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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在玄术界逆风翻盘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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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还没有人愿意干……
    时鹿悟了,原来在玄术界,以千为单位的都是小钱。
    这一行果然很有钱途。
    第27章
    经过一天的调查审讯,张淑苇所涉及的案件终于真相大白。
    陈新来工作后染上打牌赌钱的习惯,起初家里帮着还过几次钱,可他上了瘾,瞒着家里偷着玩,欠下几十万后被追债的逼到走投无路。
    出事当天,陈海值夜班不在家,陈新来全副武装地跑回家求救。
    几十万刘阿婆拿不出,陈新来逼着她卖老房子,老人家一辈子的积蓄早被榨干,只剩下一套房用作养老,哪里能舍得,怒意上头后威胁要举报他赌博,事情只能作罢。
    小吵过后,刘阿姨心里堵得慌,跑到厨房拿刀剁肉发泄。
    张淑苇正好撞到这个气头上,加上她又说了几句脏话,两人间早有摩擦,刘阿婆怒火攻心,揣着刀就冲了过去,推搡之间,腹部中刀。
    躲在房间里的陈新来听到喧嚣声,误以为是要债的找上门,拿着烟灰缸躲在正对大门的墙后面,猛地见老母亲握着刀冲向邻居家,也跟了上去。
    他最开始打张淑苇后脑勺那一下是奔着救人去的,看到刘阿婆满手是血倒在地上,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不愿意管儿子死活的母亲还不如死的,但如果她是被人杀害,他就能得到巨额的保险赔偿。
    正当陈新来准备就这样不管不顾时,陡然与张淑苇对上视线。
    发现她没有晕厥,陈新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个女人破坏他的计划。
    回过神的时候,张淑苇已经被他掐“死”在地上。
    杀了人,陈新来远比想象中冷静,看到客厅角落放着一个行李箱,计划便在脑海中形成。
    他把张淑苇装了进去,扛回家后还拿了洗碗用的塑料手套戴上,简单清理过现场,离开时拿走了放在玄关上的包,做出了匆忙逃跑的假象。
    最误导警方的是他在几个小时后捏着张淑苇的手,用她的手机给她母亲转了三万块。
    之所以会把张淑苇埋在云龙山上,也是因为听人说过那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妖魔鬼怪都跑不出来。
    就算张淑苇变成鬼,也没办法回来找他报仇。
    “因为当时证据链太完整了,现场留下的痕迹,凶器上的指纹,被害人指甲里的dna,还有邻居作证当晚听到她们的吵架声。”段俞非说:“陈海值夜班有不在场证明,陈新来住的地方入口有监控,确实拍到他回家的画面,但他怕被债主发现,离开时不仅做了伪装还走的楼梯,当时嫌疑人已经明确是张淑苇,负责办理此案的同事就没过多调查他。”
    “而且被他欠债的那些人都是见不得光的,只敢私底下威胁骚扰,陈海替儿子隐瞒了赌博的事情,以至于我们连他欠债的事情都不知道。”
    张淑苇愣愣站在原地:“如果当时及时报警,刘阿婆还会死吗?”
    段俞非:“法医鉴定结果,伤口其实并不深,只是因为痉挛造成了昏迷,如果及时叫救护车,是不会造成死亡的。而且你属于正当防卫,是误伤,正常情况下是不需要负责任的。”
    归根结底,造成两个人死亡的源头都是陈新来。
    时鹿微微皱眉:“那陈新来之后在现场做了那么多事,不就等于看着他亲妈去死。”
    “陈新来就是极致的利己主义者。”段俞非冷笑一声:“审讯的时候他还一口咬定刘阿婆是张淑苇害死的,他只是一时激愤失手杀人。这一年多,他跟个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升职加薪,投资也赚了不少钱,日常没少借职务的便利对女性动手动脚。”
    “如果不是你遇到张淑苇,陈海的死,又要让他大赚一笔。”段俞非叹了口气:“儿子造的孽,结果全由父母承担了,摊上这么一个孩子,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早有安排,才会让张淑苇在这个时间点离开云龙山。
    时鹿看了旁边的张淑苇一眼:“会判死刑吗?”
    年轻那会儿,段俞非抓到的每个犯人都恨不得立即判他死刑,但法律的量刑标准不同,具体怎么判,他们说的可不算:“判刑的事交由法院,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查清真相。”
    张淑苇低着头,呢喃说道:“如果当时钱正磊杀的是陈新来就好了,为什么他运气那么好,果真是祸害遗千年吗?”
