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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先把枕头给秦汐月垫起来,然后就出去找她要的东西了,她找了半天没找到鱼骨,于是就只将自己没用过的一个白巾拿过来。
秦汐月把旧的止血帕扔给柳瑟瑟让她洗干净,随后自己把白巾缠绕在伤口处,抬手扯下自己裤子上的黑色裤腰带把白巾牢牢绑头上。
她作为曾经的医学生,简单的急救措施自然不在话下,头骨要紧,但只要不摔坏骨头哪怕摔成脑震荡也不会死人。
原身这一摔撒手人寰了,她就要替原身好好活下去。
支使走柳瑟瑟去洗帕子,秦汐月一边抬眼看着房梁,一边等着张锦程来。就算他不期盼张锦程关心她,她也得盼着大夫来不是,总不能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万幸张锦程虽然姗姗来迟,但还是把大夫带回来了。
张锦程一进来就见秦汐月睁着眼睛怔怔看着上方,着实惊讶了一下,秦汐月摔得那么重,怎么现在躺床上像个没事人一样?
秦汐月余光瞥见张锦程讶异的神情,歪头对他笑了笑:“怎么,我没死,你很惊讶?”
张锦程没想到秦汐月竟然会这么说话,那语调很冷淡很疏远,他没想太多,说道:“怎么会!你没事我开心还来不及。”
他推搡了一把郎中:“快,大夫。你快看看我娘子怎么了。”
大夫忙走上去,查看了秦汐月的伤势后,给秦汐月上药包扎,随后道:“幸亏娘子把血止住了,虽然伤的严重却没把脑袋摔坏,只要养养就好了。”
秦汐月道了一句:“多谢。”
之后,大夫便去开药方。
张锦程走过来握住秦汐月的手,说道:“以后你好好养身子,家里的事就交给瑟瑟吧。”
他想着秦汐月现在伤了只能卧床,想必是不会再为难柳瑟瑟,想到这里他甚至有些安心。
秦汐月将手从张锦程手里冷漠地抽离出来,对张锦程道:“柳瑟瑟既然是妾室,我这个大房卧床,她鞍前马后伺候也是应该的。索性家里都是能自理的大人也没个孩子,你这几天便操劳一些,叫瑟瑟多来照顾照顾我吧。”
“这……”张锦程刚纳妾,实在不舍得瑟瑟身心都贴在秦汐月身上,然而这时却没办法拒绝。
秦汐月叹口气说道:“柳瑟瑟是我花钱买来的,怎么我现在躺在床上,却连使唤她都不成吗?大爷你就这么小气。”
秦汐月的话句句在理,张锦程也不想不出理由反对,只能点头说:“是,她伺候你是应该的。”
“就是……”张锦程突然话锋一转:“她做事不利索,我怕伺候不好你,而且你看见她也不会高兴。”
“谁天生就是会伺候人的,再说我看她伺候你伺候得挺好的,家里也没别人可用,我这膝下也没个可以孝顺的孩子,便她了。我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功夫生气,断不会让柳瑟瑟受委屈。”
见秦汐月说的这么清楚,张锦程也不好说什么,就点点头。
说话间,柳瑟瑟湿着一双手进来,对秦汐月说道:“姐姐,那个帕子我洗好了。”
随后对张锦程说道:“大爷,姐姐这身子需得补补,我想着出去买只老母鸡回来熬汤给姐姐喝。”
张锦程“嗯”了一声,说:“应该的。”顺手把药方递给柳瑟瑟说道:“你去买只鸡,顺便把药给拿回来,晚上一并煎了。”
“唉。”柳瑟瑟答应了一声便去了。
秦汐月瘪瘪嘴,张锦程还真怕柳瑟瑟受委屈,把她支使去做别的。
此刻,张锦程还目送柳瑟瑟离开了屋子,那眼中盛满柔情,是秦汐月在原身的记忆力不曾看到的神色。纵使自己并不喜欢这个丈夫,却也忍不住为原身酸溜溜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已经纳了她,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这就恋恋不舍了。”
闻言张锦程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秦汐月说话语气,而是惊讶大字不识一个,厌恶读书的粗鄙农妇怎么突然会念诗了。
念诗不难,这句诗也广为流传,但是前几年根本没念过诗的秦汐月就这么轻飘飘,一点都不磕巴,甚至活学活用地用出了这句诗。
张锦程惊讶一番,试图找出解释。他想一定是秦汐月看见他与柳瑟瑟讨论诗词歌赋,所以才去学,以秦汐月的水平,能念出一句诗已经可以说是有心了。
秦汐月只看见张锦程脸上的表情胜似便秘,却不知道他心中百转千回,毕竟她只是觉得自己脱口而出了一句上过学的孩童都会的诗罢了。
她看着张锦程越发生厌,于是便道:“我想休息一会了,要是吃饭你就叫醒我。”
张锦程正好也不想在屋子里没话找话,就乖觉地离开了屋子。
屋子里又只剩下秦汐月一个人,她想要休息,但刚穿过来难免心神不宁,加上头疼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着有本书就好了,于是便在床上摸索。张锦程他是个读书人,想来每晚入睡必定有书陪伴,果真秦汐月在床上一通乱摸摸出一本书来,仔细一看是一本《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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