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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犹记得还是年前媳妇一针针亲自做了好几个月的,当时还说着穿在外面的衣服得齐整好看,防止别人看轻了自己。
摸上心就暖了,这真是不舍得穿呀,摸摸|胸前和袖子着实喜欢。
柳树抽新芽,春耕开启时,间或间的被领着到京城名气最大的贤文馆看了几场辩论,天下才子齐聚京城,怎么会不闹上几场,毕竟文人就没真心服除了自己以外的。
在这里也意料之中的遇见了陈景和金启明等人,陈兄领着衡山书院的学子,都没等他下场就赢了好几场,至于外表出众,性格温和的金兄身边又换了个女婢,俏生生的低眉顺眼,容秋已适应,现在则是只当看不见。
“看他们那样子真像是斗鸡,沽名钓誉。”
“本来这贤文馆就是朝廷做主弄出来的,前些年好几回皇上会带着皇子微服私访的到来,只要扬名成功,一展文采,被记住的话仕途就不用愁了。”
李夏看看左右,更低的声音补充道:“跟你们说,楼层里的当朝大人物还会看中嫁女呢。”
吴浩宇立刻眼睛一瞪,转向容秋,“哎呀,这,你当时怎么不上呢,显摆显摆多好。”
好友急的土话都说出来了,却见其还是平静的目光,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沉静的面孔下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容秋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那些纸上谈兵之人,却在根据李夏介绍朝堂上的几大派别而思虑。
自古朝堂之上就不乏站队,运气好再没才能都可上天,奢望自己运气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只能使脑子多看多筹谋呀。
转眼3月到了,提着个篮子结伴凌晨就出来排队,明明正月还气温回升,没风没雨的,可是这一到该考试了,老天爷就跟犯病似的,阴森森又寒风极大,前几日还下了场雨,吹的人身子骨头缝里都嘎达冷。
检查的把护腿的翻来翻去,容秋看着被硬生生划了一刀,眼看第二刀就要落下,容秋连忙开口:“这就是单层的,兔毛缝制的,并不是夹层。”
“咦,这是干什么的?”
“第一次见考生还带着针线,哈哈。”
被分成两瓣的护膝回到篮子里,容秋呼出口气,立刻变白往上消失在空气中,被检查完信息和考引后,领了贡院的牌子坐下容秋收拾收拾就先把护膝给用针线缝上。
缝的粗糙难看但结实,赶紧绑上顿时觉得腿暖和多了,下半身暖活身子也没那么僵硬。
贡院发完被褥、文房四宝、吃食用具和试卷后就上了锁,流程跟乡试一样,连考三场每场三天,有种腻歪的熟悉感,但对容秋来说,很是麻木。
运气还是不好不坏,第一二场的房间都还行,第三场最好,离臭号远了几个房间,虽说不是正中间,但对本人来说就是老天开眼。
自己真是得辟邪呀,这运气没谁了,心里这样想,容秋却从没起脖子带什么金佛装饰品的想法。
看题磨墨思考间还是对考题没头绪,准确的说是一头雾水,一炷香后才反应过来今年的截搭题真够阴险的。
3天用了两天答题,然后末尾睡了一天,对别人来说难捱,但对容秋来说就跟平常日子一样过,除了多废了点脑子。
这次的主考官是翰林院的杨大学士,听说还是教导皇子的老师,在士林中很是有威望,另外几个则是礼部、吏部被皇上任命的副考官。
平衡之道,无需说。
躺着的空档,容秋对这些想过来想过去,被子冷硬倒也察觉不到了。
不过怎么说,还得经过一场殿试,他们就是天子门生。
明面上是这样,但作为考官就是天然的拉进关系,在这尊师重道的世道,说一点没关系纯粹是扯淡,若真出点事,门生、下属、亲戚都是牵连送命贬谪的下场,很是正常。
可对容秋来说,这正常的就不正常了。
下午收卷子出来排队时,看着身旁被抬出去的考生,一个个都嘴唇发紫、面色苍白,有很多是不适应身子骨弱也有第二场就生病却强撑着考的。
“听说这次死了二十四个,哎,何必呢。”
“这还不算这些被抬出去的,其中定也得有几个抗不过去的。”
“若是放弃,咱们可就把握大些,真是自作自受。”
周遭乱哄哄的小声议论争先抢后的传进容秋耳朵里,他升起的怜悯之心倒像是被风一吹就没了。
等10人排好队出贡院,李夏还没出来,所以就跟吴兄一起等的空档随口说起刚才的事。
“三年再三年,谁能运气那么好一下就中,他们这些怎么不下个三年来考,在这里喷粪。读书人满嘴仁义礼节的,可是心硬起来真是比畜生还狠。”
吴浩宇说这话,是普遍的捕快、将兵对读书人的偏见,其实嘴上这么说,本人是真的厌恶又不得不尊重,真对上读书人还低好几头、矮半截。
第90章
3月考完,4月才出成绩,所以考完也算是全须全尾的过了这关,容秋看着