    “我倒觉得钱正磊是故意杀害陈海的,如果死的是陈新来,警方肯定会查到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就算只有一点点被怀疑可能,都会令钱正磊恐惧。”时鹿说:“但杀陈海就不一样了,既能泄愤,又能让警方怀疑不到他头上,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猜想。”
    毕竟钱正磊已经死了,没人能知道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张淑苇愣住:“那陈叔死的也太冤了吧。”
    “按我们业内的说法,这叫承接因果。”唐信忠为众人解释道:“父母和子女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两者间存有因果线,命格是绑在一起的,父母作孽太多会报应到子女身上,反之亦是如此。”
    父母的言传身教能够影响子女的一生,子女的行事作风也将反噬给父母,相互牵绊,彼此纠缠。
    “我们的说法可没那么复杂。”段俞非一脸冷肃:“不过人心二字。”
    说因道果,哪比得上人心难测。
    交完银行卡号,时鹿的入职手续办理齐全。
    早上刚到队里,就有个年轻警察帮时鹿照了张相,等她准备离开时,唐信忠把刚出炉的证件拿了出来。
    “这个证件上的信息都是真的,如非必要不要轻易拿出来。”唐信忠笑着说:“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做这点不需要我提醒了吧,电话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离市需要提前报备得到批准,我们的规定是必须有两名以上的术师留守本市待命。从体制上说我们都是正规的警察,也有责任和义务维护警察的形象。”
    时鹿拿起证件点点头:“我明白的。”
    正式入职后,时鹿接到的第一个通知就是放假。
    归期视情况而定。
    -
    忙活完案子,时鹿就该搬家了。
    徐佳已经到新公司实习,由于路途遥远,申请了员工宿舍,过两天也会从学校宿舍搬出去。
    陆陆续续整理完,时鹿把不需要的东西清理后,剩下的打包好全收进空间里面,只留了个装衣服的行李箱拖着走,临走前还特意观察过四周,确定没人才出发。
    这段日子宿舍楼有不少人在搬行李,按理说是不会有人去特别关注时鹿的动向,但她就是莫名心虚,担心空间的存在暴露。
    当然她也可以不用,靠着两只细胳膊搬搬抬抬,实在不行还能花钱找人帮忙,可她为什么要放着这么牛逼的空间不用,反而去浪费多余的人力和财力呢?
    既然不能两全,时鹿还是选择了省时省力的方式。
    离开后,时鹿打了辆车,按照昨天的约定,上车后拿出手机给徐佳发消息,看到转账记录才想起前两天找她借过钱的事情,连忙把钱给她转过去,再告知她已经搬走的事情。
    时鹿毫不费力地拖着行李箱到达新住处,裴奕昀已经事先找人上门打扫过,还添置了全新的厨具,鞋柜里的新拖鞋都是粉嫩款式,茶几四周铺着大片毛绒绒的白色地毯,各处摆件也换成了简约可爱款,虽不能说是满满的少女风,但确实更像女生的住处,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没想到二师兄年纪不大,心思却这么细腻。
    时鹿带着满满的感动,给裴奕昀发了消息,并发出了请他吃饭的邀请。
    还没等到回复,电话铃声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也是一个很意外的人。
    见面地点对方让时鹿决定,本着就近原则,她挑选了距离锦桃园十几分钟路程的大商场。
    时鹿踩着点到,刚找到商场门口标志性的雕塑,就看见有人冲她招手,还没等她走近,那人便迎了上来。
    时愠一如上次见面那般眼睛里带着光,她满脸笑意:“不好意思,突然约你见面。”
    “不会。”时鹿弯着嘴角:“不过你这么着急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要不我们边吃边聊吧。”时愠举着手机:“我刚刚查过了,商场里面有家火锅店的评价不错。”
    就这样站在外面聊天确实不合适,时鹿点点头,两个人一块走进商场,搭乘电梯到达三楼的火锅店,服务员领着她们走到双人座位,放下点菜的单子和笔后离开。
    “帮我点两份牛肉、毛肚、虾滑、宽粉、鸭肠。”时愠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时鹿:“我吃火锅不怎么爱吃青菜,你喜欢的分我一筷子就好。”
    时鹿低着头,把她点的几样都勾选好,又加了一部分,也没敢点太多,担心她们吃不了太久。
    鸳鸯锅很快就端了上来,服务员帮忙开了火,等人走开,时愠才开口说话:“上次匆匆见过一次,我们两个都没来得及好好说会儿话,你不是还问我爸爸的墓地在哪吗,清明节的时候我们一块去扫墓怎么样?爸爸看到我们相处的很好,一定会很高兴的。”
    见她没有改口,时鹿忍不住问道:“你不介意我们的事情吗?”
