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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水一泼,死拽着不放,可算是出了点心口的郁气。
真当两人是傻子,闹的不可开交让渔翁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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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上一出出大戏应接不暇,从荆州突来一奏折更让事件进入高|潮。
荆州的广为县为首突来一场秋雨,堤坝小段被毁,已8个县被波及,还只是开始。
工部右侍郎冯同华亲自带着人上去扛麻袋,脚下泥土一软塌陷,六名官员连同多名民夫直接横死江中。
随着信使念完,工部尚书和左侍郎当场白了脸,晃了身子一口血到喉咙,哀嚎倒在殿中不省人事。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如此地步。
皇帝立刻让侍卫把二位重臣抬下去让御医诊治,以丞相一脉为先立刻出列上奏定彻查,朝廷从三品大员竟死的如此下场。
皇帝看看心腹,再看看从默默无闻时期就支持自己的老臣,还有这些年战战兢兢忙于政事累的一身病的丞相,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都有他们之功劳。
如今已经死了人,再因为死人去死人,皇帝心里已有决断。
“荆州、茺州二州一事乃子虚乌有,暴雨冲毁堤坝,右侍郎意外殉职,勒令一定找到遗体回京厚葬,对其家眷厚赏,提拔其嫡长子官升一级······”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官员已经把对其儿子的封赏旨意写完,太监接过躬身倒退去出宫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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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在知道消息后怎么都觉得是幻觉,呆坐在凳子上怎么都不敢相信。
梁鸣亦是唏嘘,“怎么都没想到那日城门一别,如今竟是阴阳相隔,不过少爷你这城门最后送了一程,总归是已经没那么遗憾。”
“这事真的就这么拍板了?”
“早朝后皇上立刻把丞相、户部尚书叫进御书房,赈灾得靠丞相统筹,灾情也得靠兵部的人去维持秩序,这事已经翻篇了。”
容秋第一时刻想赶往右侍郎家,但他又硬生生止住这个念头。
皇上对此事已经拍了板,那么无论事情真相就已经了结。
明明理智知道这事如此处置最为好的结果,可是情感上怎么都觉得难过。
那个抢了半个红烧狮子头得意的健谈老者,面貌简直跟下地的农民没什么两样,可是死因竟是莫须有,他家人得了补偿,几个党争因被当今放过一马的仁慈,这赈灾上肯定尽些心,对活着的人来说都是福报。
“你说我今晚去王家,唐突吗?”
梁鸣张张口想劝说别去,此刻其同僚是最伤心的,但看着他的眼神无法说出“不”字。
“那你去让大力现在立刻去投个帖子,说上一声。”
只一个人在的空间,容秋坐在那里眼神直愣愣的发呆。
黄昏时到了左侍郎府上,一个中年男人出来直接说父亲已有交代。
真像,黝黑的皮肤,跟他父亲五六成像,也穿着一身官服。
拱手见礼进入书房,里面静悄悄的,书房一分为四间,最里面端坐着倒也看不出异样来。
可越这样越是闷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请左侍郎节哀,到底人死不能复生!”想了很久,说这样的话挺没意思的,可是除此之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跟他斗了大半辈子,他不服我,我不服他,各自在能力上觉得自己最厉害,没想到他,他就这么···去了。”
难受的心脏跟被人攥紧了似的,容秋张不开嘴。
听着这位老人絮叨都是两人的旧事,不知不觉门口传来敲门声,“爹,您吃点东西吧。”
从早上晕倒被灌了碗药到现在滴水未进,家人很是担忧,但没意外的又被拒绝了。
容秋叹口气,“王公您这样怎么让冯老放心去天上啊。”
见眼神波动一下,容秋起身打开门把托盘端进来,见他儿子探头又关上门,家规真严。
托盘上就白煮豆腐,一碗米饭,一碗菜汤,一叠咸菜丝,一片肉都没有。
容秋张张嘴,看着硬往嘴里塞的王老,实在是震惊了。
“要是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面,那狮子头说什么我让给他,而不是只让他多抢了半个。”
混着眼角流淌下的眼泪,王老哪是吃饭啊。
鼻子一酸转过身子的容秋走书房,没让一丝声响发出来。
院子里他儿子还站在那,看着水井洗脸的容秋,神情透着亲近,在这样都避之不及的情况下来自家,真是雪中送炭。
再等王老让进去时,交代自己一句,“等遗体运回京城,老夫我代表着你亲自去上香,你就别到场了,扎眼。”
容秋一怔点点头,书房门主动给带上。
院子里明明郁郁葱葱,深绿色的树叶随风抖动,可是落在眼里感觉比昨日凉些。
户部李尚书是当今的钱袋子,虽说是帝党,但不像刑部邵公那样对誉王诋毁陷害。
李云溪休沐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