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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久以来没犯病,这次想东想西又给自己想入魔了,他来不及同卿天良解释他们的计划,所以会不会是太后在卿天良耳旁吹了邪风,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利用他?
或者太后许了他好处,他意志不坚定,一时被滔天权利诱惑,入了太后设下的温柔乡,一时乐不思蜀起来?
“混账东西!”霍云朝骂骂咧咧坐起身,想起卿天良画的王八,也可能不是“一动不动”的意思,而是真的在骂自己?
霍云朝盯着自己尚且可以行动的腿,突然觉得他有必要去见一见那个人。
左业被从梦中叫醒,在影卫的帮助下,翻着白眼,大半夜带着霍云朝翻屋越墙潜进萧王宫中,敲响了萧王卧房的门。
萧王看着屋外的人,表情放空了那么几刻钟,而后才问:“干什么?”
霍云朝道:“我要见阿良。”
萧王又继续放空,等思绪终于全部回笼,一大把年纪的人终于忍不住戳起后辈的头,惊叹道:“你这什么人呐,断个腿还夜闯皇宫?要不是如今权贵人人自危,不太看中皇宫里的傀儡,否则你进大门都得被乱箭射死,还见阿良,见他干什么?见他能延续你这么不懂得去珍惜的狗命?”
霍云朝点头:“不错,我就是他的狗,他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能立马要了我的狗命,我非见他不可。”
“什么恋爱脑?一天天的就被个男人左右,出息!”萧王恨铁不成钢,霍云朝这毛病真的要命,一言不合就为情爱要死要活的,如今正阳危机四伏,他一个残废还满到处乱跑。
萧王又瞪左业:“你就跟他一起折腾吧,最好亲手把你主子的命给断送了,折了他一双腿你还不满意是吗?”
杀人诛心,左业被说的无地自容。
霍云朝瞪萧王:“你是不是年龄大了更年期,见谁都要说上一两句?”
萧王指着自己:“我更年期?你有本事别找我帮忙,自己去闯鈡沪宫吧。”
得到卿天良被囚禁的殿名,霍云朝一抬手,道了声“多谢”,便对左业说:“走。”
左业蹲身背起霍云朝,二人便往寝宫外走,萧王看着那二人的背影,额头青筋暴起,眼看二人要走出大门,烦躁一叉腰,喊:“真是服了,回来,等本王安排。”
卿天良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写一封信给霍云朝,告诉他自己答应娶妻只是为了保护张秀云,在大婚前,他定能带张秀云一同逃出皇宫。
当太后的傀儡有各种不好,但也有各种好处,例如只要他带着侍卫,后宫也随他走,他每天带一个不同的丫鬟或奴才进出,便悄无声息地把巩氏族人安排到了后宫各处,最近也联系上了杜青芙和秦夫人。
卿天良让人给她们暗中传信,无奈她二人身边都是太后的人,所以他们商定出逃计划一事进展的有些缓慢。
写完信,卿天良让巩清明去拿给李橘,让李橘再往外跑一趟。
李橘是状元郎,如今在内阁做事,有自由进出皇宫的腰牌,而且他说要外出办事,守城门的人也不会怎么阻拦他。
巩清明拿着信就出门了,卿天良无事,便带着看守他的侍卫去御花园散心。
转角遇见偷懒不上朝带着一众太监宫女赏花的萧王。
萧王扭头看向他,叔侄见面分外尴尬,特别是卿天良知道萧王与云照国公主的关系,而萧王知道卿天良与云照国公主的关系之后。
听起来很绕的话,往往关系确实就这样复杂,关系双方的情感及映像牵扯也很复杂。
卿天良隔远行了个礼,并没有什么话同萧王说。
萧王却比他大气,受了这个礼,道:“你既然要入族谱了,说来也是我的侄儿,现在又对我行如此大礼,我没什么好回礼的,就送个女人给你吧。”
说完,萧王拍了拍跪在身侧替他捏腿的一个宫女:“去,伺候……他去。”萧王还不太清楚现在该叫卿天良皇子还是太子。
宫女闻言嗑了个头,垂着脑袋小跑到卿天良跟前,跪下。
卿天良退后两步,冷声道:“多谢萧王好意,我不需要。”
萧王还没说话,宫女却胆大地抱住了卿天良的腿,抬起头看他。
卿天良低下头,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陌生人这么触碰他,正要呵斥,却见宫女眼里似有火光,坚定地让人心颤。
又听见宫女动了动嘴,轻声道:“奴婢腿脚不便。”
卿天良心“咚”了一下,错愕地抬头看向萧王,萧王则皱了皱眉,道:“不喜欢就算了,回来吧。”
卿天良伸手一把按住宫女的头,将人脑袋往自己腹部一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压抑着有些颤抖的音,道:“仔细一看,模样还挺可爱,我喜欢。”
萧王挑了下眉:“你口味还挺特别的,行,喜欢就拿去吧。”
卿天良弯腰行了一礼,起来时悄声问宫女:“能走吗?”
宫女摇摇头:“不是很能走。”
卿天良闻言没吭声,却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一手揽过宫女的腰,一手穿过人家的膝盖,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宫女是个高挑的宫女,被卿天良抱起来,怎么看怎么违和,但更让人惊奇的是,卿天良居然力气这么大?!
萧王眼珠都差点瞪出来了,仔细一看,卿天良只是长得漂亮了些,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属于男子的干净干练范儿,也没准他一直都以为错了,其实卿天良才是上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