这要是别人同意了呢。
信还是不信呢?
江月稠觉得她这个主意比愚人节的套路还巧妙一些, 她也不想等那么久。
如果曾忆昔否定了让她的假设, 她也可以借着喝多的借口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喝多了嘛, 醒来啥都忘了, 揣着明白装装糊涂, 日子还是能照常往下过。
曾忆昔的语气总是这么的不大正经,即使是那句“喜欢死喽”也是半假半真。
她向来不是个游戏人间的人, 一直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