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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姐夸她眼光好,还说了些什么话,她什么没听进。
曾忆昔又打来了电话。
她盯着这来电显示,发了会呆。
其实,你心里也觉得是我拿的吧。
曾忆昔从北理参加完专业考试回来,立即就和她换了座位。
他将所有的东西从她旁边的那张位置上收走……一个字都没跟她说。
不知道是什么给的她自信,让她觉得,曾忆昔如果在,他一定会相信不是她拿的。
结果曾忆昔回来,只是和她换了个座位。
她又把手机揣回兜里。
相亲就好好相亲,不知道又打电话给她干什么。
她今天不想打游戏,不想遛狗……她什么都不想干,就他妈要给自己买块表戴一戴。
柜姐开好了单据,要她去商场的某处缴费。
她看着单据上的数字,血液慢慢冷了下来。
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要花近两万块买一个根本用不着的东西吗?
想到起早贪黑的老江头和刘村花,她那颗被鬼迷昏的燥烈灵魂终于平息了下来。
……
驻足许久,柜姐问了她两声。
“对不起。”
“我买不起。”
她将单据搁在柜台上,径直走出了商场。
不敢回看,知道眼神如果能杀人。
柜姐应该能把她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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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冷,餐馆又贵,她还是回到了曾忆昔的家。
打开电视,找了一部讲述“天上如果掉大钱我们该怎么花”的电影。
空调开了一会儿,她感觉身子热乎了起来。
把袜子扯了,往地上扔去。东边一只,西边一只。
拆开买的卤味,打开买的酒水……就这么边看边吃边喝。
卤味辣,酒水也辣,辣的猛咳,辣出了眼泪和鼻涕,她只得抽纸去擦。
不经意一瞥,看到了手机。
那个叫曾忆昔的人又给她打了电话。
她拿起手机,数了数。
一。二。三。四。五。
…
怎么数不到头。
曾忆昔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这时,曾忆昔又一通电话打过来。
她忍不住接了。
“你在哪儿?”曾忆昔问。语气好像还挺急哄哄的。
酒壮怂人胆,她也学着他往日的语气,冷淡回道:“不知道。”
“……”
“……”
曾忆昔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装高手。
每次都她在没话找话,这回没话说就把电话挂了吧,她要看电影。
过了两秒,曾忆昔语气温和了下来,“你在干什么?”
她还是没好气:“喝酒。”
“……什么酒?”曾忆昔又问。
“我自己买的酒,不是从你家冰箱拿的。”觉得这个有必要解释,所有她还是多说了一句。
“你喝的是白的还是红的?”曾忆昔问。听她状态,感觉有点不妙。
“黑的。”江月稠说。
“……”
“江小黑。”江月稠拿着酒瓶晃了晃,“你喝过吗?”
“……是叫江小白吧?”
“小黑。”
“…………”
“叫江小黑。”她的语气有一点“来,跟我念一遍”的架势。
电话那头的人硬着头皮:“……江小黑。”
“你别喝了。”
隐约听到狗叫声,曾忆昔问了句:“你现在是不是在家?”
“不在。”江月稠说。
阿拉斯加又叫了两声。
江月稠朝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叫别叫……”
阿拉斯加呜呜了两声。
电话挂断之后,曾忆昔又查了一遍监控,这回终于是叫他看到了人。
半小时之前他查看过一次,那时并没有看到家里有什么动静。
监控视频里,江月稠头发乱蓬蓬的,放着沙发不坐,两腿盘坐在地上,左手套个一次性手套,拿着个海带结。拿半天也没见她往嘴里送。
茶几上搁着一瓶“江小黑”,还有两瓶啤酒。
一袋花生米,一盒拆开的乌漆嘛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袋子里好像还有吃的……
江月稠低眸瞧了眼海带结,一时间根本没什么食欲,不知道曾忆昔见姑娘为什么还给自己打电话?
客厅现在乱糟糟的,她还没来及收拾……他知道了怕又是臭着脸。
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收拾……
她也好想有套自己的房子啊!把曾忆昔家的房产证偷过来改成自己的名儿行不行?
用透明胶带把“曾忆昔”三个字给它粘掉,然后换成江月稠?
……
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