    时愠呼吸顿了下,神情也变得小心起来:“那你介意我们抱错的事情吗?”
    时鹿摇摇头:“我们出生那年,时家也只是普通家庭,我认为没有蓄意换女儿的必要,意外这种事,谁也不希望发生。”
    “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俩又没做错什么,而且爸爸从小到大对我都特别好,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永远是我的家人。”时愠露出几分花痴笑:“亲人之间不应该只用血缘这么狭隘的东西来定义,而且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是爸爸的女儿,那我作为姐姐,就应该代替他照顾你。”
    “她一个从小到大占尽便宜的假凤凰,有什么脸让你照顾?”嘲讽的声音从后方响起,一只做着花里胡哨美甲的手搭在时愠肩上,手的主人化着一脸浓妆,神态倨傲地俯视着时鹿。
    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全身名牌的年轻男女,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纷纷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第28章
    上来就找麻烦的女人是时鹿前任小姑,也就是时伟泉亲妹妹的女儿林霄。
    时伟泉早年在岳丈家伏低做小,连累得妹妹也只能在钟秀敏面前忍气吞声。
    钟家破产后,小姑本以为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谁知还没来得及报仇雪恨,楚家的联姻又砸了下来,瞬间让钟秀敏母女俩的地位再攀高峰。
    见报仇无望,小姑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吐不出也咽不下,差点把自己怄成内伤。
    做妈的怨恨嫂子,做女儿的讨厌表妹。林霄比时鹿大三岁,两个人只要站在一起就会变成背景板,经时间累积滋生出了妒意与愤慨,如今出了真假千金这回事,可不得找机会尽情报复。
    在林霄眼里,钟家破产后,钟秀敏和时鹿还可以目中无人,无非是仗着有楚家的婚约,现在没了楚家的那一点渊源,一只被赶出家门的草鸡,还不得任她拿捏。
    “表姐你怎么来了。”时愠站了起来,不露痕迹地甩开肩膀上的那只手,瞥到林霄身后的人,眉心微蹙,余光不由自主地去观察时鹿的反应。
    现在这情况就好像是她故意把时鹿诓骗出来,再让熟人偶遇,借机奚落。
    她明明从来没这样想过。
    “正好跟朋友出来玩,碰巧在商场外面看见你……们,担心你被人欺负。”林霄一脸“为了你”的关切表情,随后瞥向时鹿,语气不善道:“这个女人偷了你二十几年的人生,现在又单独和你见面,谁知道安了什么心。”
    时鹿撩了下眼皮就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年轻人正举着手机对准她的方向,想必是打算拍下她狼狈的模样传播出去。
    “你别乱说,是我约时鹿出来的。”从林霄的语气就能判断出她来者不善,时愠不满地拧紧眉:“既然你是出来玩的,就带着你的朋友去别的地方玩吧。”
    好不容易把家伙事弄这么齐全,林霄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离开,她桀骜地抬起下巴,故意抬高音量:“玩也要吃饭啊,而且我不放心你,担心你被这个冒牌货算计。”
    “店又不是我们开的,你们想吃就吃,给钱就行。不过可不可以不要堵着路,让人家把菜上了吗?”时鹿看着眼前翻腾的锅底,语气漫不经心:“锅都开了,我也饿了。”
    几人身后,服务员推着车子为难地看着眼前几位客人。
    “时鹿啊时鹿,没想到你脸皮还真够厚的。”林霄倾身向前,单手臂压在桌面:“白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你就不觉得心虚吗?”
    “心虚啊。”时鹿冲她眨眨眼:“说实话吧,知道真相后我特别的愧疚,这样吧,你找几个营销号把这件事发到网上去,再买个热搜,让全国人民都来批判我,到时候我肯定会写一封态度诚恳的致歉信,如果你觉得诚意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直播道歉。”
    眼前的少女没有恼怒,没有害怕,没有不安,预想中的狼狈画面通通没有出现,反而还在嬉皮笑脸,林霄阴沉着脸,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我最近正愁着工作问题呢,如果能在网上小火一把就再好不过了,凭我的长相肯定能吸不少颜粉,到时候再签约一个营销平台,这年头的网红赚得可不少。”时鹿满脸期待:“说不定还能被哪家经纪公司看上,直接出道当明星,到时候我肯定好好,谢!谢!你!”
    现实中出现真假千金这种新闻谁不爱看,如果真让时鹿在网上有了热度,凭她那张妖精脸,说不定还真能吸引到一批颜粉,然后被什么平台看上。一想到她会重新过上好日子,林霄便咬牙切齿:“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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